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朋友同居一年多,分手了!我从出租屋搬了出来,搬出来当晚他打电话来,我还以为他要求我回去,我是不会回去的!他一开口我就尴尬了:把煤气罐搬回来! 我当时举着手机站在闺蜜家楼道里,整个人都僵住了。楼道声控灯灭了,我跺了跺脚,灯光“啪”地亮起来,照着我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李哲,”我对着听筒扯了扯嘴角,“你是不是分手分得脑子糊涂了?我刚搬出来半小时,你打电话就为了煤气罐?” 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他一贯不耐烦的语气:“不然呢?那罐气是满的,我明天早上做早饭要用。” “用?”我气笑了,“咱俩同居一年,你做过几顿饭啊?不都是我下班回来煮面条,你躺沙发上打游戏吗?现在想起来做饭了?” “那不一样,”他声音低了点,“那煤气罐是我掏钱买的。” “呵,”我冷笑,“去年冬天你说老点外卖贵,非说买个煤气罐自己做饭省钱,结果呢?罐是你付的钱,三百二,我当时转了你一百六,说算咱俩平摊,聊天记录还在呢,要不要我发你看看?” 他不说话了,我听见那边传来“滋啦”一声,像是开可乐的声音。闺蜜这时候从屋里探出头,冲我挤眉弄眼,嘴型比划“谁啊?”我捂着话筒小声说“前男友,要煤气罐”,她“噗嗤”笑出声,比了个“离谱”的手势。 “行吧,”李哲突然说,“那你不搬回来也行,把一百六还我。”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李哲你是不是穷疯了?一百六?咱俩分手前你借我二百买的扫地机器人滤芯,到现在没还呢!要不要我先给你算算总账?” “那能一样吗?滤芯是你要用的——” “煤气罐你现在要用啊!”我打断他,“再说了,我搬走的时候,你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那盒没拆封的袜子,是不是我上个月给你买的?还有你那件灰色羽绒服,袖口磨破了是我拿去缝的,人工费怎么算?” 他彻底没声了,过了好一会儿,嘟囔一句:“行吧行吧,算我倒霉。”然后“啪”地挂了电话。 我捏着手机站在原地,楼道灯又灭了。闺蜜跑出来拉我进屋:“我的天,这男的也太奇葩了!分手了惦记煤气罐,三百二的罐还跟你算一百六?” 我把手机扔沙发上,往抱枕上一靠,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其实也不是气,就是觉得……挺没劲的。 同居这一年,说起来也算有过甜的时候。刚住一起那会儿,他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留盏灯,虽然灯底下是他乱扔的臭袜子;我生日他送过我一支口红,虽然色号是死亡芭比粉。可后来呢?他越来越懒得装,我越来越懒得说,最后连吵架都嫌费劲儿,分手是我提的,他愣了半天,说“行啊,我没意见”。 我以为分手至少会有点波澜,结果他连句“为什么”都没问,转头就惦记上煤气罐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机震醒,是李哲发来的消息:“煤气罐你要是不用,就放楼下废品站吧,卖了钱转我一半。” 我盯着屏幕看了三秒,回了个“滚”,然后拉黑了他。 闺蜜端着早饭进来:“醒了?快吃,今天陪你去看那个新出的楼盘,咱以后自己买房子,用天然气,再也不用跟人抢煤气罐!” 我扒拉着粥,突然觉得心里敞亮多了。是啊,为个煤气罐掰扯半天,挺掉价的。以前总觉得舍不得,现在才明白,有些人和事,就像那个用了一年的煤气罐,气快没了,罐也旧了,该扔就得扔。 下午我叫了个收废品的,把煤气罐卖了五十块。钱到账的时候,我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阳光挺好的。五十块不多,但我突然想通了:这一年,不算亏,至少让我知道,好的感情不该是为个煤气罐吵翻天,而是哪怕分开了,也能体面点,各自往前走。 至于李哲?他大概还在琢磨那五十块的一半吧。不过跟我没关系了。我点开租房软件,开始刷新的房源——这次,我要找个带天然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