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上女友家，女友的爸爸皱着眉头看着我：“你多大了？”“40了！”我如实回答。女友的爸爸吼道：“我女儿才23，你特么还要长脸？”女友的妈妈在边上劝道：“我觉得挺好，年龄大点踏实懂事，会照顾人！”我感激地看着她，她继续说道：“你看我，你女儿还比我大一岁呢，当时我爸那么反对，咱俩不是照样生活得挺好……” 我手里的果篮“哐当”掉地上，苹果滚了一地。女友她爸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筷子“啪”地拍在桌上：“你瞎咧咧啥！”阿姨却浑然不觉，还给我夹了块红烧肉：“小伙子别站着，快坐。当年我带老陈回家，我爸拿扁担追了三条街，现在不照样逢年过节给我塞红包。” 女友偷偷拽我衣角，我这才发现阿姨眼角压根没皱纹，染着酒红色美甲的手比我女友还嫩。女友她爸闷头扒拉米饭，腮帮子鼓鼓的像头倔驴。阿姨突然压低声音：“其实老陈就比我大五岁，主要是我结婚早。”我嘴里的可乐差点喷出来——合着女友她爸才四十出头？ “叔叔看着真年轻。”我赶紧找补。女友她爸“哼”了一声，把鱼骨头吐得老远。阿姨踹了他凳子一脚：“当年是谁死皮赖脸要娶我？说要给我买永久牌自行车。”“那你倒是骑啊！”叔叔终于爆发了，“现在还不是天天开我那辆破电动车！” 我和女友对视一眼，赶紧溜到厨房洗碗。她贴着我耳朵说：“我妈20岁生的我，我爸那时候刚毕业。”水流声里，客厅突然安静下来。再出去时，叔叔正拿我的体检报告翻来覆去看，阿姨在旁边削苹果，果皮连成一长条不断。 “退休金多少？”叔叔突然抬头。我报了数字，他手指在茶几上敲得哒哒响。阿姨把苹果核精准投进垃圾桶：“人家小伙子自己开公司，比你当年强多了。”叔叔猛地站起来，我心里一紧，他却走进里屋，再出来时手里攥着个红本本：“这是房产证，加你俩名字。” 我和女友都傻了。阿姨笑着把本儿抢过去塞我手里：“别听他的，老陈就是看不得女儿受委屈。”当晚躺在女友家客房，听见隔壁叔叔压低声音：“明天让他把车洗干净，我要去老丈人家显摆显摆。”阿姨“呸”了一声：“德性！” 现在每次家庭聚会，叔叔都要跟我喝两杯。上周他喝多了，搂着我脖子说：“其实我当年比你还慌，第一次见老丈人，裤腿都穿反了。”阿姨在旁边笑：“你还好意思说，彩礼还是找同事借的呢！”满屋的笑声里，我突然觉得，年龄这东西，真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