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后遭遇退婚,帮地主干活被举报,结婚后地主女儿却上了师范

情怀难忘 2025-05-02 20:46:37

 

叙述人 牛耀祖

1973年,代了半年司务长的我还是脱下了那身军装退伍回家,未婚妻姜鸳鸯听说我退了伍,又与我分了手。

我在生产队劳动两个月后,突然接到了公社的通知,让我去县上参加为期15天的短期培训。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短期培训预示着什么。不过,我还是如期而至。思想学习,理论提高,15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回到公社后我被分到了二道砭大队去当住队工作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二道砭大队革委会提高思想认识,加强农业学大寨的力度,争取让二道砭的粮食亩产过黄河跨长江。

其实二道砭大队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姜鸳鸯的家就在二道砭。我到二道砭大队刚两天就碰上了姜鸳鸯。当时,我们谁也没有理会谁就擦肩而过。一个礼拜过后,姜鸳鸯突然来到大队部硬是把我的被褥拿到了她们家。并说当初退婚是父母的主意,她是迫不得已。现在她已经说服了父母,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只要我同意,我们可以随时结婚。

我对姜鸳鸯已经没有一点感情,她的反复无常更让我十分反感,不过姜鸳鸯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她以为,只要她愿意,我就一定会感恩戴德,没想到我却对她抛出的橄榄枝视而不见。虽然我的被褥被姜鸳鸯抱回了家,但我却一个晚上也没在她们家住过,我与同事刘达会挤在了一张床上。

冬天到了,地里的农活少了,我们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农业学大寨运动中去。经过两个月的艰苦奋斗,新修梯田三十多亩,同时对于河滩的贫瘠土地也进行了加厚土层的改造。年年公社评比垫底的落后大队,终于捧回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张奖状,我也从普通的住队干部,变成了住队工作组的组长。

过完年,全县三干会刚刚结束,公社就号召所有大队务必在正月初六开工。为了鼓动广大队群众的劳动积极性,正月初五,二道砭大队就召开了动员大会,晚上还给群众演了一场电影。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正月初六却下了一场大雪,原定的正月初六开工的计划只能泡汤。

那天早晨,我扫完大队部门口的积雪,正准备回到刘达会的宿舍与他下棋时,突然发现盘山小路上有两个人抬着什东西正在艰难的行走着。而且有一个人竟然是一名姑娘。

当我看到姑娘在厚厚的积雪中摔了一跤时,我便想跑过去帮他们一把。我来到二人面前时才发现这个姑娘不别人,她竟然是二道砭大队第二生产队的地主分子张成银的女儿张亮颖。

当时农村的地、富、反、坏、右是有义务工的,下了雪,他们要扫路,生产队有工程,别人吃饭,他们要在工地看场子。当然,生产大队演电影时,他们要到公社把发电机抬过来,演完电影后他们又要把发电机送回去,这些活是不工分的。但四类分子的子女是绝对没有义务工。

于是我就问:“亮颖,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干这样重的活?”

与张亮颖一块抬发电机的富农分子何清发说:“本来是让我和亮颖他爸去送发电机的,可是亮颖他爸刚才摔了一跤腿肿得老粗,这发电机又耽误不得,因此,只能由亮颖代他爸送了。”  

我见张亮颖抬着发电,双腿颤颤巍巍,并且膝盖处已经有血从棉裤里渗出,于是就说:“快放下发电机,我今天要回家一趟,我替你送!”

张亮颖擦了一把汗说:“不行,不行,这使不得!”

我知道张亮颖绝对不会轻易让我帮她,于是我脸一变严厉的说道:“发电机是宣传的重要工具,你难道还想故意把它摔坏,破坏宣传工作?”这一句话果然奏效,张亮颖只好放下了发电机看着我说:“我不敢破坏宣传,可这发电机咋办?”

“你只管回家去,别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看着张亮颖转身回了家,我这才与何清发抬着发电机向公社走去。

还没走出半里路,突然就碰到了姜鸳鸯,她见我抬着发电机便站在我的前面当住我的去路:“耀祖,这是四类分子干的活,你为什么要干?”

我推开她说:“谁规定我不能送发电机,难道我还不如四类分子?”

看到目瞪口呆的姜鸳鸯,我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送完了发电机,我去公社卫生院买了点消炎药送到了张亮颖家,张亮颖的父亲千恩万谢,好话说了一箩筐,才把我送出门。

绝对没有想到姜鸳鸯就守在离张亮颖家不远的路口上,她见我从张亮颖家走出来便把嘴一撇说:“搞了半天,你是替张成银送发电机去了,回来时还给这个地主分子买药,难道你是看上张成银的女儿张亮颖了?”

“你净是胡说八道!”我怼了她一句话后竟然不知应该怎样去反驳,就在这时姜鸳鸯哈哈一笑说:“你的事情,我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如果你还想当住队工作组的组长,那就老老实实的与我合好,如果你还执迷不悟,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那里受过这样的威胁,于是便愤愤地说:“当不当住队工作组的组长不是你说了算,我就不与你合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这句话后,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正月十五刚过,我正组织二道砭的社员开展积肥活动,好种不如懒上,亩产能不能过黄河跨长江,最关键的问题是解决肥料问题。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突然被招回了公社。

余书记把一份群众来信递到了我的手上说:“你看看这份群众来信!”

我接过这封信看了一遍,竟然是反映我思想觉悟不高,路线斗争不明,立场不够坚定,与地主分子的女儿有不正当的关系。

我大概已经猜出这封群众来信绝对是出自姜鸳鸯的手了。还没等我把信还给余书记,第二封群众来信也递到了我的手中,这封信里反映的问题就具体得多了。我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与地主富农说了话,都说了些什么,都记得非常清楚详细。核心问题也是反映我的立阶级立场有问题。有些话,我是只对刘达会一个人说过,因此我断定这封群众来信绝对是刘达会写的。可是刘大会平时与我同睡一张床,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他为什么要写这封举报信?

只听余书记说:“耀祖,我非常看重你,你有魄力,有能力是个难得的好领导好干部。可是你知道,社会复杂,刘达会他有背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联合你们大队的某些人反映你阶级立场有问题,要知道这个问题是一个让人非常敏感的问题,想帮你,我也无能为力,因此,我只好把这次转干的唯一名额让给刘达会了,希望你理解。不要气馁,好好表现,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把你转为正式干部。”

听余书记如此一说,我总算知道了问题的根源,也明白了人心不古。于是我说:“你能把信让我看,就已经难能可贵了,我绝对不会怪你的。”

又过了几天,刘会达转为了正式干部,并且成了我的直接上司。我这个人虽然没多大的本事,但绝对不会看别人的脸色。因此我就选择了离开。虽然余书记多次挽留,但我还是回到了农村。

张成银听说我因他被辞退,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只要他来公社办事,无论如何都要来我家看看我。一来二去,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莫逆之交。

当然张亮颖也经常来我家,不是送点野菜,就是送点水果,有时还让我陪她上山挖药。慢慢地我们也有了感情。

1975年在媒人的撮合下,我与张亮颖结了婚。

时间刚刚过去两年,高考恢复后,张亮颖这个初中毕业的地主女儿竟然考了上师范。两年师范毕业,张亮颖分在了我们公社的中心小学。也就是张亮颖毕业的一年,我以退伍军人的身份通过考试,成了我们公社的武装干事。

余书记,刘达会又成了我的同事,当然,以前的事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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