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的孙子李禹取笑宦官,宦官到汉武帝那告状,刘彻决定把他扔进虎池子里吓一吓他,绳子放到一半就让人拉上来,没想到李禹是个狠人,他掏出一把刀,把绳子割断了! 虎池边的栏杆上挤满了人,汉武帝背着手站在最前面,明黄色的龙袍被风吹得微微晃。旁边的宦官苏文正眯着眼笑,心里琢磨着:这李禹仗着自己是李广的孙子,整天对咱冷嘲热讽,今天非得让他尿裤子不可。池子里的斑斓大虎正趴在石台上打盹,听见头顶的动静,耳朵尖蹭地竖了起来,慢悠悠抬头盯着半空中的李禹。 李禹被粗麻绳捆着腰,脚离水面还有两丈多高。风刮得他衣袍翻飞,他却没像旁人想的那样发抖,反而盯着下面虎视眈眈的大虎,眼神比老虎还烈。刚才苏文在武帝面前哭哭啼啼,说他“轻慢内臣,辱及皇家颜面”,他就知道这宦官没安好心。现在绳子被慢慢往下放,他能清楚看见老虎嘴边的涎水,还有爪子上泛着寒光的老茧——这虎池里的畜生,听说已经吞过三个犯事的宫人了。 “陛下,您看他脸都白了,再放放他肯定求饶!”苏文凑到武帝身边,声音里满是得意。武帝没说话,只是皱着眉盯着李禹,他本来就是想吓吓这小子,李广当年为大汉拼了一辈子,他哪真舍得让李家后人喂虎?可还没等他开口喊“拉上来”,就见半空中的李禹突然动了——他手腕一翻,不知从哪摸出把短刀,“咔嗒”一声就把腰间的麻绳割断了! 周围的人“哇”地炸开了锅,侍卫们拔腿就往池边冲,苏文吓得腿一软,差点栽进池子里。李禹像块石头似的往下坠,眼看就要砸到老虎头上,他却在落地前猛地蜷起身子,脚尖在池边的石板上一蹭,借着惯性往旁边滚了两圈,正好躲开老虎扑过来的爪子。那大虎扑了个空, roar着转过身,尾巴甩得水面“啪啪”响,可李禹已经握着短刀站了起来,刀尖对着老虎的眼睛,浑身的劲儿都绷着,像极了当年李广在战场上拉满弓的模样。 “好小子!”武帝忍不住拍了下栏杆,刚才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眼里全是惊喜。旁边的老将军程不识也点头:“不愧是飞将军的孙子,这股子胆气,跟李广当年在雁门关斗匈奴时一模一样!” 池子里的老虎盯着李禹,又吼了两声,可李禹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神里没有半点怯意,短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老虎试探着往前挪了两步,李禹突然往前跨了一小步,刀尖又近了几分,老虎竟往后缩了缩,耷拉下耳朵——这畜生竟被一个凡人给镇住了! “快把人拉上来!”武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赞许。侍卫们赶紧扔下去软梯,李禹却没急着爬,而是先把短刀收进靴筒,然后才抓着梯子往上爬。等他站到武帝面前时,衣袍上沾了泥和水,头发也乱了,可腰杆挺得笔直,一点没像犯了错的样子。 “你可知罪?”武帝故意板着脸,可嘴角藏不住笑。李禹抱了抱拳,声音洪亮:“臣知不该取笑苏公公,可臣更知,李家子孙从没有被人吓着求饶的道理!方才陛下若真要臣喂虎,臣也认,可要是想让臣服软,那臣做不到。” 苏文在旁边脸都绿了,想插嘴又不敢。武帝却哈哈大笑起来:“朕就喜欢你这股子硬气!李广当年宁可自刎,也不向刀笔吏低头,你这脾气,跟你爷爷一模一样。”他转头瞪了苏文一眼,“以后少在朕面前搬弄是非,李家是大汉的功臣,轮不到你一个宦官说三道四!” 后来武帝不仅没罚李禹,还让他去了羽林军当校尉,专门负责皇宫的宿卫。李禹在任上从没徇过私,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宦官近臣,只要犯了规矩,他该罚就罚,跟当年李广治军一样严明。有人问他当初割绳子的时候怕不怕,他总说:“怕有啥用?咱李家的人,就算站在老虎跟前,也得把腰杆挺直了,不能丢了飞将军的脸。” (参考史料:《汉书·李广苏建传》《史记·李将军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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