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酷网

炊事员对我疼爱有加,娶了她的女儿后,我却改不了称她为嫂子

叙述人冯开亮1972年我从陕西的省会西安来到了革命老区延安插队落户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子长县是革命老区,来这里插队落户

叙述人  冯开亮

1972年我从陕西的省会西安来到了革命老区延安插队落户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子长县是革命老区,来这里插队落户的知青非常多,我们8名新来的知青被分在了玉家湾公社的柳树林村。

这里的群众豪爽大方对我们知青格外热情,早早就扩建了知青点。我们一来就住进了宽大廠亮的新窑洞。

比我们早来的4名知青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年多。今年又新来了我们8人,算上原来的4名知青,我们知青点的总人数已经有12名。

我们这些知青也没有具体分到那个生产队,而是统一由大队管理,参加生产大队组建的基建队,负责修建河堤、灌溉干渠,以及农田基本建设。

我们这些知青虽然人数不多,但吹拉弹唱各类人才都有,收工后,各种乐器都开始响起,跳的跳,唱的唱。那场面不亚于一个小剧团。知青点的大院成了柳树林村子文化娱乐的中心,吃过饭好多群众早早就来到知青大院看我们的联欢。

负责给我们知青做饭的大嫂名叫柳金叶,三十多岁年纪,五官清秀,皮肤白皙,衣服也穿得非常整齐。她干活干净利落,厨艺也相当精湛。虽然当时农村粮食紧缺,但她却能粗粮细作,细粮精作,顿顿饭菜都尽量让我们吃好吃饱。

记得当时我们知青点粗粮比较多,因此,金叶嫂子就经常给我们打搅团,漏鱼鱼,有时还从家里带来小豆为我们蒸玉米豆沙包。

搅团和鱼鱼离不开浆水,我有胃病,只要一吃浆水胃就作酸。金叶嫂子知道后,每次只要知青点吃搅团和鱼鱼,她就让我上他们家去吃饭。

金叶嫂子的男人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与她相依为命的是正在读初中的女儿蓉蓉。受母亲的熏陶蓉蓉的厨艺也不错,只要我去她们家吃饭,蓉蓉都要为我打一个荷包蛋。当时的农村虽然家家户户都养鸡,但能舍得吃鸡蛋的人却不多,大多数群众都把鸡蛋拿到集市上卖了换点油盐补贴家用。

蓉蓉能给我打荷包蛋,说明她对我已经是好到了不能再好的地步。

当然,我也帮助金叶嫂子家挑水、劈柴、拉土、垫圈。有时还帮助金叶嫂子的女儿蓉蓉复习功课。

渐渐地我发现蓉蓉对学习没有多大的兴趣,智力也平平,唯有对音乐是情有独中。尽管她不懂什么乐理,甚至连简谱也不会,但无论什么歌曲只要教她唱三遍,她立即就能学会。她不但嗓子好,而且唱得也十分标准。

我特长手风琴,蓉蓉爱唱歌,因此我一有时间就去金叶嫂子的家。我们坐在金叶嫂子院子的葡萄架下,她唱歌我伴奏,我们忘却了一切尘世烦恼,深情地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世界。

时间来到了1975年的下半年,我在柳树林村插队落户已经两年有余了。此时,部分知青开始动用各种关系调回了城里,短短两个月时间就有3名同学离开,1975年的冬季征兵工作开始后,我们知青点的所有男同学都报了名。包括我在内,体检合格的只有3名同学,但这3名同学中,2名同学都接到了入伍通知书,唯独我一人被政审没有通过,原因很简单,我的父母都是右派。

热闹非凡的知青点走了5名同学,只留下了包括我在内的7名同学依然在坚守。

留下的7名同学中只有我和黄开仁两名男生。黄开仁正忙着与另一名女生在谈恋爱,我虽然也有人追求,但我却发现我的心已经完全被蓉蓉占据。

蓉蓉当时只有16岁,她中等个子,不胖不瘦,精致的五官比她的母亲更加清秀,皮肤比她的母亲更加白嫩。虽然她一脸的稚气,但她那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却无时无刻不在撞击着我心中的那扇爱情大门。

1976年,我们知青点又有4名同学成功调回了西安。大队干部也为我们3人想了很多办法,最后联系到县农械厂,农械厂领导愿意让我们3人全部去当学徒。

就在我满怀希望准备去农械厂上班的时候,突然接到了父亲去世的消息。我立即赶回了西安,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去家械厂报到时,农械厂领导竟然取消了我名额,无奈之下我只好又回到了知青点。

现在的知青点只剩我一人行单影只,金叶嫂子也不来知青点做饭了,我只能自做自吃。

从来没有做过饭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米,什么时候饭熟,一个礼拜还没出完,我竟然连吐带拉,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金叶嫂子拿着鸡蛋来看我,当她揭开锅看了看我做的饭后竟然惊讶得吐出了舌头:“这七生八不熟的饭,你也能吃下去。”

