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被关押的国民党少将范纪曼腹痛难忍,提出去上厕所。谁料半天后,范纪曼还没从厕所出来,厕所里已经空无一人。狱长一听,高喊:“马上就要枪毙他,他怎么给跑了?马上把他追回来……”狱警们端着枪冲进厕所时,只看到墙角的砖缝有撬动过的痕迹——那是范纪曼用藏在鞋底的铁片,偷偷挖了三天才弄出的洞口。 自打抓走国民党少将范纪曼,经常开始审讯。 这天凌晨四点,在看守所内范纪曼,突然又开始肚子疼,声称急需如厕。 看守警员见他状态果真是疼痛难忍,甚至冷汗都出来了,他们连忙跑去值班室取热水和药品。 然而,当警员端着水杯返回时,厕所内已空无一人。 看守所长徐少元闻讯赶来,瞬间暴跳如雷:“他m的!要枪毙的人跑了?!给我追!” 范纪曼,这位国民党国防部内的“自己人”,真实身份是1926年便已入党的中共地下党员。 他的潜伏生涯,堪称一部充满智慧与胆识的传奇。 1930年因叛徒出卖与组织失联后,他并未放弃信仰,而是凭借过人的学识和黄埔军校武汉分校的背景,巧妙周旋于国民党高层。 一次营救被捕的天津市委书记的行动,成为他重归情报工作的契机。 当时,他求助黄埔同学、军统大特务陈恭澍,对方以翻译“外文资料”为交换条件。 这些“资料”实则是日伪绝密情报,范纪曼翻译后,立即通过北平市委书记冀丕扬传递给组织,这是他失联后首次为党传递重要信息。 不久冀丕扬叛变,范纪曼被捕,幸得女友彭子寿奔走营救脱险,后进入北大“半洗白”身份。 抗战烽火中,范纪曼的情报天赋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在刘逸樵领导下,他学会了从公开报刊中分析提炼情报的精髓。 1938年8月,他成功获取并传递了日军即将偷袭苏联的关键情报。 当苏联精准摧毁日军炮兵阵地的消息见报时,他激动地弹奏贝多芬《英雄交响曲》,庆祝这场情报战的胜利。 上海沦陷后,他冒险转移电台,在日伪眼皮底下开设文具店作为掩护,维持着与延安的联络。 1943年,他决定再开书店作为据点,并“应”陈恭澍之邀,为他翻译日伪情报,实则“一鱼两吃”,将情报同时传递给地下党负责人刘逸樵。 在书店,他结识了国民党三战区驻沪情报负责人张子羽,此人后来成为他打入国民党高层的“贵人”。 抗战胜利,范纪曼接到新指令负责潜伏国民党高层。 这个时候,他刚好 凭借张子羽的引荐和精通多国语言的“稀缺”价值,他成功“应聘”国民党国防部二厅,被特务头子郑介民招致麾下,获授少将军衔。 在这个位置,他多次送出关键情报。 1947年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他送出敌军部署,三大战役期间,他持续提供内幕消息。 最惊险的一次是1948年初,蒋介石在溪口召开秘密下野会议,谋划逃亡路线,这份情报也被范纪曼获取并送出。 然而,潜伏之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就像是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1949年,与他单线联系的厦门地下交通员沈寒涛被捕叛变,供出了这位“国防部少将”。 保密局副主任叶翔之下令,由陈恭澍执行抓捕。 面对审讯和对质,范纪曼拒不认罪,令审讯陷入僵局。 叶翔之无奈,以“查清再说”为由,将他关押进上海警备司令部看守所。 徐少元慑于他的将官身份,不敢过分刁难,甚至允许他打牌下棋。 但这表面的平静下暗藏杀机。 1949年4月,随着解放军逼近长江,国民党开始秘密处决政治犯。 一位同情者周黎扬冒险告知范纪曼,他或许即将要被处决! 死亡近在咫尺。 范纪曼知道,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 他佯装镇定,暗中开始准备。 他开始利用每次如厕的机会,仔细观察地形。 厕所外墙不高,但布满碎玻璃,他悄悄将囚服撕成布条,藏在身上。 最关键的是,他不知从何处弄到一小块铁片,磨利后似乎有了充足的准备。 就这样连续三个夜晚,他利用腹痛如厕的借口,用布条包裹铁片挖厕所墙角松动的砖缝。 终于,在4月11日凌晨,一个洞口被打通。 行动之夜,范纪曼先假装剧烈腹痛,骗得看守警员离开取药。 等警员刚走,他立刻跑到厕所,用布条缠裹双手扒开洞口,不顾碎玻璃刺入皮肉的剧痛,奋力攀爬。 翻越墙头时,他崴伤了脚踝,但求生的意志压倒了一切。 落地后,他强忍疼痛,迅速隐匿踪迹。 上海解放后,白发渐生的范纪曼终于从“地下”走到“地上”。 他继续发挥语言和情报专长,协助新政权破获敌特案件。 尽管历经风雨,甚至在特殊年代蒙受冤屈,但他对信仰的忠诚从未动摇。 1984年,党恢复了他的党籍。 1949年那个血色黎明,不仅是他个人的生门,更象征着旧时代腐朽堡垒的崩塌,以及一位红色特工以非凡的勇气和智慧,为自己、也为新中国的到来,凿开的一道希望之光。 主要信源:(搜狐网——“风筝”原型范纪曼:潜伏敌营19年任少将,被捕临刑前用木板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