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初的二战期间,为了能逃出德国纳粹集中营,600名英法盟军飞行员用一年时间挖出了一条隧道,他们到达出口才发现,尴尬了。 1940年,德军猛烈的攻势迫使英法联军执行了大规模撤退,虽然成功撤走了33.8万人,但仍有4万士兵被俘。 英国皇家空军少校罗杰·布舍尔,就是在驾驶战机为撤退部队提供空中掩护时被击落俘获的。 作为军人,他不甘被囚,他曾两次试图逃跑,但均以失败告终,两年后,他被转移到拉夫特三号集中营。 与其他充斥着虐待和死亡的纳粹集中营不同,拉夫特三号关押的主要是盟军的飞行员和军官。 按照当时各方默认的国际惯例,飞行员战俘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特殊对待,这里由德国空军管理,条件相对“宽松”一些。 提供了能维持健康的饮食,除此之外还有花园、图书馆等等,还会组织排球比赛等活动。 从表面看,战俘的生活显得有些“安逸”,但这种“特殊待遇”丝毫没有动摇像他这样决心重获自由的战士的信念。 他很快发现,营地的设计就是为了严防越狱,营房建在沙质土地上,地基还特意抬高了大约60厘米。 如此一来,若有人从地下挖掘隧道,很容易造成建筑沉降而被看守察觉,营区四处矗立着高高的哨塔,配备着强大的探照灯,夜间扫视不停。 更棘手的是,几乎每个战俘的房间都安装了监听用的麦克风扩音装置,屋内的异常声响会被放大传到守卫那里。 尽管如此,他没有被吓倒,四处联络志同道合的战俘,最终组建了一支超过600人的越狱团队。 他们小心翼翼地绘制了营区地形图,摸清了德军的巡逻路线和守卫规律,最终决定同时挖掘三条隧道。 他们相信,即使其中一两条被德军发现,总还有成功的可能,入口被巧妙地隐藏在营房里的炉子底下或是洗手间排水槽等不易被检查的位置。 1943年初,挖掘工程在极端保密的状态下启动了,没有工具,他们就“偷”吃饭用的勺子、叉子、奶粉罐子,凡是能利用的金属物品都被秘密收集起来。 考虑到沙土地质的塌方风险和扩音器的监听问题,他们将隧道起点挖得很深,为了防止塌方,他们拆下营房床铺的木板,用来支撑隧道壁。 但挖出来的沙土也成了另一大难题,为此他们将沙土藏在特制的裤子口袋、毛巾卷里,甚至直接塞进内裤和鞋子中。 每天放风时间,这些人就带着“私货”四处走动,装作活动身体的样子,把沙土神不知鬼不觉地抖落在营地花园、草地里或者干脆踢进墙角的阴影中。 每个参与挖掘的人都是靠着强烈的意志力支撑着,他们轮流下隧道,在狭窄、黑暗、空气稀薄的环境里,用简陋的工具一点点向前掘进,同时还要提心吊胆地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不幸的是,“汤姆”隧道在挖掘期间还是暴露了,德军进行了一次突袭检查发现了入口,导致工程被迫暂停了好一阵子。 1944年初,三条隧道中进展最顺利的“哈利”隧道率先贯通,这条精心构筑的通道,入口仅60公分宽,长度达到了110米。 为了这条通向自由的通道,战俘们付出了惊人的代价,处理掉的挖掘土方累计超过数吨,用掉了上千张床板当支护材料,磨坏了上千件勺子和叉子,烧毁了69只临时照明的灯泡,以及大量用于藏匿沙土的毛巾衣物。 更令人敬佩的是,在这么长的时间里,600多人的大型团队,竟然成功保住了秘密,没有出现一次重大安全事故,也没有一个人向德方告密,团队协作几乎完美无缺。 可凡事都有喜有悲,狭窄的隧道不可能让所有人同时逃离,他们最终采取了相对公平的抽签方式,选出了二百名首批越狱人员。 1944年3月24日那个寒冷的夜晚,行动开始,第一批越狱者在隧道里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然而,当第一个人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爬出洞口,却发现他们距离计划中那片可以藏身的森林边缘,还有整整三米的距离! 洞口就暴露在铁丝网内的空旷地带,旁边就是德军巡逻道,探照灯的强光不时扫过,这三米,成了生与死的鸿沟。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硬着头皮,只能趁着探照灯光移开的短暂间隙,小心翼翼地每隔十几分钟爬出一个人。 他们匍匐在冰冷的雪地上,避开探照灯光柱,拼命向森林边缘爬去,第一个人成功了,第二个……陆续消失在黑暗的森林里。 可随着爬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失败的风险也在急剧增加,当第77个人刚刚爬出洞口时,意外还是发生了。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起,德军的反应极其迅速,哨声大作,探照灯全部聚焦在出口区域,警犬狂吠,大批士兵被惊醒,开始拉网式搜查附近的树林。 绝大多数的逃亡者很快被重新捕获,德军的搜捕网撒向森林深处和更远的地区。 在这极其不利的局面下,最终只有三个人,凭借惊人的毅力、运气和对地形的熟悉,成功躲避了德军的追捕,辗转到达了中立国。 其余被捉回来的人中,有50人在德军高层出于震慑目的下达的指令下,遭到了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