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年，吕布被曹操斩杀后，曹军士兵闯入吕布的内室发现了貂蝉，貂蝉怕被士兵糟蹋，立刻举剑自杀，可是被一个士兵夺下剑来， 抓住了貂蝉，立刻把貂蝉送给了曹操！ 建安三年的冬天，下邳城冷得让人心寒。 曹操的兵马来来回回在城里搜刮，吕布的人头还挂在城门上示众。 几个曹兵踹开吕布府邸的内室门时，貂蝉正对着一面铜镜梳头。 镜子里的脸还是好看的，但眼睛里已经没了光。 外头的厮杀声、哭喊声她都听见了，也知道吕布死了。她慢慢放下梳子，从妆匣底层摸出一把短剑——那是很多年前王允送给她的，说是万一落到贼人手里，好歹能保全名节。 门被踹开的一刹那，她举起剑就往心口刺。 可手抖得厉害，剑尖才碰到衣裳，就被一个眼疾手快的兵卒一把夺了过去。 “哟！好刚烈的娘子！”那兵卒咧嘴笑了，露出满口黄牙，“长得可真标致！” 貂蝉被反扭着手臂拖出屋子，雪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她听见几个兵卒在争论该怎么处置她。 “这么好看，杀了可惜！” “玩玩再杀？” “你傻啊！这等货色肯定要献给曹公！曹公就喜欢这样的！” 一个小校拍了板：“都别吵了！捆结实了，送曹公大营去！说不定还能领赏！” 貂蝉被捆得生疼，扔在一辆拉粮草的车上。 她望着灰蒙蒙的天，想起很多事。 想起小时候在洛阳，家里穷，被卖到王司徒府里学歌舞。 后来王司徒让她去离间董卓和吕布，她真的做到了。 再后来跟了吕布，从长安到徐州，辗转这么多年。 吕布待她不算坏，比王允好多了，起码那她当成妻子来看。 现在吕布死了，她就像无根的浮萍，不知道要飘到哪儿去。 曹操正在大帐里看地图，听说抓到了吕布的家眷，头也没抬：“按老规矩办。” 谋士荀攸轻声提醒：“明公，听说吕布的妾室貂蝉也在其中。” 曹操笔一顿：“那个貂蝉？” “正是。当年长安诛董卓，此女有功于汉室。” 曹操放下笔，若有所思。这时卫兵报说人带到了。 貂蝉被推进大帐，勉强站稳，抬头看见案后坐着的曹操。 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个子不高，眼睛很亮，正打量着她。 “松绑。”曹操吩咐道。 绳子解开，貂蝉手腕上勒出血印子。她跪下行礼：“罪妾拜见曹公。” 曹操没叫她起来，只是问：“你就是当年王允府上的貂蝉？” “是。” “诛董卓之计，你可知情？” 貂蝉沉默片刻，轻声道：“王司徒于我有恩，他所嘱托，不敢不从。” 帐里很静，只听见火盆里炭火噼啪作响。 曹操突然笑了：“好个不敢不从。你起来吧。” 他走下案来，绕着她走了一圈：“我听说你要自刎？” “败军之将的家眷，苟活无益。” 曹操点点头，突然对左右说：“带她去后面洗换，安排个住处。” 荀攸有些意外：“明公，这...” 曹操摆摆手：“我自有分寸。” 貂蝉被带下去后，荀攸才开口：“明公，此女留不得。吕布新亡，留其宠妾在侧，恐招非议。” 曹操笑了笑：“公达多虑了。一女子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再说，她于汉室有功，我若杀之，天下人如何看我？” 其实曹操心里另有打算。貂蝉的名声太大，杀了可惜；留着，或许哪天有用。 貂蝉被安置在后营一个小帐里，有婢女伺候，吃喝不愁，但不得随意出入。 她整天对着帐顶发呆，不知道曹操到底要如何处置她。 几天后，曹操突然来找她，身边没带随从。 “收拾一下，明日送你去许都。”曹操说得很直接，“那里安全些。” 貂蝉心里一紧：“曹公要如何发落罪妾？” 曹操看着她：“你不是罪妾。到了许都，会有人安排你住处，你只管安心度日便是。” 第二天，貂蝉被悄悄送上一辆马车，在几十个兵卒护送下往许都去。 一路上她都在想，到了许都，是软禁？还是赏给哪个将领？或者... 许都的住处是个小院，有仆人伺候，吃穿用度都不差，就是不能随便出门。 偶尔有嬷嬷来教规矩，说是曹公交代的。 这样过了半年，一天忽然来人传话，说曹公来了，要见她。 曹操是来许都朝见天子的，抽空来了她的小院。他屏退左右，直接问：“你可想过以后？” 貂蝉跪着答：“全听曹公安排。” 曹操沉吟片刻：“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许配给朝中官员为妻，二是出家，清静度日。” 貂蝉愣住了。她没想到曹操会给她选择。 “妾...愿出家。”她几乎没犹豫。 这次轮到曹操意外了：“为何？可是怕我许的人家不好？” 貂蝉摇摇头：“妾身经历太多，看透了。只求一方清净，了此残生。” 曹操盯着她看了好久，最后叹口气：“也好。城北有处道观，我让人去打点。” 貂蝉她换上一身灰色道袍，头发挽成髻，插一根木簪。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忽然觉得轻松了。 很多年后，许都陷落，道观也在战火中毁了。 有个老道姑跟着难民往南逃，在江南一处小山观里落脚。 她很少说话，没人知道她从前的事。只有偶尔月圆之夜，她会对着北方出神。 观里小道士问，她总是笑笑不说话。 临终前，她嘴里喃喃说着什么，小道士凑近了听，只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奉先...” 那年的月亮，照过长安，照过下邳，照过许都，最后照在这江南小观里，清冷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