1945年4月29日,美军在德国达豪发现一列被抛弃的火车,车内散发着一阵阵刺鼻的臭味。随即他们寻着气味走到一节车厢边,发现缝隙处还在滴血,当美军打开车厢门的时候,他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腐烂的皮肉、流淌的脑髓和粪便,成群的苍蝇嗡嗡乱飞。 1945年4月29日。那是个普通的春日,欧洲战场上,美军大兵们正朝着德国南部推进。他们是美国第七军第45步兵师的士兵,嘴里嚼着口香糖,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嘻嘻哈哈,可能还憧憬着战争结束后的美好生活。他们不知道,几小时后,他们将要面对的,是地狱的具象化。 他们在德国巴伐利亚州的一个小镇达豪附近,发现了一列被抛弃的火车。这火车停在铁轨上,一共39节车厢,乍一看就是普通的运货列车。但随着他们靠近,一股刺鼻的臭味钻进了每个人的鼻腔,那是一种腐烂、死亡和绝望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他们顺着气味,走到一节车厢边,发现缝隙处居然还在滴血。 这滴血,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每个人的神经。当他们颤抖着拉开车厢门,眼前的一幕,把他们从人间瞬间拽进了地狱。 车厢里,堆满了尸体。不是一具两具,而是成百上千具。他们挤在一起,骨瘦如柴,皮包骨头,像被风干的木乃伊。腐烂的皮肉、流淌的脑髓和粪便混杂在一起,成群的苍蝇嗡嗡乱飞,简直就是一幅人间炼狱的画面。这些尸体,生前是犹太囚犯,是反纳粹人士,是战俘,是各种被纳粹定义为“劣等”的人。他们是在转移过程中,死于饥饿、疾病或直接的暴力。 美军士兵,这些大老粗,第一次直面纳粹暴行的铁证。他们中有人当场就吐了,有人失声痛哭,有人则是愤怒到浑身发抖。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人类能对同类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他们以为,战争的残酷,不过是战场上的枪林弹雨。他们错了。战争的残酷,是人性的泯灭。 这列火车,被称为“死亡列车”,它不仅仅是一列装满尸体的火车,它是纳粹暴行最直接、最无声的控诉。它告诉所有人,达豪,这个名字,不是一个简单的地理名词,而是一个恐怖的符号。 这列火车,只是地狱的序曲。当美军大兵们踏入达豪集中营,他们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人间地狱”。 达豪集中营,是纳粹德国建立的第一个集中营。从1933年建立开始,它就成了纳粹迫害异己的试验场。这里关押过约25万人,超过7万人在监禁中被折磨致死。这里有恶名昭彰的“活人实验室”,医生们在这里用活人做各种残忍的实验,比如将囚犯浸入冰水看他们能坚持多久,或是用各种病菌感染他们,只为了观察人体反应。 这里还有每天都超负荷工作的焚尸炉。那刺鼻的死亡恶臭,就是从这里飘散出来的。囚犯们死后,尸体就会被直接丢进焚尸炉,化为灰烬。那些侥幸活下来的,每天都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他们形容自己“像鬼魂一样”。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的“浴室”。那些被定义为老弱病残的人,会被纳粹用善意的谎言引诱,让他们脱光衣服,走进这个“浴室”。然而,从莲蓬头里喷出的不是水,而是致命的毒气。几分钟后,里面的人就全部死亡。 当美军士兵亲眼看到了这些,他们心中的愤怒,已经超越了理智。他们不是专业的历史学家,也不是冷静的旁观者。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是和那些受害者有着同样血肉的人。 面对已经投降的纳粹党卫军看守,美军大兵们公然违背了《日内瓦公约》。他们把这些战俘押到一面墙下,一个年轻的美国士兵,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叫,一边用机枪向他们扫射。他们甚至把冲锋枪偷偷递给刚被解放的囚犯,囚犯们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向曾经的施暴者复仇。 这就是著名的“达豪事件”,虽然美军后来官方声称只处决了30人,但随行的军医华德布奇纳在他的回忆录中提到,至少有520名俘虏被枪杀。这场报复,在当时的环境下,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就像一名幸存者高曼说的:“我们每个人都会对着世界上最神圣的东西发誓,我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死那些德国看守。” 但从法律和道德的角度,这无疑是“非法的”。但下令开枪的杰克布什海德中尉,在军事法庭上拒绝认罪,他认为自己在行使的是“非法的正义”。 达豪事件给我们的教训,不仅仅是战争的残酷,更是要我们警惕人性的恶。它告诉我们,当我们面对不公和暴行时,必须勇敢地站出来,而不是袖手旁观。但同时,它也提醒我们,正义不能以暴制暴。复仇的火焰,很容易烧伤自己,甚至让自己变成曾经最痛恨的人。 所以,我们必须记住达豪,记住那趟“死亡列车”,记住那些无辜的灵魂。我们记住它,不是为了仇恨,而是为了警醒。警醒我们不要重蹈覆辙,警醒我们珍惜和平,警醒我们,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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