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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慕谢谨文,他心知肚明,我的婚事由他一手促成。我成功出嫁,他却后悔了。

我爱慕谢谨文,他心知肚明,我的婚事由他一手促成。对于我这个寄居侯府的便宜表妹,谢谨文一向视作负累。把我嫁出京城,他应该松

我爱慕谢谨文,他心知肚明,我的婚事由他一手促成。

对于我这个寄居侯府的便宜表妹,谢谨文一向视作负累。

把我嫁出京城,他应该松了一口气吧?

可惜他眼光不太好,给我找了个短命的男人,成婚一年病死了。

恰逢姨母四十大寿,返京贺寿的我与谢谨文狭路相逢。

“母亲甚是想你,若无急事,可多留几日。”

我挂着淡笑拒绝:“下次吧,家中儿女年幼离不得我。”

1

父母意外离世时,我才十岁。

族人只想要我父母的家产,把我当做皮球踢来踢去。

是嫁入侯府的姨母带着谢谨文及时赶到,才救下被关在柴房即将饿死的我。

姨母和谢谨文为我夺回家产后,将我带回京城,寻医问药呵护备至。

我母亲与姨母并无血缘关系,只是随外祖母嫁给外祖父,才有缘成为家人,姨母一家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万分感激。

我自知配不上谢谨文,日渐相处中萌生的情谊被我狠狠压在心底。

然而积在心里太久的话,终有憋不住的一天。

醉酒后,我忍不住对谢谨文吐露爱慕,他平静的转身,隔天姨母把我唤到跟前。

“转眼间宛儿已是二八年华,春闱结束姨母定为宛儿择一如意郎君。”

我低垂着眼,“都听姨母的。”

转身走人不是他的答案,这才是。

也好,不该有的妄想,就该一次性根除。

谢谨文负责协助礼部开展春闱,对新科士子最是了解,递到我手里的名单都经过他初次筛选。

“许明轩腹笥丰盈,气宇轩昂,又与表妹年纪相仿,堪为良配。”

“表哥的眼光自然是好的,劳表哥为宛儿操心。”

我答应得快,婚事却不草率,姨母先让我见过许明轩的面,确认他模样和我心意才让谢谨文去交谈婚事。

许明轩来自青州,家世远不如侯府显赫,能与侯府结亲自然乐意。

只是许明轩任命的官职在他家乡,我需由侯府护送到青州出嫁。

姨母近年来腰不好,不可远行。

姨母让谢谨文送嫁:“侯爷不在京城,世子出面才能显出侯府对宛儿的看重。”

我严词拒绝:“大表哥公务繁忙,怎可因我告假?”

谢谨文抬眸,意味不明的视线缓缓落在我身上。

“告假十日,圣上会允。”

姨母大喜,谢谨文送嫁一锤定音。

从相看到踏上花轿,我每一步都被无形中手推着往前走。

亲眼看到我和许明轩携手出门,他该放心了吧?

毕竟我已嫁做人妇,再无染指他的可能。

谢谨文才高八斗,为人挑剔,就是眼光不行,他还没选出未婚妻,我新婚一年的丈夫就咽气了。

姨母派二表哥夫妇来吊唁,让我随他们回京改嫁。

“青州很好,我打算常住。”

许明轩很好,有了他,我终于有了家,不再是客人。

许明轩给了我幻想中想要在婚姻中得到的一切,我后悔没在更早的年岁认识他,甚至恨老天太早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不必改嫁,和许明轩的回忆足够知撑着我度过余生。我也不想再回侯府住,我的未来要把握在我手里。

二表嫂沁竹是我闺中密友,一心为我打算:“你还年轻,怎可守寡?”

守寡没什么不好,回侯府和谢谨文抬头不见低头见反而难熬。

面对沁竹的关切,我低着头沉默。

“再怎么不舍,为他守一年也够了。”

沁竹不再劝我,只在离开青州前说:“一年后母亲四十大寿,你若不回,我便来青州绑你走。”

沁竹乃将门虎女,言出必行。

为免兴师动众,临近姨母生辰,我主动写信回侯府,告知我的行程,沁竹当即回信要来渡口接我。

船行至江岸,却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立于杨柳边。

怎么是他?

“大表哥安好。”

沁竹和二表哥呢?

见我往他身后张望,谢谨文解释:“弟妹有喜。”

我喜上眉梢,带回来的行李里没有更合适的礼物,我计划着要再买点东西送给沁竹。

谢瑾文的目光停在一箱一箱卸下来的行李上。

“只这几箱?”

我笑容一僵,我没有回京城改嫁的心思,他看出来还问,让我怎么接话?

我生硬的另起话头:“风大了,我先上车。”

谢谨文骑马跟在马车旁边,“母亲甚是想你,若无急事,可多留几日。”

我不多想便拒绝:“下次吧,家中儿女年幼离不开我。”

谢谨文一手撩开窗帘,锐利的双眼直视我。

“我竟不知你何时有了儿女?”

