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是蒋介石,1936年他踩了警察局长小老婆脚,局长打他三耳光

历史古道翰风 2025-03-08 16:24:44

老上海人调侃彼此,总爱甩出一句:“侬不要奎,侬又勿是陆连奎。”

意思再明白不过——莫要自以为是,你还没那个本事!

他确实干过一件出了名的“大事”。

1936年某日,陆连奎与情妇在浙江路中央旅社幽会。

正挽手上电梯,忽遇一青年匆匆上来,人群拥挤,青年皮箱角不慎碰到那位“秘密夫人”的玉腿。

陆连奎勃然变色,三步并作两步,抬手便是一记响亮耳光,未等那青年回神,连环三掌,又快又狠,直打得人东倒西歪,险些跌倒。

谁想到,这青年非寻常小辈,竟是蒋介石的外甥。

消息一出,四下哗然,政商两界皆侧目。

陆连奎是谁?竟敢扇蒋委员长的亲外甥?蒋介石会如何处置?

旧上海滩的警察局长

这陆连奎,在三十年代的上海滩,是响当当的角色。

清光绪七年(1881年),陆连奎生于苏州乡下,家境清寒,父母是面朝黄土的农户。

少年时便染上了些江湖气,十四岁那年,托人进了桐乡乌镇水警队,当了个不入流的勤务兵。

本以为是条出路,谁料,在水警队里,他学得一手“好”本事——吃喝玩乐,敲诈勒索,贪污受贿,皆能信手拈来。

某日,队长酒醉,陆连奎瞅准机会,顺走了他的驳壳枪,直奔镇外一财主家,敲走了一笔可观的银钱。

这财主颇有背景,与水警队上司颇有交情,消息传回,队长震怒,誓要将他碎尸万段,杀鸡儆猴。

事已至此,再不逃,便只剩一条命。

当夜,风雨大作,电闪雷鸣,陆连奎揣着几块大洋,慌不择路,登上一艘往上海的煤船,自此,故土再无他的位置,十里洋场却等着他翻云覆雨。

上海滩,藏龙卧虎,机缘巧合之下,他救了沪上巨商虞洽卿一命。

虞感其恩,便引荐他投奔青帮黄金荣。

陆连奎天性机敏,八面玲珑,在黄金荣门下不过几年,便打通英租界巡捕房的路子,摇身一变,成了“一条杠”的华捕。

人一旦有了身份,便知晓了势力的妙用。

陆连奎深谙此理,左右逢源,马屁拍得炉火纯青,对洋大人言听计从,对中国商贾则敲敲打打,步步高升,不出几年,竟爬上了公共租界督察长的位置,成了租界十三班巡捕的总头目。

权力握在手,银钱自然滚滚而来。

陆连奎的敛财手段不可谓不精。他先是开了一家百货公司,紧接着,在南京路的黄金地段修建大陆游泳池,随后又开设中央旅社、中南大旅社,最后干脆在五马路建起了中央饭店。

凡是有油水的行当,他都插上一脚,上海滩的富贵圈子里,早已无人不知。

至此,陆连奎已然登峰造极。

在上海,他一出面,凡事皆可摆平,世人皆知他的手段,却又无人敢问他的底细。

然而,风光如他,也未必能笑到最后……

上海滩的风,向来是温吞的,夹着黄浦江的湿气,吹得人骨头发软。

这一日,中央旅社却掀起了一场惊天波澜,让陆连奎栽了个不小的跟头,且跌得结结实实。

这天,陆连奎心情不错。

他素来讲究排场,幽会也不能随随便便,于是挑了自己的地盘——中央旅社。

灯光柔和,红毯铺地,电梯缓缓升起,金碧辉煌的铜镜里,倒映着他和那位“秘密夫人”的身影。

偏偏事有凑巧,就在二人手挽手踏入电梯的一瞬,一青年拖着皮箱挤了进来。

电梯本就狭小,人流熙攘,青年稍一侧身,皮箱角不偏不倚,正撞上了“秘密夫人”的大腿,还踩了她一脚。

女子登时花容失色,尖叫出声:“哎哟!”声音既细且长,颇有些梨花带雨的意味。

陆连奎一听,眉毛倒竖,眼中冒火。

堂堂租界督察长的情人,竟被人“冒犯”?这口气,岂能咽得下?他猛地一甩袖子,侧头对茶房低声吩咐:“去,查清这小子的房号。”

不过片刻,消息传来。

陆连奎冷笑,一摆手,带着几个巡捕直奔房门前,抬手便是一通急促的敲门声,力道大得叫整个走廊都回荡着“砰砰”之响。

房门打开,青年站在门口,神色不耐:“什么事?”

