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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樱语繁花盛开

聞鍾記郵(5282)春城樱语繁花盛开四月的昆明总带着几分狡黠的温柔,当北方还在春寒里徘徊,这座被群山环抱的城市早已把春天

聞鍾記郵(5282)春城樱语繁花盛开

四月的昆明总带着几分狡黠的温柔,当北方还在春寒里徘徊,这座被群山环抱的城市早已把春天酿成了蜜。圆通山的樱花便是最甜美的引子,在晨雾未散的清晨,沿着青石台阶往上走,枝桠间的粉白便像被谁打翻了调色盘,层层叠叠漫开来,连呼吸都染了花香。也许是受到了影视作品的的误导,说到了樱花,总会给一人以错觉,那是东瀛之花。其实樱花是不折不扣的中国花。因为世界上150余种野生樱花中,中国占了三分之一。全世界40种樱花类植物野生种祖先中,中国占了33种。

在樱花的品类中有一种就叫“云南樱“,于是在云南,昆明人管樱花叫"春的信使",这话半点不假。圆通山的樱花大道是城市的年轮,百年古樱与新栽的染井吉野并肩而立,粗粝的树干上垂着柔美的花穗,像是岁月在时光里打了个蝴蝶结。每当风掠过,花瓣便簌簌落进石阶的缝隙,落进女子的发间,落进卖豌豆粉的老人的竹篮里——这是春城独有的浪漫,连烟火气都裹着花瓣的轻盈。就在今年清明后一天,卞虹先生寄给我一枚明信片,销邮资的邮戳就是用了“昆明春城·樱花”风景日戳。

邮戳上的樱花不会像樱花树上满枝丫花朵一样密集,而是选取了一个枝杈上的十余朵盛开的花,再加上红色的油墨,展现了春城不一样的樱花。 老昆明人说,樱花是长在时光里的。翠湖公园的樱花树下,总坐着几位拉二胡的老人,曲调里揉着《月光下的凤尾竹》的悠扬,也揉着花瓣落在琴弦上的沙沙声。孩子们在花雨里追逐,衣摆掠过垂落的花枝,惊起一片粉雪;卖鲜花饼的阿姨揭开竹笼,玫瑰的甜香混着樱花的清冽,在空气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这时候你才懂,昆明的春天从不只是自然的馈赠,更是人与花、与时光的默契。

滇池畔的樱花又是另一番气象。海埂大坝的樱花沿着湖岸铺成粉色的云,与远处西山睡美人的轮廓相映成趣。晨跑的人会突然放慢脚步,看红嘴鸥从花影里掠过,翅膀尖儿沾着细碎的花瓣,仿佛春天也有了飞翔的姿态。更妙的是黄昏时分,夕阳把花瓣染成透明的金,落在滇池的波光里,像撒了一把碎钻,连浪花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碰碎了这满湖的璀璨。其实樱花盛开的时节,不只是在春城昆明,就是在北方的古城邢台,粉白相间的樱花在绿叶的映衬下,格外抢眼。公园里、街道两边,围栏内、房前屋后,盛开的花压弯枝头,每当有微风吹过,樱花、海棠、梨花、桃花随风飘落,难道这就是落英缤纷?

樱花的花期不过二十日,却把整个春天的热烈都揉进了短暂的盛放里。就像这座城市,把四季的温柔都酿成了日常的琐碎——是街角小锅米线的热气,是篆新农贸市场里沾着晨露的鲜花,是翠湖宾馆外那棵见证了百年风雨的老樱花树。当花瓣零落成泥,昆明人便知道,夏天的蓝花楹、秋天的银杏、冬天的红嘴鸥,正沿着季节的轨迹,一步步走向这场永不落幕的春日之约。站在圆通山的制高点俯瞰全城,粉白的花簇间点缀着黛瓦白墙,滇池的水汽漫上来,给整座城市蒙上一层朦胧的滤镜。原来春城的秘密,藏在每一朵樱花的褶皱里——它让时光变得缓慢而温柔,让每个抬头赏花的人,都成了春天的一部分。

一枚明信片,记录下一座古城的美好。一枚邮戳,留住樱花盛开的瞬间。集邮的人再用自己喜欢的方式留住春天,从会有“无计留春住”的感叹。猛然想起王蒙先生的《青春万岁》,非常喜欢那首序诗“所有的日子,所有的日子都来吧……纷纷的心愿迷离,像春天的雨……所有的日子都去吧,都去吧,在生活中我快乐地向前……”在春天的城市里,享受春城无处不飞花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