他拧着眉,语调带着劝告的意味:“侯府永远是你的后盾,无论何时都可归家。”

迎上谢谨文的双眼,我解释道:“秉承先夫遗愿,今年春在慈幼院抱养一男一女记在我夫妻二人名下。”

谢瑾文攥住窗帘的手一抖,精美绣花窗帘裂开一道口,窗帘裂开扬起的粉尘呛得我直咳嗽。

我饮了一杯茶水才平复喉间的不适,“思明和慕澜还小,等他们再大些,我带他们来侯府拜见姨祖母和表舅舅们。”

2

姨母和沁竹得知了思明和慕澜的存在,见我留在青州心意坚定,也不再劝我。

姨母生辰之后又留了几日,我踏上返程,除去姨母生辰当天,我再未见过谢谨文。

许家父母想让我把许明轩大哥那个不大聪明的庶长子记在名下,我不乐意。

明轩是那样出尘的人,不应该有个傻孩子,那怕是名义上。

抱养思明和慕澜之前,我已搬出许家老宅,两个孩子都跟我姓,将来与我一同振兴池家。

到家后,我把陪我长大的春桃叫到身边来。

“这段时日如何?许府那边可曾上门闹事?”

春桃一边给我找换洗衣物,一边答道:“他们得知小姐回京为侯夫人贺寿,都夹起尾巴跑了。”

许家人不把那傻孩子过继给我不罢休,我搬出许府也经常来闹,这次回京城我特意找姨母要了四个护卫震慑许家众人。

有孩子的日子过得非常快,转眼夏日不见踪迹,秋日飞快掠过,进入寒风飒飒的冬日。

我不曾意料到,我和谢瑾文的再次见面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达官贵族,我却成了街边被追逐的疯妇。

我和春桃带着护卫在大街上置办年货,许家人尾随我,想要趁着人多手杂把我强行带回许家。

许家大哥带出来的人手众多,我和春桃双手被束缚着,在被拖入暗巷的瞬间,我奋力一挣,摔在疾驰的马车旁。

“世子,是表小姐。”赶马车的侍卫率先认出我。

谢谨文三步并作两步跨出车门,把灰头土脸的我从地上扶起。

“发生了何事?”

我疼得麻木,见到谢谨文的面,眼泪忍不住掉落。

“大表哥,许家的人要抓我。”

我抓住谢谨文的袖子,泪声俱下:“他们把春桃带走了,表哥快救救春桃。”

谢谨文派人去追春桃,最后把我抱上马车。

“嘶~”

被碰到伤口,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把自己缩成一团。

谢谨文撸起我的袖子要查看伤势,我按住他的手。

“不可。”

谢谨文不解的看着我,“松开,我看看伤到骨头没有。”

伤在肩膀,不方便给他看,我摇摇头 。

“表哥去医馆吧。”

谢谨文也意识到不妥,放平撩起的衣袖,拿壶里仅剩的水沾湿手帕递给我。

我两只手臂都伤到,擦脸动作别扭,谢谨文拿过帕子替我擦净脸上的污渍。

“许家人为何在大街上追逐你?”

我将最近一年的事如盘托出。

谢谨文眉峰一皱,“为何不回京?”

我转头错开谢谨文的视线,心痛之意汹涌。

“他还在这里。”

谢谨文呼吸急促,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池和宛,我竟不知你如此执拗,竟要为了一个死人不顾活人的安危。”

他懂什么!

还没干的眼眶重新溢出泪水,我哭道:“表哥,我若离开青州,和他的一切关系都将斩断,我不要这样。”

谢谨文移开眼坚定道:“你说了不算,此番无论如何也要带你回京。”

“我不!”

谢景文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挡住我的眼,声音柔和了几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孩子,就算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也应当离开青州。”

我浑身一僵,心里的难过瞬间被打散。

许家人这次如此猖狂,即便谢谨文狠狠的敲打他们,也难说后面不会再犯,为了一家上下的安全,我离开青州一条路。

谢谨文动作很快,短短5天里办完公事还将许家的人收拾了一通。

年关逼近,我带着两个牙牙学语的孩子随谢谨文乘船回京。

第一次坐船,思明大一点还好,体弱一点的慕澜遭了罪,夜里总是睡不安稳,她一哭,思明被闹醒也跟着哭。

我命人将慕澜的小床搬到我寝屋里来,夜里亲自哄睡,许是闻到熟悉的气味,孩子夜里睡得倒比前一日安稳些。

许久不乘船,抵达京城入口前一日,我竟有些晕船。

谢谨文冲我伸出手:“把慕澜给我哄,你去歇会儿。”

船在水上摇摇晃晃,小丫头醒着总要人抱着才不哭,这两日春桃和乳母她们都抱不住,只认我和谢谨文。

我实在撑不住,我把慕澜的衣服理好,递给谢谨文。

虽然有乳母在一旁侯着,我也不是很放心把孩子交到谢谨文手里,小睡片刻便起身。

“慕澜乖,叫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