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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3年山东大旱,没吃没喝的眼瞅着就要被饿死,没想到地主牟墨林打开自家粮仓做生

1833年山东大旱,没吃没喝的眼瞅着就要被饿死,没想到地主牟墨林打开自家粮仓做生意,不过粮食只换不借不卖,得知消息后农民们不淡定了。   道光十三年(1833 年)的夏天,山东半岛的土地裂开了蛛网般的缝隙,毒辣的日头晒得路边的野草卷成了枯绳。   昌邑县(今属潍坊)的农民王老五跪在自家田埂上,指甲抠进滚烫的泥土里,却连一丝潮气都摸不到 ——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个月没下过一滴雨了。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年轻人跌跌撞撞跑进村,嗓子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牟家…… 牟家开仓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十里八乡。牟家,也就是栖霞县(今属烟台)的牟墨林家族,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富户。据说牟家的粮仓连起来能从村头排到山脚下,光看仓廪的高度就比普通农户的屋顶还高。   可当村民们扛着锄头、挑着担子赶到牟家大院时,门楣上挂着的木牌却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粮食只换不借,概不出售。   “换?拿啥换?” 有人忍不住发问。   管家慢条斯理地掏出算盘,“啪” 地拨下一颗算珠:“一斗高粱,换一亩薄田;两斗小米,换一亩良田。现地现粮,一手交地契,一手装粮食。”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王老五攥着怀里祖传的三亩地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是他爷爷辈传下来的家业,也是全家活下去的指望。可看看身边饿得直哭的小孙子,他的心像被晒裂的土地一样疼。   “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有人怒吼着将锄头往地上一砸,震起一片尘土。 管家却面无表情:“牟老爷说了,天灾年间,粮食就是性命。愿意换的,进门;不愿意的,自便。”   牟墨林站在自家阁楼上,看着络绎不绝的村民,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目光却落在院子里堆积如山的地契上。   这位生于乾隆末年的地主,从小就跟着父亲学管账。据说他十三岁时就能把家里几十处田产的收成交割算得分毫不差,二十岁接手家业后,更是把 “精打细算” 四个字刻进了骨子里。   寻常地主收租只看收成,他却会提前打听谁家要嫁女儿、谁家要盖房子,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 “借出” 银子,然后连本带利地收回几亩好地。   这次大旱,早在半年前就有了苗头。春天时,牟墨林就命人将粮仓加固翻新,还偷偷从东北高价运回了十几船高粱。当时账房先生还劝他:“老爷,一下子囤这么多粮,万一秋收好,可就砸手里了。”   牟墨林只是淡淡一笑:“你记着,种地看天,做生意看人心。天要绝人路,就是咱的机会。”   他的 “换粮” 策略,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一斗高粱在丰年只值百八十文钱,可一亩薄田就算再差,丰年也能产出两三石粮食,折算成银子至少值五两。这意味着,他用不到十分之一的价格,就把农民的土地 “买” 了过来。   更精明的是,他特意把兑换比例分成 “薄田” 和 “良田”。那些急需救命粮的农户,往往会先把贫瘠的土地换出去,等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再忍痛割爱把好地拱手让人。等到第二年春天,牟家名下的土地已经连成了片,从栖霞县城一直延伸到黄海岸边。   有老地主私下里找到牟墨林,劝他:“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事做太绝。” 牟墨林却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我这是在救人啊。你看那些换了粮的,至少能活下去;那些硬撑着不换的,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道光十六年(1836 年),山东的旱情终于缓解。当春雨淅淅沥沥落下时,牟墨林的管家正在清点田产账簿,最后报出的数字让整个账房都安静了 ——三万亩。   这三年里,牟家的土地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除了直接用粮食换地,牟墨林还想出了更 “高明” 的办法。   他允许换地的农民继续佃种自己原来的土地,只是租子从原来的五成涨到了七成。有人不甘心,想赎回土地,他就说:“可以啊,按当年的粮价折算,再加三成利息。”   可灾年的粮价和丰年怎能相比?当年一斗高粱换走的地,如今要拿出五斗才能赎回来,这对刚刚缓过劲来的农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王老五就是这样。他用三亩薄田换了三斗高粱,让全家熬过了最艰难的冬天。第二年开春,他想赎回土地,却被告知需要缴纳一石五斗小米。   他拼死拼活种了一年地,除去租子和口粮,连半石粮食都攒不下,只能眼睁睁看着祖产成了牟家的产业。   牟墨林的土地越多,话语权就越大。他开始统一规划种植,在低洼处挖渠引水,在坡地种耐旱的杂粮,甚至还从南方请来稻农,试着在水源充足的地方种水稻。到了秋收时节,他的粮仓总是堆得满满当当,而周边的小地主们却常常因为管理不善而歉收。 有一年,邻县的地主想联合起来和牟墨林竞价收购棉花,没想到他直接放出话来:“今年我家的棉花,按市价八折卖。” 这一下就搅黄了对方的计划,等到第二年,那些小地主只能乖乖按牟墨林定的价格出售作物。   就这样,到牟墨林晚年时,他名下的土地已经达到了四万五千亩,横跨栖霞、莱阳、海阳三县,成为胶东地区赫赫有名的 “牟半县”。据说他出行时,光是跟着押车的家丁就有几十人,车队从村头排到村尾,能走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