陆连奎上前一步:“你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青年皱眉,语气不善:“箱子是我的,关你什么事?”

这一句话,叫陆连奎当场愣了一下。上海滩上,还从未有人敢这般顶撞他。他冷哼一声,语气森然:“我命令你,立刻打开箱子,接受检查。”

青年抬起下巴:“我的箱子,拎到哪儿都没人敢管。你算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陆连奎脸色陡变,“啪”的一声,五指带风,一记耳光甩了上去,清脆响亮,在狭窄的走廊里回荡开来。

青年脸一偏,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好,你竟敢动手?那就试试看,你能不能吃得下这顿饭。”

陆连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抬手理了理袖口,目光不屑:“哟呵,打你一下还不够?好,那就多打几下。你开个价吧,一两百万,我还是付得起的。”

话音未落,巴掌再度扬起,狠狠摔在青年脸上,力道更甚。

青年踉跄一步,双颊红肿。

陆连奎懒得理会,轻轻一努嘴,巡捕们立刻会上,将青年架住,拖着就往外走。

打了蒋介石的外甥

当天晚上月色模糊,灯影斑驳,风里夹着酒气,楼外传来零星的脚步声,深深浅浅。

中央旅社顶楼的房间里,灯光柔和,锦被铺展,陆连奎搂着“秘密夫人”刘小姐,心满意足。

方才一番折腾,他正闭目养神,忽听枕边人“哎哟”一声,声调娇媚中透着几分痛楚。

他微微一愣,忙坐起身,顺着烛光一瞧,才发现自己的手刚好按在了那条白生生的大腿上,恰巧碰到了下午被箱角刮破的伤口。

刘小姐皱着眉,娇嗔道:“好疼啊!”

陆连奎这才想起,那倒霉的小子竟然敢伤了他的女人。

他眉头一沉,旋即笑了笑,俯下身去,在伤口周围轻轻揉了揉,嘴里安慰着:“小意思,明儿个让旅社的医生给你上点药。”

灯火摇曳,二人渐渐沉入梦乡。

好梦不长,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刺破夜的沉寂,尖锐而刺耳。

刘小姐迷迷糊糊睁开眼,怔了片刻,随即一把推醒身旁正鼾声大作的陆连奎。

“喂!啥人?半夜三更搞啥名堂啊?侬不睏觉,人家也要睏——”

他不耐烦地抓起话筒,声音里带着刚醒的鼻音,可话音未落,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陆连奎?”

他眉头一皱,困意顿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哪位?”

“我是吴铁城。”

吴铁城?!上海市长?!

陆连奎猛然坐直,心里咯噔一声,额角隐隐冒汗。他立刻换上恭敬的语气:“吴市长,深夜来电,不知有何吩咐?”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冷意:“你知道下午你抓的是谁吗?”

陆连奎一愣,眼皮直跳。

吴铁城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他是蒋总裁、蒋委员长的外甥,俞洛民。”

“嘭——”

听筒险些掉落,陆连奎的手在颤,心也在抖。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掌,竟是拍在了虎头上!蒋委员长的外甥?!这可是天字第一号的大人物!

这下完了!

他只觉后背一阵发凉,汗如雨下,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片刻之后,他猛地从床上跳起,鞋也顾不得穿,胡乱扯过衣服披上,手抖得连纽扣都扣不上,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这回真是要命了……”

刘小姐在一旁看得心惊,低声道:“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赔罪!求饶!”

