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崇宁年间,羌人反叛,名将种谔之子种朴奉命平乱,至河州中伏身亡,宋军眼看就要全军覆没,突然有一个站出来改变了战局。 当时河湟一带的羌人部落揭竿而起,反叛的烈焰迅速蔓延,成为大宋王朝西陲最紧迫的威胁。 这场叛乱的爆发,源于宋廷边疆政策的积弊 ,土地征调的苛酷、赋税徭役的繁重,如同不断堆叠的干柴,最终在特定的时间下被点燃,化作燎原之势。 羌人各部凭借对山川险隘的熟稔,迅速集结成多股军事力量,在河州周边布下了层层杀机。 北宋朝廷让名将种谔之子种朴去平叛。出身将门的种朴,自幼浸润在 "种家军" 的铁血传统中。祖父种世衡经营西北边防的赫赫战功,父亲种谔驰骋沙场的威名,让朝廷对种朴此去平叛,给予了厚望。 带着家族的荣耀与朝廷的期许,种朴率领宋军踏上了征途。 然而河州的山川暗藏致命陷阱,这片群峰叠嶂、河流交错的土地,对远道而来的宋军而言是全然陌生的迷宫。 羌人早已利用地形布下天罗地网,如同蛰伏的猛兽,静待猎物踏入伏击圈。当宋军疲惫的队伍进入河谷地带时,四周山峦突然响起震天呐喊,羌骑如潮水般从峡谷两侧涌出,锋利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 猝不及防的宋军瞬间陷入混乱。种朴策马挺枪,试图重整阵脚,他的吼声被淹没在厮杀声中。羌人的包围圈不断收紧,箭矢如飞蝗般密集射来。 激战中,一支冷箭穿透了种朴的铠甲,紧接着又是数箭接踵而至。这位将门之后轰然坠马,至死手中仍紧握着染血的长枪。 主将阵亡的消息迅速扩散,宋军士气崩溃,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羌骑则在身后疯狂追杀,全军覆没的阴影笼罩在河谷上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翎箭突然从溃兵中破空而出,精准射入冲在最前的羌骑眉心。弓弦的震响未落,第二支箭已洞穿第二名骑士的左眼。第三名骑士举盾格挡,箭矢却诡异地绕开盾沿,从下颌贯穿颅腔。 转瞬之间,三名领头的羌骑接连坠马,尸体在尘埃中堆叠。这石破天惊的一幕让追击的羌军骤然停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那个手持强弓的宋军偏将身上,他就是王舜臣。 这个此时还名不见经传的下级军官,此刻如战神附体。 面对上万惊怒的羌骑,王舜臣厉声喝道:"欲退敌,必先斩其锋!" 当看到七名重甲羌骑再次冲锋时,王舜臣张弓立誓:"吾令最先行者眉间插花!" 话 音未落,三箭连珠射出,精准命中三人面门。剩余四骑仓皇回撤,却被他反手四箭穿透后颈。短短片刻,七骑尽毙,战场陷入死寂。 宋军残兵在惊愕中回过神来,王舜臣的神勇如强心剂注入涣散的军心。他们迅速聚拢成阵,而羌军在短暂的震慑后再度发起猛攻。王舜臣独守隘口,强弓在手如磐石屹立。 从午后到黄昏的四个时辰里,王舜臣射出的箭矢无一虚发,弓弦的嗡鸣与箭镞的呼啸压过了战场所有声响。 粗砺的弓弦早已磨破王舜臣的虎口,每一次拉弓都伴随着皮肉撕裂的剧痛,但他的眼神始终锐利如鹰。数百名羌骑倒在他的箭下,进攻的浪潮一次次被这道孤影击退。 当暮色渐浓时,胆寒的羌军终于溃散退去,王舜臣用血肉与意志,为宋军撑起了生存的缝隙。 这场奇迹般的逆转,被载入《宋史》流传后世。而平叛之战并未就此终结。 不久后,宋廷派王厚出任河州知府,延续着边疆的征战。王厚吸取种朴冒进的教训,在膘歌堡之战中亲率援军,以强弩射伤羌族首领,最终攻克要塞;湟州城下,王厚指挥宋军鏖战三日,迫使守军弃城而逃;崇宁三年的宗哥川会战中,天降暴雨打乱敌军阵脚,他抓住战机大破羌军,斩首四千余级。 在王厚率宋军攻伐的时候,“神射手”王舜臣追随左右,屡立战功。 当廓州最后一批羌族部落归降时,河湟之地终于重归大宋版图。这场历时数年的征战,告以结束。 之后王舜臣因战功得到升迁,官至兰州知州。#头号创作者激励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