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9月,因叛徒出卖,她被捕了。来年3月,她自己咬断脐带,在狱中生下孩子。15天后,她被押赴刑场枪毙。 她叫赵云霄,被捕时不过23岁,和丈夫陈觉一起揣着革命的火种在湖南醴陵奔走。没人知道叛徒带着特务上门时,她藏在枕头下的那份党员名单有没有被搜走,只知道从那天起,她再也没见过丈夫——陈觉早在她生子前两个月,就已经倒在了刑场上。 很多人不知道,这对年轻夫妻的革命路,是从莫斯科的寒冬里走起来的。1925年,赵云霄和陈觉先后考入莫斯科中山大学,一个学俄语翻译,一个攻革命理论。在零下二十度的校园里,他们踩着积雪去图书馆,冻红的手还攥着写满批注的《资本论》;周末的篝火晚会上,陈觉弹着吉他唱《国际歌》,赵云霄就跟着哼,眼里的光比篝火还亮。谁能想到,这对在异国他乡约定“革命成功就回家种地”的年轻人,回国后要面对的是枪林弹雨。 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他们主动请缨回湖南醴陵,秘密组织农会和武装斗争。那时候的醴陵,国民党特务像疯狗一样四处抓人,他们就住在城郊的破庙里,白天扮成货郎走村串户,晚上借着油灯抄写革命传单。赵云霄怀孕后反应厉害,吃不下饭,陈觉就偷偷跑到山上挖野菜,回来在瓦罐里煮成汤,摸着她的肚子说:“等孩子出生,咱们就带他看红旗插遍全国。”这话成了永远的遗憾——1928年4月,陈觉因叛徒出卖被捕,8月就被判处死刑。 行刑前,陈觉给赵云霄写了封长信,字里行间全是愧疚和不舍:“云霄我的爱妻,我们的孩子还没出生,我却不能陪你们了。你要好好活下去,把孩子养大,告诉他父母是共产党员。”这封信从监狱传到赵云霄手里时,她正被关在醴陵监狱的女牢里,腹部已经隆起。看守以为她会崩溃,可她只是把信贴在胸口哭了一夜,第二天照样帮狱友缝补衣服,还教小难友认字——她心里清楚,丈夫的遗志,得她扛下去。 1929年3月26日,赵云霄在狱中生下一个男婴,没有剪刀,没有热水,她咬着牙扯断脐带,用破棉衣把孩子裹起来。狱友们都哭了,她却笑着给孩子取名“启明”,说“启明星亮起来,天就快亮了”。那15天里,她每天抱着启明,把乳头咬破了也要喂奶,趁看守不注意,就用烧焦的木炭在纸上写遗书:“我的小启明,你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也快要走了。你要记住,你的父母是为革命死的,你要好好读书,长大了为穷人办事。” 3月24日那天,狱警喊她的名字,她知道时候到了。把启明交给狱友时,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她转过身不敢回头,只是边走边喊:“好好带他,告诉他妈妈叫赵云霄!”刑场上,刽子手让她跪下,她梗着脖子说:“共产党员只站着死!”枪声响起时,她手里还攥着陈觉给她写的那封信,信角已经被摸得发毛。 后来,启明被好心狱友送到陈觉的哥哥家抚养,可因为常年营养不良,不到四岁就夭折了。这对夫妻到死都不知道,他们用生命守护的孩子,最终还是没能等到天亮。现在醴陵烈士陵园里,赵云霄和陈觉的墓碑并排立着,碑上刻着他们的遗书,常有老人带着孩子来读,读着读着就哭了——23岁的赵云霄,25岁的陈觉,他们不是课本里冰冷的名字,是曾经憧憬过柴米油盐,却为了更多人能过上好日子,甘愿把生命燃成星火的普通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