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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长联合“干妹”残杀20年发妻,1999年郑州特大杀妻案始末

1999年12月9日晚,郑州市回民一小教研组长贾玉芳被人用绳索勒死在家中。1999年12月13日凌晨,郑州市金水分局刑警

1999年12月9日晚,郑州市回民一小教研组长贾玉芳被人用绳索勒死在家中。

1999年12月13日凌晨,郑州市金水分局刑警大队和经八路派出所联合出击,终于告破此案。

而杀害贾玉芳的凶手不是别人,竟是与她结发20年的丈夫、现任河南省人大行政处副处长的宋治业和他的“干妹妹”王艳!

宋治业与王艳

宋治业出生在河南杞县农村,21岁参军,1978年经人介绍同家在杞县县城、毕业于开封师专的贾玉芳结为夫妻,1980年,宋治业转业到河南省军区后勤处工作,1988年调入河南省人大,1997年在他48岁时被任命为省人大行政处副处长。

1997年9月,贾玉芳感觉到丈夫出奇地忙碌起来,应酬也格外地多了,有时出差一走就十天半月。儿子刚升入高中,自己又是毕业班的班主任,她忍不住抱怨丈夫,要他多顾家。

对此,宋治业总解释说:“忙还不是为了进步,为了多挣钱让妻儿生活得好一些吗?”

不久,宋治业就领回一个叫王艳的姑娘,她大约25岁光景,皮肤白皙,面貌清秀。宋治业对妻子说:“父亲有病住院时和王艳的公公在一个病房。王艳很孝顺,人也勤快,给公公端屎端尿、洗脚、剪指甲,不嫌脏,不嫌累。父亲很感动,夸王艳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便想认她做‘干女儿’,为了满足老父亲的心愿,所以就把她领回家,先在咱家帮帮忙,免得你受累。”

王艳看起来很乖巧,低眉顺眼的,张口就喊贾玉芳“姐姐”,并麻利地接过她手中的活干起来,不一会,就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中午还做了一桌有滋有味的饭菜。

贾玉芳的公公婆婆快80岁了,一生只有两个儿子,一心想认个“干女儿”,听宋治业这么一说,贾玉芳也就默认下来。

她没有想到王艳已是丈夫的情人,丈夫所说的全是谎言,王艳所做的也全是假象。

王艳

王艳是东北黑龙江人,出生于1968年11月,原在东北碧水木材厂工作,丈夫是伐木工人。

1997年7月份,不堪贫穷的她与丈夫离婚后便来到郑州,刚好在宋治业所在单位下属的印刷厂打工。

宋治业在检查工作时见到王艳,她那出众的容貌让宋治业怦然心动。

王艳仰慕宋治业的权势,宋治业迷恋王艳的美貌,两人感情迅速发展,为了方便来往,宋治业便编出谎言,哄骗妻子将王艳领回家中,以便做长期情人。

从此,王艳便以“干妹妹”的身份进入宋家,天长日久,她俨然成了宋家的一员。

1998年冬天,贾玉芳患子宫肌瘤,在医院做切除手术,王艳日夜守在病床前,熬药、喂饭、洗衣服。

看到王艳对自己这么好,贾玉芳感动得直想掉泪。

从此,宋治业就理所当然地把家里两套房的钥匙都交给了王艳。

在王艳竭力讨好、感动贾玉芳的同时,宋治业于1998年12月不失时机地对妻子说:“看王艳对咱家这么好,我帮她找份好工作吧。”

于是,宋治业找到省人大会堂的有关负责人,说自己有个妹妹待业在家,想找份临时工干,会堂的负责人本不想接收王艳,但慨于宋的权势,不得不考虑。

不久,王艳的工作问题就顺利得到了解决。

开始,王艳由于是临时工,每月只400元工资,单位发福利比如卫生纸之类的都没有她的份,宋就当着王艳单位领导的面绵里藏针地说要关照一下自己的妹妹,当然,自己对会堂也会尽力照顾。

这样,王艳的待遇马上就好起来了,被安排到业务科做接待,工作相当清闲。

从此宋治业在每次租用会堂开完大会结账时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卡”会堂了。

安排好王艳的工作后,宋治业背着妻子用公款给王艳在燕庄租了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并添置了空调、电视机、沙发等,对此,王艳感激涕零。

王艳无微不至的关心与死去活来的爱使宋治业如同活在天堂里,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当然,宋治业回报她的是不断的“关心和帮助”,很快,王艳的衣着打扮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消瘦的她不惜一个疗程花960元做隆胸术,皮肤本来就白的她仍包月做面膜,为了方便联络,宋给她买了手机、BP机。

有了宋治业做经济后盾,王艳在贾玉芳的儿子宋广广面前也大方起来了,每次到宋家,她都带来许多礼物,并许诺将来广广上大学的费用她全包下来。

贾玉芳

贾玉芳疑惑地问宋治业,王艳怎么变得这样有钱?

