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1964年，刘亚楼上将和女儿刘煜鸿，一起来到福建漳州前线，一起查看被我军击落的U-2飞机残骸时合影。彼时的刘亚楼才54岁，他笑得非常开心。说起这张照片，得先从刘亚楼这个人说起。他是新中国空军的第一任司令员，开国上将里头年纪轻轻就走在了前头的那种。1910年4月8日出生在福建武平县湘店乡湘洋村，一个典型的穷苦农民家庭里，原名叫刘振东。小时候家里日子紧巴巴的，父母早早没了，靠着叔伯拉扯大。他没念多少书，1926年进长汀省立第七中学没多久就辍学回家，在村小教书混口饭吃。那时候的他，估计也没想过以后会成为空军大将，就想着怎么帮家里多挣点粮。1929年8月，刘亚楼加入了中国共产党，9月就进了中国工农红军。从底层战士干起，参加过不少战斗，长征时候当红一军团第二师政治委员，负责部队政治工作。抗日战争打响后，他调到抗日军政大学当教育长，在延安窑洞里抓干部培训，教战士们战术和纪律。1939年，他被派到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学成后加入苏联红军，拿了个少校军衔，还参加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那样的硬仗。1945年回国，直奔东北，担任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校长，那时候空军刚起步，他从零敲打起飞行队，组织维修和训练。解放战争中，他指挥东北野战军炮兵，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都出力不少，炮火支援步兵推进，帮着打下大片江山。1949年10月25日，中央军委任命他为空军司令员，那年他才39岁。空军从无到有，他建了7所航空学校，引进苏联装备，搞飞行训练改革。别看他陆军出身，不会开飞机，还晕机，但干起活来雷厉风行。1955年授衔上将，他继续推空军现代化，访问苏联签协议，带回米格机和导弹技术。空军从几百人队伍，几年内就成千上万，战斗力蹭蹭往上窜。他管部队严，抓管理细，从飞行员体能到装备保养，都亲自过问。抗美援朝时候，他指挥志愿军空军跟美军周旋，虽然装备差一截，但靠战术和士气顶住了压力。转到60年代，那时候两岸关系紧张，台湾国民党空军在美国撑腰下，派U-2高空侦察机过来窜扰。U-2是洛克希德公司造的间谍机，飞两万米高，速度慢但高度高，当时全世界最先进，相机能拍清地面细节。国民党叫它“黑猫中队”，从1961年底开始，隔三差五就飞大陆上空，拍军事基地和核设施。美方提供技术支持，飞行员多是美国训练的，任务是情报搜集，干扰大陆安全。中国空军没闲着，早就在练地空导弹。1962年9月9日，第一架U-2在江西南昌被地空导弹二营击落，飞行员陈怀生跳伞后被俘。那是世界头一遭导弹干掉U-2，震动了国际。1963年11月1日，又在上饶打下一架，叶常棣被俘。国民党那边慌了，但没停手。1964年7月7日，福建漳州地区，二营再次出马。这次目标是李南屏中校，他是黑猫中队王牌，执行过12次任务，美国人给他封“双料英雄”。李南屏从菲律宾库比角基地起飞，飞机是U-2C型，爬到高空想拍大陆支援北越的军情。导弹部队设伏在丘陵，雷达锁定后，四枚导弹齐发，飞机当场爆炸，碎片掉在漳州东南红板村。李南屏没来得及跳伞，死在座舱里。这是刘亚楼指挥空军第三次击落U-2，证明了导弹部队的可靠性，也让国民党侦察行动收敛不少。刘亚楼作为司令，事后带女儿刘煜鸿去漳州现场看残骸。那年他54岁，照片上他笑得特别敞亮。刘煜鸿是他的长女，1950年代生人，那时候十来岁。她妈翟云英是俄中混血，1945年刘亚楼从苏联回国时认识的，两人婚后生了几个孩子。刘煜鸿小时候跟着爸妈在北京住军区大院，父亲忙工作，她多跟母亲学俄语和家务。这次视察是父女俩难得的亲近，刘煜鸿后来回忆，父亲带她看那些扭曲的金属片和引擎零件，讲空军怎么从弱变强。她长大后进了空军系统，当了干部，见证了部队从导弹到歼击机的升级。照片里她穿白裙子，扎羊角辫，站在爸身边，手里可能还拿着块碎片。那一刻，刘亚楼的笑容不光是为战果高兴，也为女儿能亲眼见识部队成就。冷战高峰，美苏争霸，中国夹在中间，核试验刚起步，1964年10月16日第一颗原子弹爆炸前，侦察机来得更勤。击落U-2不只军事胜利，还给外交添筹码。周恩来总理听说后，说这是大胜，实现了他的愿望。美方私下抗议，但没公开闹大，因为U-2在苏联也栽过跟头，1960年加里·鲍尔斯被抓，闹得尼克松下台。国民党损失李南屏这样的骨干，黑猫中队元气大伤，以后飞得少了，到1967年又被打下两架，总共五架。空军总结经验，优化雷达和导弹部署，领空防空从被动变主动。这也推动了国产红旗导弹的研发，1967年浙江嘉兴那次用的是国产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