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联络员陈宏叛变,敌人利用陈宏,诱骗陈毅下山,陈毅不知情。下山时,陈毅因口渴向少妇讨水喝,少妇一句话,竟救了他一命! 1937 年 4 月,中央红军长征后,陈毅和项英已经带着游击队在梅岭一带守了快两年。跟上级断了联系,游击队的消息就无法及时接收。 这时候,一个能要命的危险正悄悄靠过来。 陈宏,是陈毅亲手带出来的联络员。从 1935 年开始,他负责下山找情报、买东西,每次进山总会带大余县城的报纸,让陈毅知道外面的事,所以深得陈毅信任。 陈毅不止一次跟项英说:“陈老弟办事牢靠,对梅岭的路熟,是个难找的好帮手。” 1937 年 4 月中旬,陈宏像平常一样进山汇报工作。这次他拿出一封盖着 “中央特派员” 印章的信,说特派员带了中央的指示,要陈毅和项英下山见面。 陈毅打开信纸,看见 “赶紧去大余城南饭店接指示” 几个字,心里一动。自从 1934 年跟中央断了线,这还是头回收到上级的信。 陈毅想了想,觉得他和项英不能一起下山,要是出事,游击队就没人管了。他决定自己去,临走前跟警卫员说:“要是两个时辰后我没回来,马上告诉项英转移。” 下山路上,陈毅渴得厉害。警卫员指着山脚下的土坯房说:“首长,那是陈宏家,去讨口水喝吧?” 陈毅点头同意。 谁也没想到,这个举动差点改了他的命。 敲开柴门,出来个年轻媳妇。陈毅笑着说:“我们是陈老弟的朋友,路过讨碗水。” 媳妇端来两碗清水,聊天时说陈宏出去了。 她随口一句:“他说去‘团部’办事了。” 这话让陈毅心里一紧。赣南话里,“团部” 和 “糖铺” 听起来差不多,而 “广启安糖铺” 正是游击队的秘密联络站。按规矩,地下工作者绝不能跟家里人说联络站的事。 陈毅找个理由告辞,让警卫员:“去糖铺看看。” 两人到了地方,店门关着,新挂的 “张记糖铺” 招牌在风里晃。问附近百姓,都说新老板凶得很,东西差还贵,没什么人去。 陈毅攥紧竹杖:“不对。陈宏从没说过换负责人,这糖铺怕是被敌人占了。” 他马上说:“通知项英,立刻转移!” 原来,陈宏回大余县城的路上被抓了,立马就叛变了。他供出广启安糖铺是联络站,还说了跟陈毅等人的关系。 国民党第四十六师政训处让他写了封假信,交给糖铺负责人黄亚光,再让黄亚光派人送给游击队,骗说中央派人来了,要负责人去城南饭店见面。其实饭店里早设了埋伏。 国民党的龚楚在城南饭店等了好久,没见陈毅来。听说糖铺暴露了,气得大喊:“给我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陈毅!” 国民党军马上进山,把梅岭斋坑围得严严实实。 陈毅带着警卫员在山里快跑,后面的枪声越来越近。警卫员喊:“首长,前面是悬崖!” 陈毅借着月光一看,崖壁陡得很,底下深不见底。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急着说:“解绑腿,攀下去!” 绑腿接成绳子垂到半空,崖顶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有人喊:“共匪跑不了!搜!” 手电筒的光在崖壁上扫来扫去,陈毅屏住气,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过了好一会儿,敌军的骂声远了,他才低声说:“继续下。” 突出包围后,陈毅在岩洞里想起这次死里逃生,心里有好多话。他写下了《梅岭三章》:“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这些诗里,全是他对生死的坦然和革命一定能成的信心。 后来陈毅才知道,陈宏叛变后,不光供出糖铺,还带着敌人毁了好几个联络点。要不是那碗水,还有陈宏媳妇那句无心的话,他早被抓了。 他在回忆录里说:“群众的一句话,有时候顶得上千军万马。” 那时候的日子有多难,超出想象。国民党军把山围得死死的,不让任何东西运进来。游击队有时六七天吃不上一顿饭,只能挖野菜、摘野果,找不到这些就喝山泉水填肚子。 冬天大雪封山,没有棉衣棉被,还不能生火怕被发现。游击队员就背靠背坐着,用被单裹在一起,靠互相的体温取暖,冻得根本睡不着。 陈毅的腿在战斗中受过伤,没药没医的,伤口总不好。为了不耽误行动,他让同志们把他的大腿绑在树上,把脓水挤出来。没有绷带,就扯块布条,抹点清凉油,用竹签一点点塞进伤口。 这么疼,他也没抱怨,照样带着游击队跟敌人周旋。 在梅岭被围的时候,他们不光要躲敌人的搜查,还得受饿挨冻。有时候好几天找不到吃的,只能挖野菜、摘野果。但大家互相帮衬,靠着坚定的念头,闯过一个又一个难关。 就是陈毅这样一群人,凭着对革命的信念,在绝境里坚持着。他们知道,自己多撑一天,革命就多一分希望。这种精神,一直传到今天,提醒着我们现在的好日子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