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游击队因叛徒告密,躲进芦苇荡里啃了一个月芦苇,出来后却看到一名吃得白胖胖的游击队员前来跟他们会合。
主要信源:(中共苏州市吴中区委党校——《“冲山突围”中的铁血战士——太湖游击队司令薛永辉》)
1944年秋天,太湖抗日游击队被日伪军团团围在冲山岛上。
部分队员钻进山林躲藏,另一拨人潜进芦苇荡,整整被困二十多天才脱险。
等到大伙互相搀扶着走出藏身处时,个个瘦得只剩骨架,走路直打晃。
在村口众人发现个怪事,竟有个白胖汉子混在队伍里。
看他细皮嫩肉的模样,大家马上联想到作威作福的汉奸,呼啦啦把他围住了。
没想到这人急得直跺脚:"我是民兵邢阿根啊!"
就在众人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二十多天里,邢阿根反倒胖了一圈。
他自己解释是吃了日军罐头的结果。这场反常增重的谜团,得从太湖游击队长薛永辉说起。
薛永辉本名张伟,1911年无锡出生,十五岁就入了党,在老家搞抗日宣传。
1937年无锡沦陷,他一路奔延安,在抗大受训后进新四军。
1941年他带四十八团往茅山转移时,借半年前打仗"阵亡"的记录,改名换姓回到太湖重拉队伍。
短短几年,这支队伍已成日军心腹大患。
冲山岛在苏州光福镇西太湖里,面积不到三平方公里。
岛三面环水背靠山峦,密密麻麻的芦苇荡像天然迷魂阵。
游击队在这儿设了训练基地,经常组织学习打仗的本事。
1943年9月干部培训班开班,薛永辉带五十多名骨干上岛。
谁知开课第一天就遭四百多日伪军围剿。
原来炊事员徐泉根贪污伙食费被发现,怀恨在心当了叛徒。
这个叛徒把培训班日程卖给了日本人。
敌人十倍兵力压境,岛边竹筏跑不过汽艇,当天又没风不能扬帆。
薛永辉果断下令:"会水的钻芦苇,旱鸭子往山上撤!"
命令刚落,橡皮艇已经靠岸。
日军登岛后掘地三尺,当天就抓走十多人。
眼看大部分目标消失,敌人分两路撒网:一路封锁水面不许渔船进出,一路进村挨户搜查。
新四军在太湖剿匪护民深得人心,乡亲们咬牙挨打也不指认队员。
两天搜捕没结果,日军又杀回岛上。
面对密不透风的芦苇荡,敌人使出了惯用伎俩。
运来整车汽油往芦苇丛里泼,打火机咔哒一响却没点着。
九月的芦苇饱含水分青油油的,火苗蹿两下就灭了。
日军改招逼村里青年拿扁担拍水赶人,可芦苇根泡在水里,扁担压下去还有半人高的空隙。
游击队员水性好的钻缝隙潜游,当地渔民暗中打掩护。
硬碰硬的搜索成了水下捉迷藏,日军干脆把岛围成铁桶,想活活困死他们。
头几天还有村民冒险送饭,把锅巴窝头塞进芦苇丛。
后来敌人挨家砸门搜查存粮,渔船全扣在岸边。
九月莲蓬落了藕还没熟,下网捕鱼又会暴露行踪。
困在芦苇荡的人只能嚼芦苇根荷叶杆。
实在饿疯了,有人半夜游到附近稻田撸生稻穗充饥,还不敢多摘怕留下痕迹。
二十多天过去,山上芦苇荡陆续被抓走四十人。
敌人对照叛徒的名单清点人数,以为抓干净了就撤了围。
最终脱险的只有五人:薛永辉带着三位女干部和民兵邢阿根。
活着的人模样吓人:瘦骨嶙嶙挂着破布条,泡烂的皮肉流着脓水。
相比之下邢阿根白胖的圆脸格外显眼,甚至被怀疑当了叛徒。
他急得当场赌咒发誓,把离奇经历倒了个底朝天。
原来撤离时邢阿根是"旱鸭子"往山上跑。
别人都找山洞树顶藏身,他偏选在显眼的大石头后面玩灯下黑,竟真躲过十几批搜山敌军。
在山里饿了两天后,他溜到山下觅食。
发现一户瓦房大院推门进去,堂屋粮垛顶着房梁,柜子里铁皮罐头码得整整齐齐。
刚抓把面粉咽下去,院外传来叽里呱啦的日语。
邢阿根一个打滚躲到灶台后,从门缝看见院里开进卡车,跳下来三十多个日本兵开伙做饭。
主屋厢房相通的结构救了他,顺着厢房找到堆杂物的阁楼,积着半寸厚的陈年老灰正是天然掩护。
当夜听到院里鼾声四起,邢阿根轻手轻脚下楼偷罐头。
牛肉罐头撬开满嘴流油,糖水黄桃甜掉牙。
天快亮时溜回阁楼,发现日军把这儿当成了固定食堂。
他索性定居下来,白天趴在灰尘里看院里操练,深夜溜下去扫荡罐头柜。
二十天把红烧肉、沙丁鱼、压缩饼干尝了个遍。
日军只数整车运来的罐头箱,做梦也没想到眼皮底下养了个"伙食老鼠"。
薛永辉晚年重回冲山岛,望着芦苇荡还会摇头:"我们在烂泥里啃草根,那小子倒把鬼子罐头当饭吃圆了脸。"
邢阿根这段敌营偷食记,成了太湖抗战最传奇的生存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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