宋治业解释说,王艳的丈夫在西安做生意,发财了,办了公司,由于王艳不会生孩子,丈夫和手下雇员相好并怀孕生子,就和王艳离婚了,离婚时,丈夫给了她20万元,并在郑州给王艳买了一套房子。

为了不使后院失火,也为了更安全地与王艳来往,宋治业更加“关心体贴”妻子。

稳住了妻子,宋治业则大部分时间泡在王艳那里。

尽管宋治业左右逢源,尽管王艳对贾玉芳百般讨好极力掩饰真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贾玉芳还是看出丈夫与王艳之间的关系微妙复杂。

1999年5月的一天,宋治业带着贾玉芳和王艳去紫金山公园游玩。

宋治业和王艳总是肩并肩走在一起,把贾玉芳丢在后面。宋治业没有要求和妻子单独合影,却要求妻子、王艳和他三人一起照合影,合影时宋治业不由自主地靠近王艳的一边,照了几张相片,不是王艳站中间就是宋治业站中间,宋治业靠王艳比妻子还近。看到丈夫如此贴近“妹妹”,贾玉芳的心里特别扭。

1999年7月初,宋广广参加高考,王艳在宋家做饭,她说中午去街上买面条,谁知到了中午,宋治业却把面条拎了回来,尽管两人是一前一后回来的,但贾玉芳明白他们又在一起了。

这天的中午饭,贾玉芳吃得很苦涩,她想发火,却又找不出理由。

宋治业和王艳似乎对贾玉芳的不悦表情深有察觉,于是吃罢饭宋治业就邀妻子一块送儿子去考场,回来的路上又特意陪妻子散步。

晚上,王艳给广广买回一大袋补品,说喝了考试的时候大脑更清醒。

宋治业和王艳的一唱一和压得贾玉芳心中有火发不出来。

接着,让贾玉芳疑惑的是,丈夫比以前更显潇洒英俊了,皮鞋擦得呈亮,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

王艳更是妖媚动人,眉毛纹得细长细长的,做过面膜的皮肤更显白净,做过隆胸术后也比初来宋家时丰满多了。

贾玉芳不禁暗暗叫苦,她后悔当初不该太相信丈夫的话,让王艳走进这个家门。

7月底,宋治业要回老家看望父母,王艳也要跟着回去。

贾玉芳终于忍无可忍了,她对丈夫和王艳发脾气说:“何必要一起回去,你们不在一起是不是难受?”

这是贾玉芳第一次和丈夫吵架。

看到妻子生气,宋治业信誓旦旦地表白自己绝无二心。

王艳也装得像是受了莫大委屈,哭得眼都肿了,说自己远离家门,把宋家的每一个人都当做自己的家人,决不会做没有良心对不起“姐姐”的事。

虽然宋治业和王艳一再表白,但贾玉芳还是觉得王艳已经对她有一定威胁了。

特别是周围的好心人悄悄地提醒她,有人说宋治业和王艳一起手拉手散步,有人说宋治业给王艳在外买了一套房子等等,沉沉的心事折磨得贾玉芳一天天消瘦。

一次,弟弟见她面容憔悴,问是不是和姐夫生气了?

