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寒冬，新四军痛歼日寇百余人。数日后，日军派使者前来讨要尸首，罗炳辉将军拍案大笑："想要收尸？尽管来！不过——得给老子扛着白旗来！" 【消息源自：《罗炳辉军事文选》解放军出版社1989年版；《新四军战史》军事科学出版社2000年版；江苏省档案馆藏《仪征地区抗日作战档案》】 雨点子砸在茅草屋顶上的声音，像极了伪军汉奸蹑手蹑脚时的脚步声。罗炳辉把驳壳枪往腰间一别，突然按住正在整理地图的参谋肩膀："老陈，你听——"指挥部里七八个干部齐刷刷停下动作，屋外除了雨声，分明还夹杂着踩断枯枝的脆响。 "不是野狗。"罗炳辉的络腮胡子上还挂着晚饭时沾的玉米糊，此刻随着他紧绷的下颌微微颤动。这个从江西苏区一路打出来的老红军，鼻子比猎犬还灵。三天前他就觉得不对劲——村里卖豆腐的老王头突然改了口音，集镇上多了几个生面孔的货郎。现在，这些零碎的预感正像屋外越下越密的雨，渐渐连成了线。 二十里外的山路上，日军大队长松本正用刺刀挑开雨披看怀表。这个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的职业军人，此刻心里正烧着一团火。三个月前他的同僚在隔壁县栽了跟头，今天要是能端掉新四军指挥部，说不定能混个联队长当当。"支那人现在肯定在睡大觉。"他转头对伪军团长咧嘴一笑，金牙在闪电里泛着黄光，"等会你的人打头阵，活捉罗炳辉的赏两百大洋。" 新四军哨兵王栓柱蹲在歪脖子树上，雨水顺着斗笠边沿滴进后脖颈。他忽然眯起眼睛——三百米外的玉米地不对劲。别人眼里随风摇晃的庄稼，在他这个老猎户看来，分明是有人猫着腰在窜动。"砰！"汉阳造步枪的脆响撕破雨幕，走在最前面的伪军应声倒地。松本大队长心里"咯噔"一下，这枪声太近了，距离情报说的指挥部起码还差三里地。 罗炳辉一脚踹开窗户，冲着集合完毕的部队吼："二连往东边高粱地撤，三连跟老子来！"这个看似莽撞的命令其实精得很。他早就在指挥部周围挖了三道环形工事，最外圈的假阵地现在派上了用场。日军机枪"哒哒哒"扫过来时，新四军战士们正按计划往第二道防线退，有个小战士边跑边回头喊："师长，您咋还往前冲？""你懂个屁！"罗炳辉夺过战士手里的红缨枪，"不把鬼子引进伏击圈，今晚谁都别想睡安稳觉！" 松本此刻正举着望远镜犯嘀咕。按理说遭遇伏击该立即撤退，可对面溃逃的架势又不像作假。伪军团长凑过来邀功："太君，他们连文件都来不及烧..."话音未落，指挥部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那是罗炳辉临走前布置的诡雷响了。松本终于下定决心："全体冲锋！活捉罗炳辉！" 谁也没注意到，雨幕里几十个黑影正从侧翼包抄过来。这些新四军老兵脚上缠着破布，手里攥着大刀片，像一群无声的豹子。等松本听到背后传来惨叫时，他的指挥刀才拔出一半，就被个黑脸汉子用红缨枪捅了个对穿。伪军们更惨，他们穿着日式胶鞋在泥地里打滑，有个家伙刚举起手枪就滑倒，正好撞上追击的大刀队。"俺们不杀中国人！"拎着鬼头刀的老班长一声吼，三十多个伪军齐刷刷跪在了泥水里。 天蒙蒙亮时，雨停了。罗炳辉蹲在松本的尸体旁翻挎包，找出张全家福照片。照片上的日本女人穿着和服，怀里抱着穿水手服的小男孩。"也是个爹啊..."他摇摇头，把照片塞回死者口袋，转头对正在打扫战场的战士们喊："把鬼子尸体摆路边，枪栓都卸了！"远处山道上，几个老乡正赶着驴车运伤员，车轱辘碾过积水坑的声音，听着像在哼小调。 三天后，日军果然打着白旗来收尸了。罗炳辉站在山岗上用望远镜看热闹，忽然扭头对参谋说："通知炊事班，今晚给大伙包饺子。"参谋愣了下："师长，还没到发饷的日子啊？"罗炳辉摸着胡子笑："伪军送来的白面不吃白不吃！"山风吹过，带来阵阵野花香，仿佛连老天爷都在给这场胜仗撒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