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李讷生娃后生活困难,写信请求爸爸接济,毛主席看罢来信后,心痛不已,指示张耀祠:“不用批什么条子了,你说,该给多少钱?” 1972年夏天,北京的空气闷热而沉重,西山脚下的一处家属院里,李讷坐在破旧的凉椅上,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孩子哭闹不止,她额头沁着汗,眼神却疲惫而空洞,这个32岁的新手母亲,正在经历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 李讷的工资每月45块,丈夫也只比她略多一些,两人加起来还不到一百块,要养活三口人,实在捉襟见肘,孩子刚出生,营养跟不上,她自己身体虚弱,奶水不足。 那时候奶粉不但贵,还难买,一罐奶粉的价格就能占去她大半的工资,为了不让孩子挨饿,她常常一大早排队去商店,拎着空罐等待配给,买到的那一刻,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她想请人帮忙照顾孩子,但北京那时一个保姆的月工资最少也要三十块,对她来说几乎不可能,她的身体还没恢复,丈夫工作单位不在城里,家里只有她一人。 李讷白天强撑着做饭洗衣,晚上照顾婴儿几乎没合过眼,屋里老旧的电扇呼呼地转着,吹出的风像热气腾腾的蒸汽,厨房煤炉边,她常常坐着发呆,一双手满是皲裂。 她一直记得父亲从小立下的规矩,孩子大了就得靠自己生活,从大学到工作,她从没伸手向家里要过一分钱,她心里明白,父亲一向主张节俭和清廉,尤其不愿子女养成依赖心理,她从未违背这条家风,可这一次她实在撑不下去了。 那封信李讷反复写了三次,几度停笔,最后还是如实把生活的困顿写了下来,随后她把信交给了信得过的人转交,送出那一刻,李讷低头看了看熟睡的孩子,眼泪默默滑落。 信送到中南海时,毛主席正在书房翻阅文件,秘书张耀祠将信呈上,他低头看了许久,没有说话。 那个年头毛主席年事已高,身体不好,眼睛经常疲劳,但他还是把信一字一句看完,看完后放在案头,摘下眼镜,抬手按了按眉心。 毛主席平日花钱极少,一件睡衣补了几十次,皮鞋穿了二十年,他抽烟、喝茶都自掏腰包,哪怕中南海开会用茶水也要自己付钱,他几乎没有什么积蓄,家中也没有自己产权的房子,稿费是他唯一可以自由支配的一笔钱,大多时候也不用。 这一次毛主席做出了一个决定,这笔钱不能从国家经费中出,就从自己的稿费中拨出八千元,他了解女儿的性格,知道她轻易不会求援,这笔钱不是惯性地帮扶,而是解决迫在眉睫的困难。 秘书执行这个指示时做了安排,先发三千现金,缓解眼下燃眉之急,另外五千存在银行,作为后续生活支出,这种做法谨慎周到,既考虑到实际需要,也体现了对女儿节俭生活的期望。 拿到钱后李讷没有铺张,仍然节衣缩食,钱分门别类存放,记账本上密密麻麻,全是买菜、煤球、奶粉的记录。 毛主席一生节俭,这次为女儿破例,许多人感慨不已,有些干部因此对自己子女提出更高的要求,因为他们知道,连主席都不轻易纵容子女,自己更不能松懈。 1976年毛主席去世,清点遗物时,只剩几箱书和一些生活用品,李讷多年后谈起这段往事,眼里常常噙着泪,她知道那八千元,不只是渡过一段艰难生活的钱,更是一位父亲在原则与亲情之间艰难取舍后的温柔表达。 在那沉默背后,是一种无声的牵挂和深沉的爱,她一生谨守家训,从不炫耀,也从未走捷径,父亲留下的,不是物质的丰厚,而是一份刻在骨子里的责任和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