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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海战役中,国军军长高吉人重伤被俘,住院时他对邻床的副师长说:“粪坑水位这几天最

淮海战役中,国军军长高吉人重伤被俘,住院时他对邻床的副师长说:“粪坑水位这几天最低,咱们钻粪坑逃跑。”

高吉人是黄埔四期人,杜聿明的陕西老乡,“第五军系统”的骨干,当过200师的副师长、师长,第五军副军长。

淮海战役中,高吉人任第二兵团副司令官兼70军军长。70军被称为第五军的“姊妹军”,不过因之前在鲁西南作战时,丧失了大部分兵力,此时的70军属于重建,战斗力大不如前。

在杜聿明集团被包围在陈官庄时,在一次作战中,高吉人被炮弹炸成重伤。杜聿明和邱清泉商议后,只得让高吉人养伤,70军军长由邓军林接任。邓军林本是70军96师师长,不久前才被提拔为副军长,这才不到十几天,又升任军长,速度不可谓不快,其结果就是,让解放军的俘虏名单上,多了一个军长。

1949年1月初,一架南京派来的联络机歪歪斜斜地降落在陈官庄国军阵地临时机场。

由于这架飞机在经过解放军阵地时,遭到了射击,飞行员满脸血污,在跳下来时脚步踉跄,显然也受了伤。

飞行员给杜聿明带来了老蒋的亲笔信,里面的大意是准予突围,让相机实施。杜聿明看完信后,飞行员说:“杜长官,我这是架小飞机,走的时候,只能带走一个人。”

杜聿明一听,蒋介石并未点名让他离开,也就明白了个大概,便通知卫兵将重伤的高吉人送上飞机。

当担架将昏迷的高吉人抬进机舱时,徐州 “剿总” 办公室主任郭一予突然冲了过来,挤进驾驶舱,大声叫道:“带我一起走。”

飞行员急得满头大汗,说:“这是联络机,至多拉一个人,再多也没地方坐。”

郭一予红着眼,死死攥住操纵杆,声嘶力竭地喊道:“说什么,我也不下去。”

飞行员说:“就两个位子,一个是驾驶位,一个上面高军长躺着,你也没地方待啊。”

郭一予耍起了无赖,干脆往驾驶员腿上一坐,说:“就这样了,你要不起飞,要不就这样耗着。”

飞行员和郭一予纠缠了半个多小时,见对方油盐不进,只得无奈的准备起飞。就在引擎轰鸣时,突然惨叫声传来。原来,跟着郭一予来的总务处上校科长黄绍宽不死心,在飞机周围观望,结果一只胳膊被卷进螺旋桨打断。

飞行员只得暂停起飞,下来收拾一番,就在这时,解放军的炮火打来,炮弹落在飞机四周,眼见飞机将被炸毁,郭一予吓得一溜烟跑了,飞行员无奈,和几个士兵将高吉人又抬了下来。

在场的几个国民党军官商量后,决定将高吉人“抛弃”,让他被解放军俘虏。这几个军官对解放军的俘虏政策还是了解的,见高吉人的伤口感染的严重,若不及时治疗,怕是撑不了几天,还不如“送”给解放军,反正解放军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高吉人被俘后,被送到了华野的后方医院救治,他伤的很重,但在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下,身体状况逐渐好转。

这天,高吉人正在发呆,隔壁床传来熟悉的陕西腔:“军长,是我,华心权。”

华心权是70军的139师副师长,在陈官庄的杜聿明集团覆灭时,他在突围时受伤被俘,在解放军的战地医院救治了一段时间后,送到了高吉人住的这所后方医院恢复身体。

高吉人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正在寻思着逃跑,但苦于一个人,见到华心权后,大喜过望。

两人聊天时,高吉人低声说:“老华,咱们得想办法出去。”

华心权说:“怎么出去?人家的俘虏政策不错,优待我们,可要是逃跑的话,那就又是敌人了。”

高吉人说:“又没让你硬跑,我有办法,现在还不能对你说,等晚上了你就知道了。”

深夜,月光照亮了厕所的粪坑。高吉人拿着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搅动着粪水,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熏得他胃部翻涌,差点吐了出来。

高吉人强忍着不适,低声说:“这三个月以来,我观察过,水位低时应该是能钻过去的,这几天正是水位低的时候,可以试一试。”

华心权说:“高军长,你这个方法靠谱吗,你和我好歹是国军将领,要是被堵在粪坑里淹死,传出去太丢人了。”

高吉人说:“怕什么,我先来,你觉得没问题,再跟上。”

等第二天早上,解放军战士发觉不对时,两人已逃走很远了。两人逃回去后,老蒋委任高吉人为第五军军长,华心权为二百师副师长。

重建的第五军,勉强有战斗力的是叶芳掌握的二百师。叶芳是邱清泉的亲信、浙江老乡,淮海战役前夕,被派去温州招募新兵。淮海战役后,叶芳将招募的新兵重建了二百师,并担任师长。

在解放军进军浙江时,驻军温州的叶芳率部起义。二百师起义后,高吉人这个军长有名无实,所能指挥的部队连五千人都不到,他和华心权带着残部撤逃去了小金门。

1954年6月,第5军与第19军合编为第4军,至此,所谓的“五大主力”,其番号均不复存在。

高吉人在台期间,受到老蒋重用,先后担任“金门防守副司令”、“台北防守司令”等要职。

在高吉人、华心权逃回去后,国民党大肆吹嘘他们所谓的“脱险经历”。其实,两人之所以能逃走,除了看守的解放军战士压根没想到,一个国军军长和一个副师长,会冒着被淹死、臭死的风险,钻粪坑逃走,主要原因还是优待俘虏的政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