看着我吃过药后,金叶嫂子拉着一辆架子把我拉到了她们家。

在金叶嫂子和蓉蓉的悉心照顾下,我肠炎很快就好了。

原来知青点的同学都在大队的基建队干活,现在同学们都离开了这里,大队的基建队也解散了。柳树林村一共有9个生产队,我不知道我应该去那个生产队上工。

就在这个时候,大队支部书记范东林来到了金叶嫂子家。他对我说,大队的本意是想让所有的知青都离开这个穷山沟,尽快回到父母的身边。没想到我竟然错过了机会,现在整个柳树林村就剩我一个知青了。经过大队讨论,虽然大队的小学暂时不缺教师,但是为了照顾我还是决定让我去大队小学去当一名代理教师。这样既解决了我的吃饭问题,又不用为我去那个生产队上工而发愁。

我非常感动,紧紧的握着大队支书范东林的的手说:“我一定竭尽全力教好孩子。”

我去学校的那一天,金叶嫂子和蓉蓉把我送了很远,他们为我亲缝了一床全新的被褥,还为我准备了新的毛巾脸盆等生活用品。另外蓉蓉还把她亲手做的一双千层底布鞋塞到了我的手中。

金叶嫂子千叮咛万嘱咐,她让我星期日务必来家,她给我改善生活。

学校生活紧张而有节奏,我所带的毕业班期未考试成绩突出,受到了校长的好评。

1977年,恢复了高考,仓促上阵的我以两分之差名落孙山。成绩公布的那天,支部书记范东林,来到了学校,他安慰我不能气馁,并让校长减轻我的课程,让我来年继续参加高考,他说,向我这样有知识有文化的知青,肯定是国家的栋梁,绝对不能让我埋没在柳树林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送走了毕业班,学校没有再让我接手毕业班,校长把我的课程由原来的两门主课减少到一门主课。有了足够多的时间复习,我鼓足了力气,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

星期日,蓉蓉准时来学校抱走我的脏衣服,送来了洗得干净干净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她还主动为我打扫房间,拆洗被褥,为我端茶送水扇凉驱蚊。金叶嫂子变着法子给我送来我最爱吃的饭菜。

1978年秋我终于如愿以偿的考上了大学。去学校报到的前夕,我来学校交接手续。一切手续交结完毕后,我去了金叶嫂子的家,没想到蓉蓉竟然躺在了床上,泪水涟涟。我刚进门,她立即抹掉眼泪坐了起来:“开亮哥,你来了,我还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我忙拉着她的手说:“我忘了谁也忘不了你,更忘不了咱柳树林村的父老乡亲。没有你们,就没有我范开亮的今天。”

蓉蓉苦笑了一下:“开亮哥,自从你考上大学之后,我这心里既高兴又犯愁,高兴地是你终于有了出头之日,这犯愁嘛,就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心里总感觉得空光落落的,做什么也没精神,就连我妈就都说我的魂被你带去了。”

我拉起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蓉蓉,以前我只是一个代课教师觉得没有资格向你求婚,现在我考上了大学,有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因此,我正式向你求婚,希望你认真地考虑一下。”

蓉蓉的脸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她立即说:“不用考虑,我同意!”过了一会,她的脸又一沉说道:“开亮哥,如今你是大学生,毕业后就能吃上国家的商品粮,我只是一个农村人,你不嫌弃我吗?”

我高兴的握着她的手说:“别说我只是考上了大学,就是我当了多大的官,我也绝对不会嫌弃你!”

蓉蓉小声地说:“天亮哥,我好幸福啊!”

四年的大学生活是漫长的,其中有不少女生给我写过求爱信,但都被我婉言拒绝。我觉得她们不论是容貌还是品行都与蓉蓉相差十万八千里。

每次的寒署假,我都是迫不及待的先到柳树林村子待几天,然后才回到西安。这期间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到蓉蓉的耳朵,说我上了大学绝对不会和一个农村姑娘结婚,甚至还有人主动为蓉蓉介绍对象。蓉蓉对我非常信任,她说,我没有亲口对她说不要她,她就一如既往的等着。

大学毕业后,我分在了西安一个研究所工作,为了让蓉蓉安心,工作稳定后我们就结了婚。

婚后,我们的生活十分幸福,蓉蓉什么都不让我干,洗衣做饭搞卫生,她样样都是行家里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了三年。第四年,蓉蓉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为了照顾我的生活,蓉蓉让她的母柳金叶来家帮忙。

我习惯称呼岳母金叶嫂子,每次都遭到蓉蓉的白眼,有时她还狠狠地在我的胳膊上掐一把:“叫妈,你怎么老是记不住呢!”

岳母到也不生气,只是哈哈一笑,没啥,叫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