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小姑子哭着求我老公借15万周转生意，说就用三个月。我老公念着手足情，把准备换新车的钱全掏了，还找朋友凑了五万。结果三个月到期，她开始装聋作哑，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晚饭桌上的炒菜都凉透了，我把最后一口米饭扒拉进碗里，盯着老公夹菜的手："楼下张姐说，她看见小姑子上周提了辆宝马。" 老公的筷子顿在半空，油星子滴在桌布上："别听人瞎传，她那生意......" "生意？"我把碗往桌上一放，声响惊得趴在椅背上的猫跳了起来，"三年前她哭着说周转不开，现在朋友圈天天晒三亚海景房，你当我眼瞎？" 上个月儿子幼儿园要交费，我翻遍存折才凑出五千块。可小姑子朋友圈里的包，哪个不是上万的？老公把烟盒拍在桌上："再怎么说也是我亲妹妹，总不能撕破脸去要吧？" "撕破脸？"我冲进卧室抱出个鞋盒，倒出一叠借条和银行流水，"这是你当年找朋友借的五万，人家媳妇昨天还来敲过门！你看看这利息滚的，够再买辆车了！"流水单上，小姑子最后一次回复微信还是三个月前："哥，再宽限几天。" 老公盯着流水单上的数字，手指在烟盒上碾出个坑。我趁机点开小姑子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她在美容院做护理，定位就在我们小区隔壁。配图里她手腕上的金镯子，晃得我眼睛疼。 "明儿一早，跟我去她店里。"我把打印出来的转账记录塞进老公口袋，"她要再装聋作哑，咱就找律师。"老公没吭声，起身去阳台抽烟，烟头明灭间，我看见他肩膀垮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我拽着蔫头耷脑的老公到小姑子的服装店时，她正对着镜子试新裙子。看见我们，她脸上的粉都僵了："哥，嫂子来了？快坐快坐。" "坐就不必了。"我把转账记录拍在柜台上，"三年了，15万本金，加两万利息，今天该清了吧？"小姑子突然拔高声音："什么利息？当初说好了是帮忙！" 老公刚想开口，我抢先一步："帮忙？那你把聊天记录拿出来看看。"小姑子眼神闪烁，突然指着门口喊："哎呀城管来了！"趁我们回头的功夫，她溜进了里屋。 我踹开里屋门时，看见她正往行李箱里塞首饰。老公突然上前一步，挡在我前面："小妹，咱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推开他，掏出手机录音，"你要不还钱，我现在就报警！" 小姑子的手停在半空，金镯子"哐当"掉在箱子里。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我早料到她会来这手，出门前就打了报警电话。民警翻看转账记录时，小姑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最后在派出所调解室，小姑子哭着签了还款协议，答应下周五前还清全部欠款。走出派出所时，老公的手还在发抖："她毕竟是我妹......" "是你妹就该明事理。"我把协议折好塞进他口袋，"再惯着她，咱们这个家就该散了。" 路过银行时，老公突然拉住我："走，把这协议做个公证。"阳光照在他脸上，我看见他鬓角新添的白头发。 原来手足情分不是无底线的纵容，而是明辨是非后的担当。就像老家那棵老槐树，枝杈伸得再远，也得有站得直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