说罢,他慌乱地套好外衣,一面吩咐茶房准备酒宴,一面带人直奔关押俞洛民的302房间。

到了门前,他抬手敲门,神情已经恭敬至极。

门打开的一瞬,俞洛民倚在门框上,脸上的掌印尚未消退。

眼前这位白道黑道通吃的上海滩督察长——此刻却像条哈巴狗一般,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俞先生!”陆连奎堆起笑脸,声音谄媚,弯腰作揖,“之前是误会,误会!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唐突冒犯,万望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个台阶,让兄弟有个活路啊……”

一旁,刘小姐亲自捧着酒壶,柔声细语:“俞先生,得罪了您,这一杯小女子敬您,权当赔罪。”

俞洛民看向陆连奎,淡淡道:“堂堂上海滩督察长,也有低头的时候?”

陆连奎一听,脸上堆笑:“俞先生是贵人,不计小人过。小的若早知您的身份,哪敢放肆?”

俞洛民缓缓说道:“我此番回沪,不过是路过南京领军饷,顺道买点东西,没想到竟遇上这么一出好戏。”

他顿了顿,眼神意味深长,“陆督察长,今日之事,我倒是不在意,只是……不知委员长知晓后,会不会在意?”

话音落下,陆连奎心里“咯噔”一声,冷汗已浸透后背。

一架飞机,三记耳光

当天早上,中央旅社门前,早已人声鼎沸,杀气腾腾。

沪淞警备司令部的大兵们荷枪实弹,军靴踏在石板路上,发出整齐而沉重的声响。

一声令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中央旅社的大门,巡捕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低头缩脖,连大气也不敢出。

“砰——”

厚重的旅社大门被猛然踹开,兵士鱼贯而入,直奔顶楼。

片刻之后,惊叫声、怒骂声、哭喊声交错响起,旋即,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被拖了出来。

正是陆连奎!

这位平日里趾高气扬、耀武扬威的租界督察长,如今却像条被拎出水的死狗,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嘴里还念叨着:“误会!误会!”可惜无人理睬。

五花大绑,押解下楼。旅社门口,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摩肩接踵,皆伸长了脖子看热闹。有人指指点点,有人窃窃私语,还有人捂着嘴偷笑。

上海滩上的大亨、督察长、青帮红人,今日竟沦落至此,实在是稀奇得紧。

更有甚者,几家报馆的记者早已闻风而至,照相机的闪光灯“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第二天,上海大小报纸皆登出陆督察长被擒的狼狈模样。

消息如潮水般传遍全城,连南京的蒋介石都听说了。

“陆连奎?”

蒋介石不紧不慢地吩咐:“他不是很有钱吗?好吧,我外甥被打,也就不用他赔钱了。如今国难当头,正缺军费,就让他捐十架飞机吧。”

十架飞机?这可不是十块大洋,也不是一笔封口费,而是实打实的庞大军费!

当时中国空军刚刚起步,一架飞机的造价,足够上海滩的头号大亨破产三回。

十架?哪怕是黄金荣、杜月笙这样的枭雄,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家底。

消息传到陆连奎耳中,他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原本以为,破财免灾,一两百万了结此事便罢,谁料蒋委员长一开口,竟是要他的半条命!

十架飞机?他纵然倾家荡产,连裤子都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啊!

无计可施之下,他只得派人携重礼,连夜拜访国民党中央委员、湖州同乡褚民谊,低声下气,请求帮忙求情。

褚民谊叹了口气,摇头道:“陆先生,你这一巴掌,怕是不容易收场。”

陆连奎眼泪都快掉出来,连连作揖:“褚先生,救命啊!”

褚民谊皱眉沉思良久,终究还是答应出面斡旋。

几番周折之后,终于求得一条活路——以捐赠一架飞机,抵消三记耳光之辱。

一架飞机,三记耳光,市价前所未有!

消息不胫而走,街头巷尾皆是议论。

茶馆里、澡堂中、赌场上,人人都在谈论这桩奇闻,甚至连说书人都编了段子:“陆督察长,一掌一架飞机,可谓是上海滩最贵的巴掌了!”

更绝的是,黄金荣特意设宴,招呼手下兄弟前来,满堂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众人无不拍手称快,连声笑骂:“这王八蛋平时眼睛长在脑门上,活该有背时的这天。”

陆连奎这一劫,不仅伤了元气,更是让自己在上海滩彻底失了威风。

从此,昔日的风云人物,开始走下坡路了……

参考资料:

陆连奎旧上海滩的督察长

徐世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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