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八路军电台队长携带密码本投敌，此事惊动了杨成武，杨成武怒喊道：“宁亚川在哪？让他赶紧把这个‘败类’给我抓回来！” 机要科长声音发颤：“日军已破译三个情报网，涞源、易县的交通站全暴露了！” 密码本泄露，等于给八路军的命脉上了一把锁，战局危在旦夕。 刘长生是八路军的电台队长，老家在江西。当时他正写着入党申请书，心里激动，手却有点抖。 这段时间，房东家的女儿小翠，总爱笑眯眯地在他跟前晃。三个月前，他帮小翠修过收音机，从那以后，小翠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有一次，小翠端来一碗红枣粥，轻声说：“长生哥，等打完仗，咱们就结婚吧。”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指还不经意地蹭过刘长生的手背。 刘长生心里慌得厉害，正不知道该咋回应，军分区政治部主任突然推门进来，打破了这局面。 主任脸色严肃，带来个让刘长生心凉到底的消息：“小刘，组织上决定不同意你的结婚申请。” 说着，主任把调查报告摊在桌上。刘长生一看，照片里小翠的哥哥，竟然穿着日军宪兵队的制服。 当天夜里，刘长生在宿舍里来回走，心里乱成一团麻。 窗外，小翠的哭声传了进来：“他们说我是特务，可我心里只有你啊……” 刘长生听着这哭声，心里更乱了。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墙上 “革命纪律高于一切” 的标语，这会儿在他眼里，好像都变得模糊扭曲了。 宁亚川已在伪军阵营潜伏三日。他刚以 “翟大牙、张麻子” 的人头取得赵玉昆信任，此刻正端着汾酒，酒液顺着嘴角淌进青帮万字纹刺青 —— 这副 “亡命徒” 模样，恰是他最好的伪装。 刘长生这时候正躲在厢房的角落里，看着宁亚川腰上别着的八音子手枪，吓得心里直打鼓。 在他印象里，宁亚川就是个因为偷老乡大葱被处分的工兵排长，可现在眼前的宁亚川，完全像变了个人。 只见宁亚川拿着匕首，挑着伪军副官的金牙，脸上的笑比赵玉昆还凶。 突然，宁亚川转头看向刘长生，用枪管重重地敲了敲他的太阳穴，恶狠狠地说：“听说你小子会修电台？明天跟老子去保定，皇军要听你讲密码课。” 刘长生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点头答应。 到了保定城，刘长生跟着宁亚川，小心翼翼地过了三道岗哨。 刘长生手心全是汗，把密码本的封面都弄湿了。 眼看就要到特高课本部，宁亚川突然停下脚，对刘长生说：“进去之前，我得先办点私事。” 说着，他拽着刘长生拐进一条小巷。 到了小巷深处，宁亚川猛地把枪口顶在刘长生的后腰上，严肃地问：“司令员让我问你，还记得入党誓词吗？” 刘长生一听这话，膝盖一软，差点就跪下了。 他脑子里一下子闪过三个月前，自己在党旗下握拳宣誓的样子。 可现在，面对冷冰冰的枪口，他满心都是后悔，声音发着颤说：“我…… 我对不起组织……” 话还没说完，宁亚川就把枪口塞进他嘴里，冷冷地说：“闭嘴！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跟我回去受审，要么我在这儿毙了你，把尸体扔去喂狗。” 刘长生吓得脸色惨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摸黑到八路军联络点时，天已微亮。宁亚川扯掉伪军制服，露出里面染血的军装：“密码本！” 刘长生颤抖着递过牛皮本，“扑通” 跪下求饶，却被宁亚川一把拖出门。 槐树上的战马突然嘶鸣 ——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 “快上马！” 宁亚川将刘长生甩上马鞍，自己翻身上马时，子弹已 “嗖嗖” 擦过耳边。 他反手甩出三颗从日军军火库偷来的九七式手榴弹，爆炸声中，两人暂时甩开了追兵。 1943 年 9 月，延安开了公审大会。 刘长生因为投敌叛国，被依法处决了。他被枪毙时的枪声，把宝塔山上的麻雀都惊飞了。 而这时候在易县，宁亚川正蹲在城墙根下啃着窝头。 赵玉昆的副官凑过来，讨好地说：“宁爷，听说皇军要给您升官呢？” 宁亚川抬起头，笑了笑，窝头渣子顺着下巴掉下来，他满不在乎地说：“升个屁，老子还得回工兵连挖战壕去。” 其实，没人知道，宁亚川的内衣口袋里一直装着一张小翠的照片。那是刘长生被捕前偷偷塞给他的。 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她是真的爱我，可我辜负了她。” 后来，宁亚川摸出打火机，把照片点着了。 火苗在秋风中跳着，灰烬里隐约能看到 “保定女子师范” 的字样。 或许在宁亚川心里，这不光是刘长生的遗憾，也是战争中很多人无奈的样子。 锄奸行动终了，密码本追回，刘长生伏法。宁亚川升了工兵连长，却从不戴勋章：“该给没回来的兄弟。” 1945 年日军投降那天，有人见他在易县烈士陵园痛哭。那里埋着梯子沟惨案中 400 名卫生学校学员，平均年龄才 18 岁。 秋风卷着纸钱掠过墓碑，宁亚川的眼泪落在青石板上 —— 那是无数年轻生命换回来的和平，重得让他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