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小妇女主任的指派,从来是不问去向,更不问报酬。
领导指向哪里我就位哪里,大概这就是只会读书不会应对社会的又红又专的傻乎气吧。
同时被召来工作的,还有一位姐姐。
我们三人出发,去山林的路口,做清明节上坟的防火护林宣传。
那位姐姐精明细致,叮嘱我凡是出镜的工作,一定要戴好帽子口罩,别让人认出咱们是谁谁谁。
我感恩过后,工作结束后,姐姐又和我挤眉弄眼。

“那是,那是,村里也不能让你们白干呀。”小妇女主任骑虎难下,只能顺着姐姐的话走。
我一惊讶,原来工资也是靠智慧和口才争取来的。
怪不得我去年来大队10多次,一分钱没拿到,小主任说给我整点过年的礼物,也如石沉大海。
但是,这位姐姐争取得如此自然和谐,既得到实惠,又捧高了小主任,还拉近了三个人的粘度。
不得不承认,社会人情,确实是一个大学问。

发现有位婶婶在簸箕里剥花生种,见我们来到,村民越聚越多。
很多人来抓婶婶辛苦剥的花生米往嘴里塞。
婶婶的手指都缠着胶布,她大概不是心疼花生米,只是自己的手实在也剥不动了。
但她不能对乡里乡亲翻脸,便客客气气地说:“哎呀,这又是泥又磨手的,就不麻烦大家帮我剥了。”

然后蹲下身子,不一会儿,一簸箕花生种剥完了。
会说话,会婉转,原来如此得人心。
看来,直肠子,一根筋,确实在社会上难以得到好处。
学以致用,这趟公差,我又有了工资,又有了成长。
父老乡亲,也是一个人成长的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