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当上皇帝后，突然想起自己和初恋曹寡妇还有一个儿子，就悄悄地跑去沛县找人。两人一见面格外激动，一宿过后，刘邦满意地说：“随我进宫吧，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过得怎么样？”已是汉朝开国皇帝的刘邦，此刻在出神。烛火中，他仿佛又看见了沛县的那条小巷，那个总是系着蓝布围裙的曹寡妇。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般在心头疯长。刘邦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备马就要出宫。 没有人知道，这位刚刚登基的汉高祖，此刻正奔向一段被刻意遗忘的往事。 十六年前，他还是个小小的亭长，整日与屠狗贩酒的市井之徒厮混。曹寡妇的豆腐摊就在县衙对面，她丈夫早逝，独自拉扯着年迈的婆婆。刘邦常去照顾生意，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私情。 "刘季！你这个没良心的！"记忆里曹氏最后那声哭喊，至今还在刘邦耳边回荡。那时陈胜吴广已经揭竿而起，他不得不抛下怀孕的曹氏，带着萧何、曹参等人逃进芒砀山。后来楚汉相争，九死一生，谁还记得沛县还有个怀着身孕的寡妇？ 五天后，沛县中阳里的老槐树下，几个孩童正在玩耍。忽然有人指着远处惊呼："快看！那个人好像刘家阿季！"老人们闻声抬头，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穿着粗布衣裳，但那走路的架势，那挑眉的神态，不是当年的刘亭长又是谁？ 刘邦没有惊动官府，他循着记忆来到曹氏旧宅，却发现早已换了人家。打听之下才知，曹氏因未婚生子，被族人赶出了祖宅，如今带着儿子住在城西的破庙旁。 夕阳西下时，刘邦终于站在了一间摇摇欲坠的茅草屋前。院子里，一个妇人正在浆洗衣物。岁月在这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脸上刻满了风霜，但那双眼睛，刘邦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天夜里，茅屋的油灯一直亮到天明。刘邦知道了这十六年来的一切：曹氏如何被族人唾弃，如何在破庙里生下刘肥，母子俩靠给人洗衣、砍柴度日。最艰难时，曹氏甚至想过抱着孩子投河。 "跟我回长安吧。"天蒙蒙亮时，刘邦突然说，"肥儿是我的长子，该过上好日子了。"曹氏却脸色煞白，她早就听说，吕雉为了儿子刘盈的太子之位，连亲姐姐的孩子都能下手。 刘邦沉默了，他比谁都清楚吕后的手段。最终，他只带走了刘肥。 回到长安后，刘肥被封为齐王，赐七十余城。这个决定让吕后勃然大怒，齐地富庶，兵强马壮，这不是给太子刘盈树敌吗？ 果然，惠帝二年，刘肥入朝觐见时，吕后在酒中下毒。幸亏惠帝仁厚，与兄长共举酒樽，吕后只能打翻酒杯。刘肥这才惊觉自己已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最后献出城阳郡给吕后之女鲁元公主，才得以脱身。 至于曹氏，有人说她不久后就郁郁而终，也有人说她隐姓埋名去了江南。只有沛县的老人们偶尔会议论：当年要是刘季没当上皇帝，曹寡妇和她的儿子，或许还能平安终老。 历史总是这样残酷。一个市井混混成了开国皇帝，一段露水姻缘演变成政治博弈。当刘邦在未央宫里看着刘肥远去的身影时，不知可曾想起那个雨夜，曹氏在破庙里独自生产的哭声？权力与亲情，终究是千古难题。 参考资料： 资治通鉴 百度百科|刘邦 文|知又 编辑|南风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