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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志愿军庆功会上,团政委向守义和老乡团长聊家世,聊着聊着,政委大吃一惊

1953年,志愿军庆功会上,团政委向守义和老乡团长聊家世,聊着聊着,政委大吃一惊,说:“你难道是我的亲哥哥?”” 二十年代末,岩门场的天说翻脸就翻脸,一场大旱把庄稼全烤焦。 向家穷得叮当响,父亲向以贵靠着两只老茧结实的手种田、给人抬轿子,勉强糊口。 旱灾那阵子,满山遍野只有风刮过枯叶的声音,家里囤粮见底,母亲把最后一把玉米渣子留给两个孩子,自己硬撑着喝凉水,胃病拖着拖着就熬尽了油灯,没等到下一场雨。 母亲下葬那天,土坡干得像铁板,父亲和左邻右舍挖了半宿才凿出个坑。 十二岁的向守全挪不开眼,弟弟向守义哭得喘不上气,贫穷第一次露出獠牙。 日子还得往前赶。旱情缓过来,父亲拉着兄弟俩又种地又抬轿,双肩像驮着两座山。 山里人过惯苦日子,可那年夏天传来新动静:红四方面军打进达县,赶跑当地军阀,穷苦百姓像见到活水。 父亲想都没想就报名参军,说“跟着红军,总能翻身”。 向守全分到红三十军八十八师警卫连,背枪站岗的滋味陌生又带劲;弟弟被派去后方医院,当看护员给伤员递水换药。 穷人家的孩子忽然有了去处,这口气喘得痛快。 转眼到三五年,长征路一拉就是上万里。 草地潮湿,沼泽像陷阱,走进一脚就拔不出来。 第五天,敌机轰炸,子弹像下饺子,父亲倒在泥水里,血丝散开成一片粉红。 营里来不及细琢磨悲伤,只能收起遗体继续赶路。向守全额头被汗水糊得发亮,心口塞满石头。 消息说向守义高烧不退,埋在草坡,真假没人敢保证。队伍翻雪山、过沼泽,饥饿、冻疮、迷路接连上阵,踩着前面牺牲战友的足印往前走。到延安时,队伍只剩一半,风沙吹得人连泪都挤不出来。兄弟似乎天人永隔,生活却不给停顿的机会。 抗战爆发后,向守全编进八路军一一五师。 八路军在太行山一带挖交通沟、埋地雷,打的是游击仗。 夜里出击,摸黑拉着迫击炮翻山,黑暗里炮管冰凉,心跳噗噗跳。 一次夜袭,他指挥炮班密集射击,炸塌敌人碉堡,冲锋队员趁烟尘掩护冲进去,干脆利落拿下据点。 战斗记录簿上写下“胆大心细”,战士嘴里则嘀咕“向连长这人顶用”。 八年血火,向守全从排、连、营一路熬成副团长。 解放战争里,辽沈战场炮火连天,平津会战昼夜不歇,他在炮兵五师四十七团里调度火力,靠一张手写坐标图把敌人阵地炸得乱七八糟。 鸭绿江水一卷泡沫,朝鲜战争跟着爆。 向守全升任炮兵四十四团团长,跨江那晚,月光把江面照得惨白,部队猫腰在芦苇荡里挺进。 美军占天上优势,白天炸得山摇地动,只能夜里拆炮、扛炮、装炮,好不容易把火炮埋进雪里,再盖一层草皮伪装。 马踏里西山高地仗打得凶,美陆战一师死抱阵地,炮火密度吓人。 向守全摊开地图,用铅笔点下九个火力交叉点,让全部火炮齐射,把山头炸开一道缺口。 一三七师步兵趁势冲锋,攀着残垣一寸寸往上爬。 高地争下来,雪地里混着炸出的焦土味和烧焦铁皮味,谁也顾不上多想,只盯着下一波反扑。 胜仗打完,部队开庆功会。 帐篷里挂着汽灯,雪泛着淡黄光,空气里夹杂大酱汤味道。 向守全端着碗坐下,旁边政委一张嘴就是四川口音,聊几句发现竟然是老乡。 向守全问:“老家坝上坝下?”政委回:“坝下。”两人越聊越有味道。 政委听见“母亲早逝、父亲长征牺牲、弟弟草地高烧”这几句,脸色唰地白了,小声追问父亲弟弟名讳。名字一对,碗啪地落地,汤汁溅到军靴都顾不上擦。 政委站起来,一把抱住向守全:“哥哥,我是守义!” 营帐里瞬间安静,汽灯玻璃罩“嘭”地爆了细裂纹,兄弟俩的肩膀抖得像筛糠,泪水和尘灰混在一起。 真相这才捋顺。 向守义草地高烧三天三夜,被临时救护队抬到帐篷,命悬一线,终究活下来。 抗战里他做交通员,解放战争转到一二九师,从侦察排干起,一路熬成团政委。 五二年跟四六军一三七师入朝,没想到哥哥就在隔壁炮团。 茫茫雪岭,把失散十八年的骨肉硬是拉到一张桌旁。 授衔那年,两人肩头都是上校。 向守义没多久就转业,回地方搞建设,用在部队学来的作风管干部,凡事亲力亲为。 向守全留在军里,后来调到广州警备区,南方潮湿闷热,他照旧穿着整洁军服巡视码头。 八四年离休,他把钢枪交给新一代,看着南沙口岸灯火越来越亮。 兄弟俩隔年回岩门场老屋,泥墙斑驳,屋后那棵老槐树比从前粗壮,树影落在两位上校肩头,像给他们披件斑驳勋章。 老兵聚会时,向守全总爱提一句:“人啊,活着就得顶着走。”说罢抬头看看天空,眼睛里闪着光。向守义坐一旁笑,抚摸泛白的袖章,好像又听见草地里风吹荡起战旗的猎猎声。 孩子们问他们当年怕不怕死,两人摆手:“那时候心里只有往前。”一句轻描淡写,把生死放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