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完了人没死！”，上海一大爷退休之后，为了与老伴环球旅行，不顾家人反对，将房子给卖了，凑够旅行资金之后，潇潇洒洒四处游玩。7年后，钱都花光了，老两口没地方去，想要住到女儿家，却被女儿赶了出来。上海，张大爷拖着磨得发亮的行李箱，站在女儿小区的铁门外，手指捏着手机，屏幕上是空荡荡的银行卡余额。他跟老伴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慌张。7年环球旅行的惬意还在脑子里打转，可现实却给了他们结结实实一耳光。房子卖了，钱花光了，现在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那会儿他跟老伴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刚结婚时挤在单位分的小杂院里，后来有了女儿，日子就彻底围着孩子转了。女儿上学要攒学费，上大学要凑生活费，工作了要帮着看简历，成家了要忙前忙后筹备婚礼……一晃几十年过去，张大爷退休那天，翻出年轻时夹在笔记本里的旅游杂志。他指着巴黎铁塔跟老伴叹：“这辈子，净为孩子活了，咱也没去过这些地方看看。”这话一说，老两口心里的“火苗”就烧起来了。可翻遍存折，除了每月要发的退休金，手里还真没多少闲钱。前些年想着房子能升值，他俩把所有积蓄都投进去，在上海买了套三居室，住了还没五年。“要不……把房子卖了？”某天晚饭时，张大爷突然说，老伴愣了一下，又想了想这些年的遗憾，点头应了：“都这岁数了，再不玩就真没机会了，钱花完了再说！”房子挂到中介没俩月，就以765万的价格卖了。女儿小张知道这事儿时，合同都快签了，她急得直掉眼泪。可张大爷那会儿满脑子都是环球旅行的画面，根本听不进劝：“我跟你妈不花你一分钱，也不用你操心养老，你别管了！”说完没几天，老两口就背着大包，揣着银行卡，坐飞机去了巴黎。接下来的七年，张大爷跟老伴活得像“神仙”。可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钱包里的数字也在悄悄减少。直到第七年夏天，老两口在泰国清迈算账，才发现卡上只剩不到一万块。765万，居然真的花光了。要不……回家吧，找闺女去？老伴小声说，张大爷愣了愣，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买了回程的机票。到了女儿小区门口，张大爷拨通女儿的电话，语气带着点讨好：“闺女，我跟你妈回上海了，没地方去，想在你家住阵子。”小张赶来开门，看见父母风尘仆仆的样子，眼圈红了，可话却说得硬。爸，我不是不孝顺，可我家真住不开啊！我跟你女婿一间房，孩子一间房，连个客房都没有，您跟我妈来了睡哪儿？当初我劝您留房子留钱，您不听，现在我也没办法。张大爷一听就火了，嗓门也大了：“我养你这么大，你现在让我跟你妈睡大街？子女赡养父母天经地义，你这白眼狼！”小区里的邻居都探出头来看，小张又急又委屈，眼泪直掉。吵到最后，张大爷跟老伴也没踏进女儿家的门。后来张大爷气不过，找律师咨询，想告女儿不赡养自己。律师听完叹了口气，大爷，您卖房是您的权利，没人能干涉，可赡养也不是说必须让您住女儿家。您俩有退休金，够租个小房子生活，女儿只要定期给您俩赡养费、常来看您，就算尽到义务了。她那小两居确实住不开，法律也不会逼她超出能力范围赡养您。这事儿后来在小区里传开了，邻居们说啥的都有。有人说张大爷太自私，只顾自己玩，不管女儿的难处；也有人说小张不该把父母拒之门外，再难也该想办法挤挤。可不管怎么说，张大爷最后还是用退休金租了个四十多平的小房子。小张每周都会过来送点蔬菜水果，偶尔陪父母吃顿饭，只是当初的亲近，好像多了层隔阂。其实说到底，这事儿哪是“钱花完了人没死”这么简单？张大爷想圆自己的梦没错，可他忘了，家庭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做决定前多跟女儿商量，考虑考虑女儿的现实难处，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赡养不是“你必须养我”的强制要求，责任也不是“我不管你”的冷漠拒绝。别让“梦想”盖过亲情，也别让“现实”凉了人心，毕竟钱花完了能再攒，可亲情要是淡了，就难补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