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联邦安全局（FSB）4月23日发布声明，宣布已于今年2月驱逐并禁止摩尔多瓦前情报特工德米特里·鲁斯纳克（D. Rusnak）60年内入境。这起被刻意延迟披露的外交事件，揭开了俄乌冲突背景下摩尔多瓦与乌克兰隐秘情报合作的冰山一角。

被驱逐的鲁斯纳克。图片为俄联邦安全局监视所拍。

双重间谍的"外交"伪装

根据FSB调查，鲁斯纳克于2004年接受过"境外情报工作"专业训练，长期以摩尔多瓦驻俄外交官身份为掩护开展间谍活动。2024年，他借外交渠道进入俄罗斯境内，核心任务是刺探俄领导层对摩政策动向、监控涉摩事务的俄强力部门人员，并试图通过"假意合作"获取在俄合法身份。乌克兰国防情报局对他进行专门训练，并教他一旦被俄方逮捕就假装可以为俄方工作打入俄方。

值得注意的是，FSB明确指出鲁斯纳克并非为摩尔多瓦情报局（SIS）效命，其真正雇主是乌克兰国防部情报总局（HUR）。自2020年起，这位资深特工开始与乌情报头目基里尔·布达诺夫密切合作。2021年，他更直接参与策划针对德涅斯特河左岸地区俄维和部队军火库的爆炸阴谋，该地区自1992年起事实脱离摩尔多瓦控制。

驱逐背后的政治警告

俄方选择此时公布两个月前的驱逐决定，被视作对摩尔多瓦当局的严厉敲打。自总统玛雅·桑杜领导的亲西方政府上台后，这个250万人口的前苏联加盟国加速靠拢欧盟，不仅于2022年6月与乌克兰同步获得欧盟候选国地位，更在安全领域与基辅深化合作。

FSB本月早些时候曾指控摩尔多瓦为乌克兰特工提供训练基地和武器输送通道，放任其向俄境内渗透实施破坏活动。此次间谍案披露，进一步坐实了俄方关于"摩乌合谋威胁俄安全"的指控。分析人士指出，60年超长禁入令既彰显俄对间谍行为的零容忍，也暗示涉事人员掌握的核心情报价值。

"未造成实质损害"的驱逐逻辑

尽管鲁斯纳克被控从事间谍活动，但FSB特别强调其行为"未对俄安全造成实际损害"，这成为俄方仅采取驱逐而非刑事指控的关键考量。这种处理方式既保留了外交回旋余地，又通过公开羞辱手段削弱对手情报网络。

随着俄乌冲突进入第三个年头，东欧地缘博弈持续升级。夹在两大势力间的摩尔多瓦正面临艰难抉择：是继续充当西方反俄前哨，还是在俄安全威慑下调整策略？此次驱逐事件犹如一记警钟，预示着莫斯科对"后苏联空间"国家的外交博弈将更趋强硬。

资料图：俄联邦安全局抓捕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