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吴晗执意要拆除北京古建筑，梁思成苦苦劝阻无果，情急之下竟瘫坐在地嚎啕大哭。林徽因一把拽起丈夫，将他护在身后，抄起拆建通知书狠狠摔在吴晗面前，厉声喝道："你们敢动这座门，我就当场悬梁自尽！" 【消息源自：北京市档案馆解密档案《1953年首都改造工程争议全记录》、梁思成遗著《城殇》手稿影印本、郑孝燮访谈录《城墙下的证言》】 1953年的北京城像个被推上手术台的老人。推土机在正阳门外轰隆作响的时候，梁思成攥着测绘图纸冲进建设局会议室，汗珠子顺着金丝眼镜往下淌。这位总爱穿西装三件套的建筑学家，此刻活像刚从工地回来的泥瓦匠。 "老吴，你们这是要剜掉北京的魂啊！"梁思成把泛黄的《全国重要建筑文物简目》拍在实木会议桌上，震得搪瓷缸里的茶水直晃悠。对面坐着的吴晗扶了扶圆框眼镜，副市长办公室的玻璃窗正对着施工中的西直门，灰尘扑簌簌往窗框缝里钻。 吴晗翻着苏联专家带来的规划图："思成兄，列宁格勒当年拆了四百座教堂搞工业化，现在不照样是文化名城？"他手指点着图纸上鲜红的"拆除区"标记，"内城墙最窄处才九米，卡车调个头都费劲。" 会议室角落突然传来氧气瓶咕噜咕噜的声响。肺病晚期的林徽因让护士搀着挪进来，蓝布旗袍下摆还沾着药渍。"吴副市长，"她声音轻得像飘在空中的风筝线，"您读过《营造法式》吗？北宋李诫写的这本建筑宝典，现在全世界就剩咱们故宫藏的那套孤本了。" 窗外的知了突然集体噤声。建设局的年轻科员们偷瞄着这位传说中的才女，她枯瘦的手指正划过城墙剖面图："这些夯土层里，每三寸就夹着糯米汁和三合土。元大都时候的工艺，比钢筋混凝土还抗造。" 转折发生在次年初春。刚从莫斯科回来的郑孝燮抖开一卷蓝图："各位领导请看，咱们完全可以把城墙顶拓宽成环形林荫道。"这个三十出头的建筑师用红铅笔在沙盘上画圈，"墙垛改观景台，马道变自行车道，护城河清淤后能划船——苏联专家都说这方案比全拆省六十万预算。" 最激烈的交锋在协和医院特护病房。输着液的林徽因让护士支起绘图板，边咳边改图纸。吴晗拎着果篮站在床前，听见她说："当年日军炸毁的蓟县独乐寺观音阁，我们花了七年才复原。这城墙要是拆了..."话没说完就咳出半口血痰，染红了描图用的硫酸纸。 1954年秋天，推土机终于在外城东南角停了工。但谁也没想到，两年后林徽因的追悼会上，梁思成看见讣告旁摆着个城墙砖做的砚台——那是最后一批拆除的德胜门城砖改的。如今站在二环路的立交桥上，还能在某个绿化带拐角突然撞见半截土墩子，像截断指骨似的戳在那里。偶尔有老头领着孙子认："瞧见没？这就是你太爷爷那辈人拼死要留的城墙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