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祁镇的评价,多数人会想到“瓦剌留学生”、“大明战神”、“叫门天子”这些充满戏谑的称呼,事实真的如此吗?如果朱祁镇如此不堪,那么“英宗”这个庙号怎么解释?
"英"字在帝王庙号体系里代表着"出类拔萃曰英,明识大略曰英",可当这个金光闪闪的庙号扣在朱祁镇头上时,这不免令很多人破防——这位土木堡留学归来的"大明战神",真的配得上"英"字吗?
想要弄清楚答案,那就必须了解朱祁镇接手的明朝是个什么局面。
让我们将时间拉回洪武元年,朱元璋站在元大都的城墙上,看着仓皇北逃的元顺帝,嘴角扬起胜利者的讥笑,但他很快发现,蒙古人就像草原上的狼群——砍掉一只头狼,转眼又冒出个新首领。

于是,据《明太祖实录》记载,从1368到1398年,朱元璋组织过13次大规模北伐,平均每2.3年就要给北元一点颜色看看。
到了朱棣继位,明朝对蒙古依然是高压政策,五次亲征漠北,就是为了彻底消除蒙古隐患。
可事与愿违,永乐八年的斡难河之战,明军斩杀蒙古骑兵万余,缴获牲畜百万,但班师路上朱棣突然发现自己同样陷入父亲朱元璋面临的困局:刚被打散的蒙古部落,居然在他回京路上又完成重组。
而在《明史·成祖本纪》是这样记载:"帝五出漠北,三犁虏庭,然终不能灭其种。"这场景就像玩打地鼠——敲下去一个,又冒出来俩。

到了洪熙、宣德年间,大明画风突变,仁宗朱高炽登基十个月就驾崩,却成功把战略收缩的治国理念刻进大明的基因,宣宗朱瞻基则将战略收缩基因发扬光大。
在仁宗、宣宗父子俩的“努力”下,明朝撤了大宁卫、弃了开平卫、裁了奴儿干都司,这套"自断臂膀"操作让辽东防线缩水40%,这就是所谓的“仁宣之治”。
同时,宣德朝开启的"票拟权",让内阁从秘书处升级为决策中枢,杨士奇等文官在奏折上写批注的朱笔,逐渐变成架空皇权的指挥棒,三杨内阁趁机扩权,把军事决策权逐步收入囊中。

宣德五年的屈野河之败,文官们硬是把3万明军惨败写成"战略性转进",气得边将拍桌子:"你们笔杆子能挡蒙古马刀吗?"《明宣宗实录》里充斥着"减边军月粮""罢民壮操练"的记载,边防军战斗力断崖式下跌。
说到底,仁宣之治更像是文官集团笔下的盛世,而实际上更像是明朝由盛转衰的标志,而阻止这一颓势的是谁?是朱祁镇。

正统三年,任礼西征,斩杀鞑靼首领朵儿只伯。
正统九年,杨洪克列苏大捷,活捉兀良哈首领。
正统十二年,福建邓茂七起义,他精准启用张楷三月平叛。
正统十三年,三征麓川,逼得思机发躲进缅甸雨林。
正统十四年,明军在陕西红城子大败瓦剌,斩首七百余级。
这些战绩让明朝疆域维持永乐鼎盛时期的997万平方公里。
更绝的是他的经济手腕:将江南棉布折俸比例从30%提高到60%,既缓解白银危机又促进商品经济。户部档案显示,正统年间太仓库存银始终维持在600万两以上,比永乐盛世还多出两成。

这些成绩单,配上他22岁的年龄,此时的朱祁镇可以说是前途一片光明,可惜在土木堡翻车了。
但细品《明英宗实录》会发现:土木堡之变,朱祁镇本意是在下一盘大棋,1449年朱祁镇带着20万大军亲征,这场看似冲动的军事行动,实则是精心设计的政治豪赌:他要借军功彻底摆脱文官掣肘,同时削弱武将集团,随行的五军都督府高官多达62人,这分明是要借机重塑皇权权威,顺带清理勋贵集团。
只是他没想到,遇到的阻力如此之大,这场被《明史》称为"五十万大军溃于一旦"的战役,实际参战人数约20万,也先的2万骑兵能打出史诗级暴击,与其说是军事奇迹,不如说是明朝权力内耗的必然结果。
从朱元璋到朱祁镇,文官集团的崛起像缓慢生长的藤蔓,皇帝的制衡术则是不断修剪的剪刀,土木堡之变看似偶然,实则是权力斗争的必然——当皇帝既想压制文官,又要防范武将,还要震慑蒙古,最后只能自己站上平衡木当演员。
这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皇帝,或许正是权力游戏中最入戏的玩家——只是赌注下得太大,把整个帝国都押上了牌桌。
说明朝皇帝不行的,麻烦番茄听一下“我崇祯绝不上吊”,感觉那小说引经据典,引用大量的研究论文,历史文物,论证作者的猜想,蛮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