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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埃及政府推出廉价大饼解决国民问题,一张饼价格只有人民币一毛钱,但每天

1984年,埃及政府推出廉价大饼解决国民问题,一张饼价格只有人民币一毛钱,但每天只能限购五张。时至今日,埃及老百姓每天几乎离不开了这香浓可口的大饼。 埃及一张大饼0.01元人民币,38年没涨过价,政府每年为此花掉47亿美元。 清晨5点的开罗街头,面包店门口已经排起长队。工人、主妇、老人都在等同一样东西——160克重的政府补贴大饼,每张只要0.05埃镑,换算成人民币还不到一毛钱。 这个价格从1984年定下后就再没变过。当年全球小麦每吨271美元,现在涨到481美元,但埃及大饼的价格雷打不动。 埃及有1.03亿人享受这项补贴,占全国人口的97%。政府每年为此支出1470亿埃镑,约合47亿美元,相当于GDP的2.3%。 补贴面粉从政府工厂直接配送到全国1.7万家特许面包房。每袋30公斤的面粉政府卖5埃镑,市场价却要45埃镑。 面包师必须严格按标准制作:直径20厘米,重量误差不超过5克,违规就吊销执照。 这套体系的起源要追溯到1983年。当时埃及政府试图将大饼价格提高0.02埃镑,结果引发全国抗议。 街头出现示威者,开罗多个区域陷入混乱。18个月后,议会紧急立法,将价格永久锁定在0.05埃镑。 2008年全球粮食危机成了最大考验,芝加哥期货市场小麦价格暴涨77%,埃及被迫动用外汇储备大量进口粮食。纺织重镇大迈哈莱的工人因面包短缺走上街头,直到军队护送满载面粉的卡车进城才平息事态。 但这套看似完美的体系背后问题重重,埃及审计局发现,约12%的补贴面粉流入黑市,每年损失5.6亿美元。 亚历山大港警方查获的案件显示,成吨政府面粉被不法商贩掺入麸皮,转售给私营餐厅牟利。 人口增长让补贴负担越来越重,1984年享受补贴的人口是4800万,现在翻了一倍多。财政支出也从当年的3亿美元膨胀到现在的47亿美元。按这个趋势,到2030年补贴支出将占到财政收入的20%。 面包师马哈茂德每天要烤3000张大饼,他算过账,每袋补贴面粉能做900张饼,扣除水电人工成本,单张利润只有0.002埃镑,相当于不到0.0004元人民币。“我们完全靠走量维持,”他指着墙上泛黄的营业执照说。 埃及政府也在寻找出路,新建的行政首都面包厂引进德国生产线,产能提升30%。但经济学家警告,如果不进行根本性改革,补贴体系将拖垮国家财政。 有趣的是,在开罗富人区扎马雷克,五星级酒店供应的法式面包一个要几十埃镑。而在不远处的贫民窟,大饼蘸蚕豆酱仍是90%家庭的主食。 埃及进口的小麦70%来自俄罗斯和乌克兰。2022年俄乌冲突爆发后,小麦供应一度紧张,埃及政府紧急从美国、法国采购,成本比平时高出30%。即便如此,大饼价格依然没有松动。 这种刚性的价格管制在中东并不少见,伊朗的汽油、沙特的电费、科威特的水费都有类似的补贴政策。但像埃及这样维持38年不变的极少见。 补贴政策的政治意义远超经济考量,每次新政府上台,都会重申对大饼价格的承诺。因为在埃及人心中,廉价面包不仅是生存需要,更是政府合法性的象征。 目前埃及正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谈判新的贷款协议,IMF要求削减燃料和食品补贴作为放贷条件。但埃及政府明确表示,大饼价格是不可触碰的红线。 从经济学角度看,这种价格扭曲带来了严重的资源配置问题。廉价面粉被滥用,黑市交易猖獗,财政负担沉重。但从社会稳定角度看,它确实起到了重要的缓冲作用。 埃及的大饼补贴政策反映了发展中国家在经济转型中面临的两难选择:是优先考虑经济效率,还是社会稳定?是渐进改革,还是激进变革? 38年来,埃及历经穆巴拉克时代、阿拉伯之春、军方执政等政治动荡,但0.05埃镑的大饼价格始终如一。对于普通埃及人来说,政权可能更迭,但手中的面包价格永远不能变。 信源:《金字塔报》、《中东观察》、《今日埃及》 [狗头]K0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