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一点祭余肉,白骨三年死后香”!1907年,徐锡麟毫掏出手枪,对“恩师”恩铭一通乱射,恩铭身中7枪倒地。恩铭的妻子,是庆亲王奕劻的女儿,她下令,要把徐锡麟的心肺掏出来,只为报仇。 请有缘人留个“关注”,说说您的精彩见解,共勉之~ 以身赴义,是他能做的,一场对旧世界的,彻底的叛逆,徐锡麟的命运,像是一根被点燃的引信,在沉默中悄然逼近那个必然爆炸的时刻,他本可在绸庄与书香之间度过安稳的一生,却偏偏选择了最危险、最决绝的一条路。 少年时期的他,是绍兴城里出了名的“难缠”,家境优渥,父亲是秀才出身的商人,望子成龙,一心要他按部就班科举为官。 但徐锡麟不按剧本走,他不喜欢被规训,甚至一度离家跑到山里当了小和尚,弄得家人焦头烂额,最终父子关系几乎断裂,那些年,他的手边不是被劝诫要读的《四书五经》,而是暗中藏起来的历史血泪书。 他的世界观,早早就和这个王朝格格不入了,日本之行,像是一记重锤砸进他胸口,他在东京看到的,不是繁华,而是屈辱——中国文物被当成异国展品陈列在博物馆的玻璃柜里,那种震动像钉子一样钉在他心上,他终于明白,读书救不了国。 光靠科举上去,是走不到自由的高处,他不是天生的刺客,却在那一刻决定,要走上革命的路,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长年压抑下的爆发。 回国后,他没有立刻冲锋陷阵,而是潜伏,他表面接受任命,进入官场,从教书育人做起,谁也看不出,这个戴眼镜的书生,手里藏着火种,他升职很快。 从学堂教师升到高官幕僚,官袍穿得体面,公文写得滴水不漏,却在心里一页页誊抄着另一种理想,他一边训练军警,一边招募革命同志,一边和会党接头,一边修建学校打掩护。 安庆的那两年,他就像一个两面人,一面为清廷效力,一面悄悄筑起反叛的堡垒,有人说他是白眼狼,因为他刺杀的对象,正是对他提携有加的上司,但如果你看过他当晚的准备,就不会这么说,他不是为私仇,是为天下。 明知道那一枪之后,就是死路,他也知道,恩铭或许不坏,甚至是个改革派,但这个王朝,哪怕是最善良的官,也不过是在溃败的巨兽背上缝缝补补,他不想再等。 因为太清楚,再等下去,可能就没人敢动手了,那天早上,阳光明亮,典礼如常,他照常整理衣冠、照常微笑着迎接同僚,他最后一次站在讲台上,像无数次讲话那样,从容地报告人数、安排流程。 然后,骤然转身,扣动扳机,他没有喊口号,没有演讲,只是一个瞬间,把所有的忍耐和愤怒化成子弹,弹药是他从日本偷偷带回的,质量糟糕,手枪打空,他没有跑,而是被当场制服。 押到公堂上,他自认一切责任,不肯供出一个学生,主审官咆哮质问他为何恩将仇报,他面无惧色地回应,那是“私情”,而革命是“公义”,他说,杀人是为了天下不再有人被这个腐朽体制碾碎,他不是疯了,而是太清醒。 他的供词写得清清楚楚,没有犹疑,没有遮掩,他还在被审时要求重新拍照,说要穿整齐点,因为知道这张照片会流传出去,也许有人会从中看到不屈,他不是神,也不是英雄,他只是选择了一条看似绝望但值得一走的路。 而他不知道,在他身死前一天,秋瑾已在绍兴被捕并就义,她是他最坚定的战友,两人没有什么缠绵悱恻的情爱,只是彼此尊重,共同奔赴那场注定失败的起义,他们约定要一起点燃浙皖两地的火种,虽然最后化为灰烬,却也在未来的历史里留下了微光。 徐锡麟的死震动了清廷,也刺痛了不少原本中立或犹豫的官员,有人在他墓前暗自哽咽,有人悔不当初放任时局腐烂,最安慰人心的是,那个当年审讯他最凶的冯煦,后来在清末的最后一夜,暗中资助了革命党。 历史没有明确的评判,有的人成了“忠烈”,有人成了“乱党”,但那堵安庆旧城墙上仍留着弹孔,那是不可抹去的证据,那一天的枪声,不是简单的刺杀,而是对那个腐朽制度最响亮的控诉。 很多年后,人们在绍兴修复了徐锡麟的故居,陈列着他曾读过的书、写过的信,铜像高高竖起,他手里不再是枪,而是书卷,象征着他不只是为了杀一个人,而是为了唤醒一代人。 他不是天生的烈士,他只是,一个读过《扬州十日记》的少年,终于决定不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