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回上海，发现我们组的技术顶梁柱老周辞职了。这哥们在公司待了七年，年薪百万，上海户口加学区房，说走就走，连个过渡期都没留。

我实在憋不住，私下约他撸串。他倒好，撸了口蒜泥黄瓜就敞开了聊：“过年回烟台老家，发现老同学们都生完二胎了。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学，周末带娃钓鱼露营，日子过得跟度假似的。我呢？天天盯着KPI怕被裁，半夜被房贷短信吓醒，孩子生病都得请假扣钱，连小区门卫都比我更懂我闺女上几年级。”

老周灌了口啤酒，指指自己发际线：“三十六了，钱是赚了点，可活得跟惊弓之鸟似的。上海这地界，你今天年薪百万，明天就可能被毕业。我算过账了，房子一卖扣掉贷款，手里还剩五百万。回烟台花一百五十万买套带院子的房，三十万盘个水果店，剩下钱存银行吃利息——不比天天996强？”

他掏出手机给我看照片：“看，我盘下老城区那家‘老王水果行’，门头都重新刷了漆。闺女现在天天在店门口写作业，邻居们送菜送海鲜，比请保姆还贴心。上个月刚怀上二胎，媳妇说这次要生个儿子，凑个‘好’字。”

我忍不住问：“上海的教育资源、医疗条件，你真舍得？”他笑出声：“教育资源再好，孩子连爹妈面都见不着，有啥用？在烟台我天天接送，作业我亲自教，不比上国际学校强？再说了，上海户口再金贵，能当饭吃？”

最后他拍拍我肩膀：“兄弟，你们年轻人还能拼。我这把老骨头，就想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你放心，等我家葡萄熟了，给你寄两箱阳光玫瑰。”

看着他朋友圈里晒的果园照片，我突然想起他当年通宵改代码的模样——那会儿他总说“再熬两年就财务自由”，现在却说“够吃够喝就是真自由”。

要是你，会选年薪百万的上海漂泊，还是五十万的小城安稳？留个言，说说你心里的那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