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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年邻居的儿子结婚,我家没随礼,晚上邻居抬来一口缸,母亲哭了

两年前,我还在读高三,成绩平平,考大学无望,愁得母亲整宿睡不着觉。是父亲四处托关系,借了一屁股债,才把我送进了城里的技校

两年前,我还在读高三,成绩平平,考大学无望,愁得母亲整宿睡不着觉。是父亲四处托关系,借了一屁股债,才把我送进了城里的技校。可天有不测风云,我进技校没多久,父亲就在工地出了意外,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儿啊,你爹要是还在,该多高兴你找到工作了啊……”母亲一边缝补着我的工装,一边念叨着,浑浊的眼里闪着泪光。

我知道,母亲的不易。家里的顶梁柱塌了,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压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对门老王家的帮衬,我恐怕连技校都念不完。王婶总是变着法子给我们家送东西,几斤大米,几棵白菜,有时甚至偷偷塞给母亲一些钱。

“建军这孩子要结婚了,对象是百货公司的张玉兰,你爹生前托人介绍的,好姑娘啊!”王叔喜滋滋地告诉我这个消息。

我当然为建军哥高兴,可份子钱却让我犯了难。刚参加工作,工资还没发,家里又欠着债,实在拿不出钱来。母亲愁眉不展,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去老王家解释。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看到院子里多了一口大水缸,崭新的,在月光下泛着光。母亲站在旁边抹眼泪。

“娘,这是……”我疑惑地问。

“是老王家送来的……”母亲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这口缸是王婶的嫁妆,在那个年代,可是值钱玩意儿。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发小李小宝借钱。李小宝在街口摆了个修鞋摊,听我说完,二话不说从鞋底的夹层里掏出一卷钱:“等着,我再帮你找几个兄弟凑凑。”

李小宝带着我,跑遍了大半个县城。修自行车的张师傅从工具箱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大团结,卖馄饨的李二哥从围裙兜里掏出一把零钱……七拼八凑,总算凑够了份子钱。

等我赶回家,那口大水缸已经不见了。母亲告诉我,王叔和王婶一大早就偷偷把缸抬回去了。

“你说这老王家,咋就这么好呢?”母亲说着,眼圈又红了。

我骑上车,飞快地赶到老王家,把钱塞到建军哥手里:“建军哥,这是我家的份子钱,你一定要收下!”

建军哥说什么也不肯收:“你爹当年帮了我那么多,要不是他,我哪能进邮电局?说不定现在还在街上修自行车呢!”

张玉兰也在一旁帮腔:“可不是嘛,要不是叔叔,我和建军也认识不了。”

我还是把钱硬塞给了建军哥:“我爹在天上看着呢,你们不收,他老人家该不高兴了。”

建军哥这才收下钱,又神秘兮兮地问我:“我听说厂里统计科的小刘姑娘,经常往机修车间跑,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我脸一红,落荒而逃。想起那个扎着马尾辫,说话脆生生的小刘姑娘,心里涌起一股甜蜜的滋味。

婚礼那天,鞭炮声声,锣鼓喧天,老王家热闹非凡。我和母亲坐在自家院子里,听着对门的欢笑声,心里五味杂陈。

“你爹要是在,一定高兴坏了。”母亲望着天上的月亮,喃喃自语。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本本,递给母亲:“娘,这是厂里发的住房申请表,过两年就能分到房子了,到时候接您去住新房。还有啊,我觉得小刘姑娘挺好的……”

母亲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傻孩子,这事儿娘早就看出来了,那姑娘勤快,模样俊,脾气也好,娘也觉得好。”

后来,我才知道,那口大水缸是王婶最珍贵的嫁妆。她说:“那是娘家带来的,本来想给建军结婚用的,可你们家的情况,我实在不落忍……”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我早已搬出了那个老旧的筒子楼。可每当想起那口没送出去的水缸,想起老王一家,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那口缸,就像一个容器,盛满了八十年代的邻里深情,提醒着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记人与人之间最宝贵的情谊。人生的道路上,或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境,但只要心中有爱,有温暖,就能战胜一切,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