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岳云鹏年收入达6000万，主持人问他：“你给老家的5个姐姐都买了房子，为什么不管弟弟？听说你弟弟还在老家种地。”岳云鹏迟迟没有回答，后来大家才知道，原来岳云鹏给了弟弟选择的机会，只不过弟弟全都不稀罕。

河南濮阳的玉米地里，小时候的岳云鹏总跟着五个姐姐身后捡麦穗。

家里七张嘴要吃饭，父母在田埂上刨食，五个姐姐没念完小学就辍学打工，最小的弟弟出生后，家里更挤了。

“龙刚，今晚你去牛棚睡。” 母亲摸着他的头说。

那时七个孩子挤在一张土炕上，岳云鹏作为第六个孩子，只能搬到牛棚搭个木板床。

牛棚里的干草味和着他的汗味，成了童年最深的记忆。

姐姐们偷偷塞给他的烤红薯，是唯一的甜。

14岁那年，岳云鹏跟着五姐去北京打工。

保安亭里打盹被罚款，厕所里扫地被嫌弃，直到在饭店当服务员，因为算错账被顾客骂了三小时。

他蹲在后厨哭，五姐递来块馒头：“咱不伺候了，姐养你。”

2004年，郭德纲在饭店撞见这个哭红眼睛的河南小伙。

“会说相声不？”

“不会。”

“肯学不？”

“肯。”

就这两句对话，岳云鹏成了德云社最笨的学徒。

第一次登台，他紧张得忘词，被台下哄着赶下去。

有人劝郭德纲：“这孩子不是这块料。”

郭德纲指着后台的扫帚：“就算扫一辈子地，我也给口饭吃。”

岳云鹏把 “笨” 字刻在心上。

别人练一遍，他练一百遍，嗓子哑了就含着润喉糖继续。

冬天的北京，他凌晨五点起来背贯口，哈气在路灯下凝成白雾。

姐姐们寄来的棉鞋，被他磨破了底。

2015年《五环之歌》火了，岳云鹏在台上鞠躬时，突然看见台下五个姐姐红着眼眶。

他后来笑着说：“我姐们当年打工的血汗钱，总算长出息了。”

走红后的岳云鹏做的第一件事，是带着妻子回河南。

“给姐们在县城买套房吧。” 他跟妻子商量。

五个姐姐当年在电子厂、餐馆拼命挣钱供他吃饭，现在该他报恩了。

五套房买在一条街上，姐姐们串门只隔三分钟路。

岳云鹏给每家配了辆车，却对弟弟岳龙涛说：“你选，进德云社学相声，我给你本钱做生意，或者跟姐们一样进城住。”

弟弟蹲在老家的门槛上笑：“哥，我就想守着咱妈，种种地。”

母亲也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土窝。”

岳云鹏没再劝，转身花几十万给老家盖了三层小楼，院子里留着弟弟最爱种的桃树。

弟弟结婚那天，岳云鹏包了辆大巴，把北京的师兄弟全拉到河南乡下。

他穿着大褂给乡亲们唱《送情郎》，弟弟在台下笑得比谁都欢。

主持人又问：“6000万收入，就看着弟弟种地？”

岳云鹏掏出手机，点开弟弟发来的视频——田埂上，母亲坐在轮椅上晒太阳，弟弟挥着锄头翻地，金黄的玉米堆成小山。

“他种的粮食够全村吃，照顾妈比谁都细心。” 岳云鹏的声音软下来，“我挣再多钱，换不来他给妈喂饭的样子。”

如今的岳云鹏，演出间隙总往河南跑。

他蹲在弟弟的田里掰玉米，姐姐们在旁边唠家常，恍惚间回到牛棚里的童年。

只是这一次，没人再让他去牛棚睡，姐姐们递来的烤红薯，还是热乎的。

有人说弟弟傻，放着好日子不过。

可岳云鹏知道，弟弟守着的不只是土地，是全家人的根。

就像他在台上说的：“相声让我飞多高，老家的土就把我拽多牢。”

那把被弟弟磨得发亮的锄头，和他奖杯柜里的金灿灿，一样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