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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3月,国民党师长王晏清起义前,给自己的舅舅邓昊明打了一通电话,询问我党

1949年3月,国民党师长王晏清起义前,给自己的舅舅邓昊明打了一通电话,询问我党的电台呼号。此时,地下党陆平正在邓昊明家,听到此事大吃一惊:“赶紧撤离!” 1949年春天,南京的雨比往年少。 风一阵阵地往下灌,把长江边的柳絮吹得飘在半空,像不肯落地的信号弹。 那些住在总统府边上的人还在打麻将,听小曲,烧香拜佛,有的则在清点仓库,盘算盘子,留意着门外的动静。 可没人知道,那座“守得死死”的南京,正在从内部,慢慢松动。 陈修良三年前就进了这城,一进来就做好了上雨花台的准备。没穿军装,也没带武器,只穿了一身旧旗袍,挽了个整齐的发髻,说话带着点南方口音,看着就像个没人注意的中年妇人。 刚开始,她当保姆,每天起早下市、洗衣烧饭,一路小跑得让人心疼。 后来又换了身份,当“张太太”,开了个铺子,甩手不管生意,整日搓麻将、串门、打听事。 谁也没想到,这个常在街口卖莲藕的女人,是共产党派来的市委书记。 特务眼皮子底下,她躲了三年。 白天若是出门,必戴墨镜,连路边卖花的小贩都认得她,说这位太太走路脚步轻,眼神重,不像是来买花的。 她的情报,大多是从牌桌上打听来的。 有次,一位军官喝高了,说了句“下个月调兵到江边”,陈修良笑着帮他续茶,心里却已经记下了地名和时间。 三年里,她慢慢把情报线织开,从街口的小报摊,一直织进了国民党的海陆空。 密码本是个意外。 那天她去看市委委员方休,他家小房间住着妻弟,是个在军队里写公文的。 人走得匆忙,公文包没锁。陈修良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本密码本。 她没慌,找人连夜抄写,三个小时后原封不动地放回去,连褶子都没压深。那本密码本后来传到上级,被视作头等功。 可她想要的不是功劳,是让南京这城,少死点人。 那几年,南京城的天已经裂了几道缝。 空军那边最先出事。 一个名叫俞渤的飞行员,带着几个兄弟偷偷开了一架B-24起义,本想炸总统府,结果炸偏了,落到石家庄,半路还被风吹乱了航向。 虽然没炸成目标,但那一下子,把国民党的心气炸没了。 “重庆号”是后来起义的,一艘巡洋舰,官兵自发起义,把船直接开到了解放区。 当时有官员说这叫“水线断裂”,意思是上边还在撑,底下的水已经往外渗了。 可最要命的,不在海上,也不在天上,在脚下。 第97师,号称“御林军”,专门守总统府、交通枢纽和司令部。 师长王晏清是黄埔出身,管着几千人,是蒋介石最信任的人之一。 他那时没明说想起义,但有点反常——总是叹气,不爱说话,在作战会议上也开始冷场。 有一回,他舅舅邓昊明约他吃饭,问他是不是累了,王晏清只说,“打这些仗,有什么意思?” 陈修良听说这事后,立马找人去接触他。 不是硬碰,而是慢磨,派了沙文威去见,说的是朋友聚会、喝茶聊天,慢慢地把话题引到前线。王晏清那时候已经动心了,说不想打内战,不想做炮灰。 他还说,自己本可以一个人逃走,但陈修良却拦下了他,说:“一个人走,南京照炸。你要真不想打,就把这城给保下来。” 他答应了。 那天晚上他回师部,抽了整整两包香烟,写了一份起义计划,藏在枕头底下。 第二天一早,他打了一个电话,拨通了第三野战军的外线,想问清楚我党的电台呼号。他已经有密码了,但呼号没有。 他怕临战失联,就想核实一下。 可电话是通过军部总机的,那地方,全是特务。 电话那头响起时,陆平刚好在邓昊明家喝茶。电话一接通,屋里安静得能听见风吹窗纸的声音。王晏清在电话里说:“电台呼号是哪个?”语气还压得低低的。 陆平脸色一下变了。他抬头看了邓昊明一眼,说:“走吧,我们得赶紧撤。” 那通电话,就像一只湿火柴,点不着,却冒了烟。 特务很快查到通话记录,卫戍司令部把王晏清叫去,说是“了解情况”,其实是准备关他。 他没慌,只说:“我随叫随到,不跑。”那边人看他态度软,又碍于他的身份和背景,没立刻动手。 他回到驻地,夜里翻身起床,打开那份藏在枕头下的纸。 他知道,已经来不及等了。 天快亮时,他叫醒几百名亲信,轻声说:“我们走。” 部队从南京出发,悄悄渡江。 他没带全师,只带了最能信的几百人。但他带上了江防图、城防布置,还有地雷点和交通节点的情报。这些东西,后来的35军在攻城时,一样不少地用上了。 有意思的是,陈士渠后来跟人聊天,说当时原本准备炮轰中华门的,重炮已经架好,火控图纸也画完。 情报一来,他们立马改了方案,把炮阵地撤了。 他说:“不然,那一炮下去,整座门楼都炸没了。” 陈修良听说后,轻轻笑了一下,说:“当年我就住在中华门边上,差点一炮打到我脑袋上。” 4月23日,南京解放。 部队进城时,没放一枪一炮。 总统府的窗帘还在,街头的梧桐叶没掉,老百姓站在阳台上看着解放军列队走过,有人掉了眼泪,有人扔下鞭炮,还有人跑到街上递水、递馒头。 陈修良穿着那件旧旗袍,也走进了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