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一个患有重感冒的英国细菌学家在做实验时,取了一点自己鼻腔粘液,竟发现了溶菌酶,七年后,他研发出了拯救上亿人生命的“神药”,而这种“神药”至今仍被广泛使用。
苏格兰的乡下有一户姓弗莱明的农家,家里添了个爱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的男娃。
这孩子打小就爱琢磨些稀奇古怪的事儿,逮着蚂蚱要数清楚腿上有多少根毛,蹲在河边能看鱼儿摆尾巴看一整天。
村里人都说这娃娃长大准是个有出息的,谁成想二十多年后,这个叫亚历山大·弗莱明的愣头青真就成了穿白大褂的医生。
要说这弗莱明当医生的年头,正赶上世道不太平,头一遭世界大战打得天昏地暗,医院里头躺满缺胳膊断腿的伤兵。
弗莱明天天在病房打转,眼睁睁看着那些年轻小伙子伤口发黑流脓,头天还能说两句话的人,隔日就盖着白布被抬出去。
药柜里那些磺胺药水抹上去就跟浇凉水似的,压根止不住细菌作祟。有个十八岁的小战士咽气前攥着他的手直喊娘,这事儿成了弗莱明心里头拔不掉的刺。
打那以后,伦敦圣玛丽医院的实验室就多了个不要命的主,别人下班回家吃饭,弗莱明还猫在实验台前头摆弄瓶瓶罐罐。
窗台上摞着的饭盒能堆成小山,白大褂口袋里的怀表停了半个月都没顾得上修。他满脑子就转着一个念头:非得找出能杀细菌的灵丹妙药。
要说老天爷也爱跟人开玩笑。1921年深秋,弗莱明染上重感冒,鼻子堵得跟塞了棉花似的。
换作旁人早回家躺着去了,这位倒好,擤完鼻涕顺手往培养基上抹了一把。
等他在显微镜底下瞅见那圈明晃晃的干净地带,惊得手里头的咖啡全泼在了实验记录本上——鼻涕里居然藏着能杀细菌的好东西!
这事儿搁在医学界可捅了马蜂窝,老学究们捏着鼻子笑话他,说用鼻涕治病简直是天方夜谭。
弗莱明倒不恼,把自家实验室改成了细菌战场,成天拿各种体液做实验。
眼窝子熬得乌青也不停手,终于在七年后的某个大清早,从青霉菌里提溜出了青霉素这宝贝疙瘩。
可那会儿世道太平,医院里没多少感染的病人,青霉素就像颗蒙尘的珍珠,在实验室角落里一躺就是十来年。
直到二战炮火连天,前线的伤兵成车皮往后方送,英国政府才想起这档子事。
1943年诺曼底登陆那会儿,青霉素已经能在工厂里成吨生产,救活的人能从伦敦排到爱丁堡。
要说弗莱明这人,一辈子就认死理,当初在乡下看蚂蚁搬家能看明白工蚁搬家的路线,后来在实验室盯着细菌也能盯出个诺贝尔奖。
1955年老爷子走的时候,葬礼上摆的不是鲜花,是几十支装青霉素的小玻璃瓶——这玩意儿可比啥勋章都体面。
如今去医院打青霉素针的,十个里头有八个不知道弗莱明的名号。
可那些从感染鬼门关捡回命的人,血管里都淌着当年苏格兰乡下娃子的倔劲儿。
所以说这人呐,有时候就得跟弗莱明似的,认准了道儿就闷头往前走,保不齐哪天就把不可能的事儿给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