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主席躲进农妇家。没想到,敌人搜查时,农妇却说:“你们要找的人,在我家!”然而,就是这一句话,26年后,她收到邀请,登上了天安门城楼。
1927年那个闷热的夏天,湖北通城县黄袍山脚下飘着细雨。
四十五岁的黄菊喜正在茅草屋里补衣裳,突然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开门一看,十几个浑身湿透的汉子站在雨中,为首那个高个子操着湖南口音说:"大嫂,能讨碗热水喝么?"
这个被称作"杨先生"的湖南汉子,正是乔装打扮的毛泽东。
他们在筹备秋收起义的路上遭遇暴雨,军装都泡成了水帘子。
黄菊喜盯着毛泽东的面庞愣了好一会儿——这活脱脱就是她大儿子吴朝义的模样啊!
三年前参军的儿子跟着红军走了就再没音讯,当娘的心里像压着块大石头。
黄菊喜把最后半缸子米都倒进了锅里。
战士们喝着热粥,毛泽东解下绑腿在灶前烤火。
黄菊喜边往灶膛添柴火边念叨:"我儿要能遇上你们这样的队伍,该多好。"
灶火映得她两鬓的白发泛着红光,谁也没注意到她偷偷抹了两次眼角。
这一住就是七天。
毛泽东给黄菊喜讲外头的事,说农民为啥要闹革命。
有天夜里,黄菊喜突然抓住毛泽东的手:"杨先生,你要不嫌弃,就当我的干儿子吧?"
窑洞里的油灯晃了晃,毛泽东笑着点头。
后来战士们都说,黄菊妈家里藏的咸菜疙瘩,比肉还香。
两年后红十六军路过黄袍山,黄菊喜拽着二儿子吴朝炳的胳膊就往队伍里送。
临别时往儿子怀里塞了双新布鞋,鞋底纳着"平安"两个字。
这回她没哭,站在村口老槐树下看着队伍走远,直到最后一面红旗变成个小红点。
噩耗来得比山风还急。
1931年深秋,大儿子在江西铜鼓战死的消息传回来。
黄菊喜正在溪边捶衣服,木槌"扑通"掉进水里,顺着溪流漂出老远。
回家翻出大儿子参军前穿的旧褂子,摸了又摸,最后压在枕头底下再没拿出来。
1933年那个要命的夜晚,黄菊喜家后院的柴火堆突然动了。
浑身是伤的毛泽东被战士们抬进来,白狗子的追兵把村子围成了铁桶。
外头狗叫声越来越近,黄菊喜突然扯开嗓子喊:"共产党在这儿!"
手指头却戳向刚进门的二儿子。
吴朝炳愣了愣,挺直腰板就往门外走。
枪响的时候,灶台上的瓦罐"啪"地裂了条缝。
后来村里人总看见黄菊喜在坟头拔草。
三儿子的衣冠冢挨着二哥,里头埋着半截炸烂的腰带。
小女儿满桂被枪决那天,老太太走了八十里山路,躲在树丛里看白狗子把闺女遗体吊在城楼上。
回来时脚底板磨得血肉模糊,硬是咬着牙没掉一滴泪。
解放那年,黄菊喜蹲在村口老井台洗头。
肥皂沫子顺着白发往下淌,突然听见敲锣打鼓声。
站起来眯眼一瞧,红旗漫山遍野飘过来,像是要把二十年前的秋色都补上。
老太太转身往家跑,被门槛绊了个趔趄——供桌上五个牌位让晨光照得发亮。
1959年国庆观礼台上,毛主席搀着个拄拐杖的小脚老太太。
记者镜头对准她胸前五枚烈士勋章时,黄菊喜正扭头找孙子。
那孩子去了朝鲜战场,今年该有信来了。
天安门广场的欢呼声震得耳膜生疼,她突然想起三十年前那个雨夜,柴门"吱呀"一响,改变了她后半辈子的命数。
最后的岁月里,黄菊喜总爱坐在门槛上晒太阳。
怀里揣着五枚勋章,叮叮当当碰着纳鞋底的顶针。
1971年春天,映山红开遍黄袍山的时候,九旬老人安详合眼。
送葬的队伍从山脚排到山顶,比当年红军的队伍还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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