可她说是由于年年送毕业班,工作太忙。

她不愿把家丑说出来,不愿亲人为她担忧。

她四处托人给王艳介绍对象,结果介绍了几个,王艳都看不上。

看着妻子焦急地给王艳提亲,宋治业心存不悦,说妻子不该干涉妹妹的婚姻。

一天,又一个小伙子答应来家相亲,贾玉芳中午早早地回家,买了许多菜,做了一大桌。

看到男方英俊潇洒,贾玉芳心里仿佛卸下了一个包袱,她想王艳肯定会同意,她再也不用为此事操心了。

谁知王艳不同意,说男方笨头笨脑的不精明。

眼看说亲一计不成,贾玉芳希望用真情去感化王艳,使她不至于毁坏这个家庭。

1999年8月份,贾玉芳所在学校组织旅游,在威海,她花120元给王艳买了一条裙子,心地善良的她想让丈夫高兴,也为了让王艳良心发现早点离开这个家。

王艳看到贾玉芳关心她,也不断地给贾玉芳送这送那,说自己不想嫁人只想侍候“姐姐”。

看到王艳对自己这样,贾玉芳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疑心太重,她但愿丈夫和王艳是清白纯洁的。

1999年9月,儿子广广上南京一所全国重点大学走了,贾玉芳猛然感到轻松了也空虚了许多。

她不想一个人住在旧房子了,可宋治业对她说,旧房子如果不住人,单位要收走的,还是住在里面吧,但贾玉芳坚持晚上回新房子住,只是中午在旧房子里做饭。

这无形中限制了宋治业晚上外出的时间,他不像以前那么自由了。这对宋治业和王艳来说无疑是一种苦刑。

宋治业和王艳早就产生了结婚的念头,每一次见到宋治业,王艳都哭成泪人,说自己已等不下去了,在宋家“委曲求全”几年了,她活得很累,再不愿这样不明不白地交往,盼着能早一天和宋治业结婚,成为宋家的女主人。

宋家的新房装修得富丽堂皇,比起她初来郑州租住的一间狭小的民房可谓是两重天地。

再是宋治业能供给她大把的钱,让她随意花费,使自己的虚荣心得到很大满足。

前一年的冬天,王艳在东北的叔、婶来郑州看病,住院近一个月,王艳把药费全包下来,走时还送他们2000元做路费。

婶婶直夸王艳在外打工有出息,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宋治业给予的。

所以,王艳把自己的一切都赌在宋治业身上。

王艳的多情、温柔与体贴,像兴奋剂一样注入宋治业年近半百的生命里,王艳的一辈一笑都让他回味无穷,于是,他于1999年10月份鼓足勇气试探着向贾玉芳提出离婚。

贾玉芳惊愕之余,断然拒绝,并警告他若再提离婚就到单位找他的领导。

宋治业很害怕,单位“三讲”教育中,已经有人举报他有“经济问题和作风问题”,他不想因为闹离婚而身败名裂。

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他知道权力与地位对他极其重要。

因此,宋治业不敢在妻子面前轻易再提离婚了。

1999年11月底,王艳哭着要宋治业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宋治业哭丧着脸说,离婚是不可能的。

末了,他突然阴森森地说:“只有把贾玉芳干掉才能结婚。”

王艳一听,忙随声附和道:“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我一天也不想再看见她、讨好她。”

随后20天的时间里,宋治业和王艳一方面频频接触,密谋如何干掉贾玉芳;一方面在贾玉芳面前装得唯唯诺诺、毕恭毕敬,所以贾玉芳一点也没感觉出他们的反常变化。

12月7日是星期二,宋治业向单位请假,说乡下母亲患病,要回家看看,需要一个星期。

9日早上,贾玉芳刚刚走进办公室,宋治业便打过来电话,问有什么事没有。

贾玉芳开玩笑说:“你才走两天,我还会死了?”

她感到丈夫操心真是太多,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天晚上她就要命丧黄泉。

9日晚上,贾玉芳回到家里,刚刚吃过饭,收拾完毕,王艳打来电话说要陪她住,怕她一个人寂寞。

贾玉芳对王艳没有设防,两个人说话到10点钟,贾玉芳困了,沉沉地睡着了。

而王艳却没有睡着。11点,王艳看贾玉芳睡熟了,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尼龙绳套在贾玉芳的脖子上使劲勒。

贾玉芳挣扎到地下,王艳害怕贾玉芳没有死,便又在她的脖子上掐了5分钟,直至贾玉芳窒息而死。

她把贾玉芳的内裤脱下,又把屋里翻动一番,制造强奸杀人的假象,然后仓皇逃离。

这一切都是宋治业提前设计好的,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没想到掐头去尾,仅仅3天时间,案子就破了,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宋治业和王艳不得不全盘供认。

面对惨案,宋治业悔泪长流,他说对不起妻子和儿子,然而,后悔已迟。

2000年初,二人因故意杀人罪双双被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