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段祺瑞去拜访上级袁世凯，正好是早餐。袁世凯说：芝泉吃过早餐吗？”段祺瑞说，吃完后，袁世凯一个人吃了：先是20个鸡蛋，然后是一只八宝鸭，最后是一大碗人参汤！看到袁世凯的早餐如此丰盛，段奇瑞忍不住对袁世凯叹了口气：“项城，你的饭超过了我半个月的量。难怪你精力充沛，有很多人能应付。” 袁世凯小饭量就大得吓人，据说少年时就顶得上成年人好几个。有回跟一个大肚汉打赌，面前摆二十个鸡蛋十个馒头，吃完赢万钱，结果袁轻松干掉，那汉子试着吃还差点撑出病来。长大后更夸张，每天三餐堆满荤腥补品，人参鹿茸当零嘴嚼，雇奶妈挤奶喝，苏打片帮消化。他觉得要干大事，身体得硬朗，鸡蛋补蛋白，鸭肉养气血，人参汤提精神，这套组合在他眼里是续命法宝。花费呢，一天伙食顶普通人家一个月，厨子顶尖，菜单天天换。坊间传闻，他当总统后，早饭就这阵势：二十个鸡蛋下肚，接着八宝鸭整只啃完，再灌一大碗人参汤。段祺瑞有次去见他，正赶上这顿，忍不住叹气，说这量够自己吃半个月，难怪袁精力旺盛啥事儿都扛得住。 俩人关系铁得像什么似的。1901年，袁把义女张佩蘅嫁给段祺瑞续弦，段原配吴氏早没了，这门亲事拉得更紧。1902年，袁派段镇压景廷宾起义，段干得利落，赏了花翎。1909年袁失势前，还把北京私宅送段，够意思吧。辛亥革命那会儿，1911年武昌起义爆发，袁被清廷召回掌权，马上叫段回来，当清军第二军军统，还加湖广总督。1912年1月，段联名发电报逼清帝退位，帮袁上位，当上临时大总统，段就任陆军总长，代理总理，镇压二次革命也冲在前。北洋军阀的格局，从这儿就定型了，袁是头子，段是左膀右臂，北洋系靠他们编练新军，掌控大局。 不过话说回来，袁这吃法不是没毛病。油腻厚味天天来，蔬菜少见，吃得多动得少，年纪一大身体扛不住。晚年腰酸背痛，尿路不顺，医生说跟饮食过剩脱不了干系。1916年3月，他病了，疑似尿毒症，5月腰枕骨疼，饮食减了，睡不着。6月3日病重，小便闭塞，吐得厉害。6月6日早上10点多，就没了，年仅57。临死前还吃得下清炖肥鸭，下人说这食量到最后都没变。究其因，长期暴饮暴食，肾脏负担太重，毒素积累，尿毒症要了他的命。要是节制点，说不定多活几年。可他怕死啊，总觉得多吃补品就能长命，结果适得其反。 段祺瑞那边，袁死后他接管北洋政府，当国务总理，掌控实权。1916年6月到1920年7月，皖系军阀势力最强，段主导中央。可北洋系内部裂了，直系冯国璋、曹锟，奉系张作霖，各怀鬼胎。段和黎元洪府院之争，闹得不可开交，1917年借张勋复辟赶走黎，自己上位。1920年直皖战争，段败给直系，退居天津。后来1924年冯玉祥国民军倒戈，段短暂复出，当临时执政，可1926年三一八惨案后，他下野，移居上海。1936年11月饿死上海，年71。段一生不食荤，从三一八后茹素，誓死不从日寇出山组织伪政府，这点还算有骨气。 这事儿搁现在看，挺有意思。袁世凯那饭量，换谁都得医院备床位，可他那时代，军阀头子们觉得吃好喝好才显威风。老百姓呢，吃不饱饭，他天天大鱼大肉，招骂是难免的。政敌拿这事儿攻他，说挥霍军饷填肚子。袁倒不在乎，自认有实力，吃点好理所应当。可最后把自己吃垮了，成了反面教材。现在人讲究均衡饮食，袁那套早过时了。段祺瑞看到那早餐，叹气不光是惊叹饭量，还隐约透出对袁生活方式的感慨吧。俩人从练兵起步，到掌控民国初期大局，北洋军阀的兴衰，就这么裹挟着个人习惯和政治野心，滚滚向前。 北洋军阀这帮人，起家靠清末新政，袁世凯小站练兵是关键，编练新军，德国模式，段管炮兵，王士珍、冯国璋各司其职，三杰齐名。辛亥后，袁上台，北洋系统一北方，可袁一死，裂成皖系、直系、奉系，混战不停。段的皖系先强，靠军事实力掌中央，可1920年败给直奉联军，从此北洋进入直奉争霸。冯国璋死后，直系曹锟贿选总统，1924年冯玉祥倒戈，吴佩孚败走，段短暂复出，可国民革命军北伐，1928年北洋彻底完蛋。张作霖退东北，1931年九一八事变，日本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