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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年间,一个娇弱女孩正被鸨母毒打,鸨母手中的藤条不住地向女孩身上抽去,顿时露出

雍正年间,一个娇弱女孩正被鸨母毒打,鸨母手中的藤条不住地向女孩身上抽去,顿时露出一条一条血痕来。一位从京城来的公子哥忙跑过去拦住鸨母手中的藤条,把自己身上穿的袍褂脱下来,在那女孩儿身上一裹,抱在怀里...

他无视周围惊愕的目光,只低语道:“莫怕。” 女孩蜷在他怀中,泪水和血污浸湿了锦缎。她叫小燕,是人市里辗转飘零的商品,从未想过有人会为她停下脚步。

三年前,萧老板的洋货行濒临倒闭,愁云惨淡。

一艘载满珍稀北货的巨船如神迹般泊到店前,船主“金爷”慷慨得惊人:价值数十万两的货物,竟许他赊销一年再结账。

这笔天上掉下的横财让萧行起死回生,金爷自此成了行里的财神爷。

他行事神秘,每隔几年突至广州,带来价值百万计的商货,却从不查账,只抛下一句:“明年再来。”

巨额财富在他眼中如同砂石,三年间,商货流水似江河奔涌,最终滚成六百万两白银的冰山。

广州城里钱庄的银票堆成了山,金爷随手一划,三百万直送汉口钱庄,余下的如同种子播撒在珠江口。

萧老板视他如再生父母,却始终看不透这份泼天富贵背后的玄机。

直到为解金爷烦闷,他领人踏入笙歌鼎沸的花艇欢场。

哪知道满船环肥燕瘦都难入金爷的眼,一场混乱中,他窥见后舱毒打少女的残酷一幕。

小燕的凄苦身世(被亲爹娘卖掉抵债,日日挨鸨母折磨)戳中了他心底最深的痛。

众人只见他挥金如土救下小燕,哪晓得这声“可怜”,藏着滔天巨浪下的同病相怜。

整整一个多月,金爷沉溺在小燕的船舱里,仿佛这浊世中唯有此处是净土。没人看懂他眼中复杂的痛惜。

他替小燕拭泪的温柔,远远超过风月场上的逢场作戏。离别季候风终究吹醒幻梦。

他骤然要走,留下令人窒息的安排:百万买江边巨宅赠小燕,百万供她终生花用,百万酬谢萧老板。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这场告别。

萧老板追问归期,他眼眶微红,声音透着寒意:“若能活着,明年必返……若不能,此生休矣。”

他将小燕拥入怀中,贴耳低语了那句石破天惊的真名:“记住,我叫胤禵。”

小燕只当是情郎的私密爱称,哭昏在他怀里。

等她回过神,金爷的身影已没入珠江浓雾。

她在金爷买下的大宅里,苦苦守望三年春秋。

寒来暑往,庭院海棠开了又谢,画堂朱门紧闭如初。

直到某日萧老板听闻她梦中轻唤,才惊惧地点破真相:“‘胤禵’?天爷!那是先皇十四阿哥,当今皇上锁拿的亲弟弟!”

萧老板瞬间面无人色,此后绝口不敢再提。小燕如遭电击,那个为她挡下藤条的男人,竟是龙椅上那位至亲至恨的骨肉!

原来,胤禵正是康熙帝第十四子。雍正登基,雷霆骤至,曾经的抚远大将军王顿失自由。

他秘密往来粤港,巨额货船暗流涌动,是困龙犹斗,想在皇权铁幕下撕开一线生机。

那些轻掷如土的百万白银,成了绝境中埋下的孤注。遇见小燕,是黑暗里的萤火微光。

金爷散财时眼底的悲凉终于有了答案,那句“事若不成”的遗言,是预见滔天风浪下的九死一生。

雍正六年,紫禁城降下最终旨意:胤禵被革爵圈禁,终生禁锢高墙。珠江边的承诺化为泡影。

大宅深锁,小燕不再翘首盼归人。佛堂青灯袅袅升起,檀香缠绕着挥不去的血色藤条印和锦袍的温度。

紫禁城深宫里枯朽的皇子,可知珠江畔曾有个女子,长斋礼佛,用半生香火祭奠一场短暂如夏露的相逢?

历史的夹缝里总埋着尘沙掩埋的唏嘘:权力顶峰翻云覆雨,碾碎手足亲情如碾蚁;富贵泼天似水东流,难赎咫尺天涯的悲凉。

胤禵与小燕,一个困死金笼,一个枯守青灯,龙子与尘女,不过都是滔天巨浪里身不由己的残舟。

珠江的胭脂水千年如旧流,拍打着两岸繁华楼船残骸。

唯剩野老相传,某处深巷古宅曾有女子暮鼓晨钟,念念不忘那年花艇后舱里,一个为她挡住凄风冷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