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宋霭龄为大女儿孔令仪置办了整整8大箱嫁妆，专包一架飞机送往美国。不料飞机起飞不久突然爆炸起火，嫁妆全被焚毁了，于是宋霭龄又改制了6大箱嫁妆。   1943 年深秋的重庆珊瑚坝机场，一架美国道格拉斯运输机正被地勤人员小心翼翼地推向跑道。机舱里没有军火弹药，也没有军政要员，而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八大木箱 —— 这是宋霭龄为长女孔令仪准备的嫁妆，即将横跨太平洋送往美国。   “务必亲自交到纽约孔公馆，箱子上的火漆印要是少了半点，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宋霭龄的贴身管家站在舷梯旁，对着机组人员厉声叮嘱。 飞机起飞后不到两小时，重庆防空司令部突然收到紧急电报：运输机在贵州上空突发爆炸，残骸坠入苗岭深处的原始森林。 消息传到孔公馆时，宋霭龄正对着梳妆台试戴一套翡翠头面 —— 这是她准备让女儿带去美国的压箱底宝物，此刻却从指尖滑落，在紫檀木桌面上砸出清脆的声响。 “娘，您别吓着自己。” 孔令仪攥着母亲冰凉的手，她身上那件月白色杭绸旗袍已经被冷汗浸出深色痕迹。   这位被誉为 “孔家明珠” 的大小姐，原定下周在纽约与未婚夫陈纪恩举行婚礼，此刻却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发怔。   宋霭龄猛地推开女儿的手，抓起电话直通航空委员会：“查！给我查清楚！是机械故障还是有人搞鬼？箱子里的东西要是少了一根线头，我让你们委员长亲自给我赔！” 电话那头的官员,却不敢提及此刻前线将士连过冬棉衣都凑不齐的窘境。   三天后，调查组传回消息：飞机因燃油泄漏引发爆炸，八大箱嫁妆已全部焚毁。   宋霭龄听完只是冷笑一声，转身对管家吩咐：“告诉上海的绸缎庄，把我定的那批云锦连夜送来；让香港的珠宝行把那套粉钻首饰空运过来；还有巴黎的定制婚纱，让他们派专差送来重庆 —— 我倒要看看，谁敢耽误我女儿的好日子。”   这次她足足准备了六大箱嫁妆，为防意外，特意分成两批运输。当第二批嫁妆安全抵达纽约时，《纽约时报》记者拍到码头工人搬运一个标着 “瓷器” 的木箱时，不慎摔碎的箱子里滚出的竟是二十几件纯金餐具。   这组照片与国内报纸上 “豫湘桂战役难民流离失所” 的报道形成刺眼对比，一时间舆论哗然。   1943 年 12 月 6 日，纽约华尔道夫酒店的宴会厅里，孔令仪穿着一袭鱼尾式婚纱站在陈纪恩身边。这位新郎官是留美博士，父亲曾担任过上海商业银行总经理，论家世与孔家也算匹配。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场看似门当户对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埋下了隐患。   “令仪，你真的想好了？” 宋霭龄在化妆间里最后一次问女儿。她看着镜中女儿略显苍白的脸，想起当初反对这门婚事时的激烈争吵 —— 陈纪恩虽有博士头衔，却无实权，在讲究权势的孔家看来，实在算不上理想女婿。   孔令仪抚摸着婚纱上的珍珠刺绣，轻声说：“娘，纪恩待我是真心的。” 她没说出口的是，比起家里安排的那些军政显贵子弟，陈纪恩至少会记得她不吃葱姜，会在她读济慈诗集时安静陪伴。   婚礼上，孔祥熙致词时特意提到：“小女婚事能在美国圆满，全赖友邦相助。” 这话传到国内，立刻引发轩然大波。   《大公报》发表社论质问：“当此国难当头之际，孔家小姐却耗资百万远赴重洋成婚，敢问百姓疾苦置于何地？” 重庆街头甚至出现了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 的标语，直指孔宋家族的奢靡。   婚后的生活很快显露出裂痕。陈纪恩虽娶得豪门千金，却始终无法融入孔家的权力网络。他想在银行界施展抱负，却处处受到孔家亲戚的掣肘；孔令仪则厌倦了社交场上的虚与委蛇，常常独自躲在公寓里临摹《兰亭序》。   “你就不能学学令侃他们，做点正经事？” 一次晚餐时，孔令仪忍不住抱怨。陈纪恩放下刀叉，脸色涨红：“在你眼里，只有你弟弟那样倒卖军火才算正经事？我研究的经济学理论，至少不会让千百万百姓饿肚子！”   这句话戳中了孔令仪的痛处，她摔门而出，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坐了整整一夜。   1948 年深秋，孔令仪在香港办理离婚手续时，遇见了正在当地考察的黄雄盛。这位毕业于圣约翰大学的空军少校，曾在驼峰航线立过战功，谈吐间没有陈纪恩的文弱，也没有孔家子弟的骄横。   “孔小姐也喜欢吃云吞面？” 黄雄盛看着坐在排档角落的孔令仪，手里还拿着刚买的两份报纸。孔令仪惊讶地发现，这位年轻军官不仅知道她最爱加双份鱼蛋，还能和她聊起《红楼梦》里的诗词。   这次相遇让孔令仪决心摆脱家族安排的生活。当她向家人提出要嫁给黄雄盛时，宋霭龄气得摔碎了收藏多年的宋代瓷瓶：“你忘了陈纪恩是怎么对你的？现在又要嫁给一个没权没势的飞行员？我们孔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娘，我要的不是权势，是能陪我吃云吞面的人。” 孔令仪第一次如此坚定地反驳母亲，“当年您烧了那么多钱办嫁妆，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守着空房子流泪吗？”   这场婚事最终在孔祥熙的默许下成了。没有了奢华的嫁妆，没有了轰动的仪式，孔令仪只带着一个装着几件换洗衣物的行李箱，和黄雄盛在台北的一个小教堂举行了婚礼。   黄雄盛的战友们送来的贺礼，不过是几瓶高粱酒和亲手绣的枕套，却让孔令仪觉得比当年那些珠宝更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