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饭馆开业，我带家人一起去喝酒，临走时，我被同学老婆拦住了说：“不好意思！您们这桌消费 988 元，给 980 元好了。”我听之后，真冒火，定神后，我来了一个他想不到的举动，让他后悔都来不及。

"王总新店开业，全场酒水五折！" 玻璃转盘上，最后一道佛跳墙咕嘟冒泡。我夹起海参喂女儿，余光瞥见后厨帘子晃了晃。开业花篮上的红绸带还凝着晨露，王强在隔壁包间敬酒的嗓门震得水晶灯直颤："老同学们吃好喝好！"

女儿突然拽我袖口："爸爸，那个阿姨为什么总看我们？" 穿金戴银的老板娘倚在收银台前，手机贴着镶水钻的美甲，目光像扫描仪似的掠过我们这桌。妻子擦擦嘴要起身，被我按住："强子说了今天他请。"

老板娘踩着细高跟过来时，我正在帮女儿剥第九只基围虾。POS机清脆的开机声混着她身上的香水味："真不好意思，您这桌消费988元，给980好了。"

虾壳在指间捏得粉碎。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突然在眼前闪回，王强跪在急诊室门口，白大褂上沾着泥点："哥，医生说要先交三万..."我冲回宿舍撬开存钱罐，硬币在凌晨三点的水泥地上叮当乱滚。

"这是扫码还是现金？"镶着碎钻的指甲盖敲了敲桌布。女儿吓得缩进妻子怀里，半块椰香糕掉在绣金线的桌布上。后厨帘子又晃了晃，露出半张涨红的脸。

我慢慢展开钱包夹层，抽出的不是银行卡，而是张泛黄的纸条。碳素笔迹在空调冷风里轻轻摇晃：「今借到陈建军现金叁万元整，两年内归还。借款人：王强 2003.8.17」

"要不这样，"我把纸条轻轻压在砂锅底下，"这桌算我请，抵三百。剩下六百八，你问问王总是现金还是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