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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击日寇打“炮楼” 淮海战场负重伤

我是周诗礼,生于1926年,老家是山东微山县,1943年参加民兵抗日,1945年参加八路军。在淮海战役的一次作战时,被炮弹皮扎伤右腿小腿及左脚脚面。

记者杜春娜刘桂斌

通讯员顾晓羽济南报道

17岁参加民兵

攻击日伪军碉堡

1943年秋天,从事地下工作的朱汉章同志来到了我们村子田家村(现在为李庄),组织民兵进行抗战,打鬼子。我和村子里另外两人报名参加了民兵,那时候我才17岁。一开始参加民兵的人少,到了1944年的上半年,民兵队伍壮大了,有十几个人。

1944年四五月份,朱汉章领着民兵队伍中的精干力量,经常夜间去夏镇的一个庙里攻打敌人。那时候这个庙是日军和伪军的据点,成了“炮楼”。这个“炮楼”晚上有灯光,我们几个民兵便拿着枪,等灯光暗下来,朝“炮楼”里打上几枪。我们打完后,敌人拿着机关枪开始射击。敌人停止射击后,我们就再打两枪,敌人就再次射击。就这样,我们三四天就攻打一次敌人,一直到九十月份,敌人撤走了。

敌人从我们村子撤出后,去了枣庄临城。临城距离夏镇大约30里远,距离我们村也有十四五里地。敌人走了后,我们那里就成了解放区。

到了1945年三四月份,八路军来了,他们在村子里宣传抗日政策。朱汉章动员民兵参加八路军,于是,我和另外两名民兵就参加了八路军。当时我们连长是张洪晨,指导员是刘玉。参加八路军之后,我们在村子里住了十几天就转移了。后来,又去水寨村待了几天。我们就是这样在各个村子间“打游击”。如果碰到村里有敌人驻扎,连长或者指导员隔四五天就带着战士去攻打滋扰敌人。

在枣庄临城也有日伪军的碉堡,我们就去那里攻打敌人。打了一次,敌人出动了军队。日军和伪军加起来有二三百人,但是转了半天没有找到我们,就撤回去了。我们的部队派出士兵盯着敌人,只要敌人一出来,我们就去攻打碉堡。到了1945年五六月份以后,敌人就窝在碉堡里再也不出来了。敌人不出来,我们便早晚各打一次。

参加淮海战役

被炮弹炸伤

日军投降之后,连长带着我们去了沂蒙山区训练,主要是练习打枪、投手榴弹等。日后,我们的部队整编成19团,在山里活动。

解放战争时期,国民党部队重点进攻山东根据地。当时我们团正在农村保护麦收,考虑到战争形势,部队便撤出临沂。我们走了一夜,到了早晨吃饭的时候,饭还没做好,就听见炮声响起来,敌人打到村口了,我们便根据命令撤退。早上八九点钟开始下雨了,我们身上没有防雨的东西,浑身被淋透了,只能一边走一边打。到了沂河边上,我们的脚都泡肿了。过了沂河后,又走了十几里路,后来在一个村子里驻扎下来。

随着刘邓大军进攻大别山,国民党把进攻山东的部队调到了大别山,我们部队的压力少了很多。过了两个月后,我们过了黄河,回到了山东。

过了黄河后,我们18团、19团和特务团组织起来成立了16纵,我在16纵47师140团2营4连任排长。

1948年底,淮海战役打响时,我们部队去了徐州,先打了阻击战,攻打国民党的增援部队。打了一两天后,国民党的增援部队就撤退了。

而后,我们部队开始攻打一个村庄。夜里,国民党部队的机枪、火炮等响个不停。这个时候,我已经任副连长了,领着一部分士兵提前布置好了武器设备等。布置好了后,我在一个小洼地里坐着,通讯员靠在我身上睡着了。敌人的枪炮不断地打,有一个炮弹落在我们身边,通讯员当场牺牲了,我的耳朵顿时被震得什么也听不见了,腿和脚都受了伤,部队紧急抬着我去卫生院包扎。

包扎好伤口之后,部队把我送到了徐州,由徐州坐火车到了济南,转到山东临时医院治疗。在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我伤口好了,又回到了徐州。这时候我的腿肿得很厉害,部队的医生检查后说我不能继续参战了。于是,部队领导写了封信,我和好几位战友带着信回到了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