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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年间,有个卖豆腐的范大,在草丛里拾到45两银还给失主。失主却说丢了85两,把

光绪年间,有个卖豆腐的范大,在草丛里拾到45两银还给失主。失主却说丢了85两,把范大告进大牢。郭公告诉范大:“想证明你的清白,听我的,把妻子卖了,凑钱还他。” 光绪年间建安城的卯时,豆腐郎范大挑着担子穿过城郊荒径,露水浸透的草窝里躺着一只菘蓝缎面荷包。 指腹摩挲过袋面并蒂莲绣纹时,触到内里沉甸硬物,四十五两官银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烫,足够买下他十载晨昏劳作的豆腐坊。 老榆树后却传来女子啜泣声,原是邻家寡妇攥着空米袋挖野菜。 范大将荷包塞进装豆渣的麻袋,担子忽轻如羽:豆腥气混着银锭冷光,压弯了通往市集的小径。 醉汉汪元寻来时日头已三竿,锦袍沾着妓馆胭脂,眼白爬满血丝。 见范大捧出荷包,他喉结滚动挤出涕泪,声称此乃贩漆的本钱,若遗失则全家投河。 待银两入手,瞥见范大补丁裤脚露出脚趾,忽指天咒骂袋中该有八十五两。 围观乡邻的怒斥声中,汪元撕破钱袋倒出银锭,雪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穷鬼定是熔了四十两!诸位且看这袋底裂口!” 那豁口分明是野狗撕咬的齿痕,此刻却成“罪证”。 县衙水火棍砸碎豆腐担,邵知府以“市侩无德”为由将范大打入死牢。 潮湿草席上,范大摸到半块没吃完的卤水豆腐,想起妻子孙氏总将最嫩的豆花留给他补身。 油灯骤亮时,郭公皂靴踏碎满地月光,指尖蘸着污水在草席写“卖妻”二字。 范大蜷身护住胸口,那里藏着孙氏新婚缝的护身符,粗布里裹着庙里求的平安豆。 郭公叹息着掰开他拳头,在豆粒旁添了个“官”字。 三日后再审,汪元紧盯衙役抬进的木箱窃笑。 当范大颤抖着呈上四十两雪花银,他抓起银锭高喊“这正是小民被熔的银子”,甚至指着边缘浅痕赌咒发誓。 惊堂木轰然炸响,郭公甩出府库账册,“此银底刻‘建安官铸’,昨日刚从库房提出!” 汪元瘫软在地的刹那,堂外传来豆香,孙氏抬着新磨的豆腐经过衙门口,屉布揭开时热气漫过门槛,似为冤魂蒸腾的祭品。 郭公判还的四十五两银,被范大熔铸成两柄豆勺。 一柄悬在豆腐坊梁下,勺心凹处恰嵌着那枚平安豆,另一柄供在城隍庙香案,与汪元挨板子的血衣为邻。 三年后乡试放榜,范家儿子中举的捷报传到时,孙氏正往“清白豆腐”招牌下挂新幌子。 红布拂过木勺刻的“德”字,叮当声惊飞雀鸟,当年郭公在牢里写的“官”字,原是教他借官银验人心的局。 主要信源:(文献——《天工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