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一铜匠被鬼子抓去搬弹药。机智的铜匠每次趁鬼子不注意,扛着弹药箱偷摸的拐进小巷中,再把弹药箱藏进院子里后悄悄回到队伍中继续搬,就这样,每次搬都偷一箱,但有一次不注意,汉奸发现铜匠有些不对劲。
在那年秋天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江苏东台富安镇的青石板上响起杂乱的皮靴声。
17岁的铜匠盛冬根挑着担子刚拐过街角,就被黑洞洞的枪口抵住后背,日军正强征壮丁搬运军火。
谁也没想到,这个被迫俯首的少年,即将在恶魔眼皮底下掀起一场惊心动魄的暗战。
盛冬根肩上的铜匠担子承载着两代人的血仇。
父母早亡的他,跟着叔叔在叮当锤响中长大。
这位总爱哼小调的老铜匠,深夜常在新四军秘密据点修理枪支。
在五年前的一个雨夜,叔叔再没回来。
盛冬根在芦苇丛中找到他时,尸体上密布着38个弹孔,染血的铜锉还紧紧攥在手中。
仇恨像淬火的铜坯般烙进少年心底。
之后的他继承叔叔的铜匠营生走街串巷,富安镇每条青砖缝都刻在他脑子里。
当1943年日军横扫苏北,抗日战争此时打的正是火热。
日军一来那比土匪还土匪,看着啥抢啥,这天和往常一样出门寻活的铜匠在小鬼子的威逼之下去当了苦工。
西洋河口突然泊来装满弹药的运输船时,盛冬根在刺刀威逼下扛起木箱的瞬间,指尖触到箱体渗出的火药味,仿佛听见叔叔的铜锉在黑暗中铮鸣。
而此时的八路军正缺武器弹药,这里有现成的,咋的不得搞他个十几箱子走。
经观察后他发现从河口到日军仓库三里的土路上,铜匠发现了致命的空档,日军重兵把守码头与仓库,中途街巷却如无人之境。
这个监管漏洞源于侵略者极致的傲慢,他们认定刺刀下的中国人早已吓破胆。
就砸第三趟搬运时,铜匠突然捂着肚子呻吟。
趁押运日军分神的刹那,他扛着弹药箱闪进蛛网般的小巷。
七拐八绕后停在西街尽头的朱家大院,门楼倾颓,荒草疯长,传闻中的"鬼宅"连野狗都绕道走。
只见他蹬着墙缝翻入院内,半人高的蒿草立即吞没了箱子。
当少年喘息着抹汗时,墙外传来日军巡逻队的皮靴声,生死仅隔着一堵薄墙。
眼见没有发现,在那之后盛冬根的"搬运舞"越跳越险。
到第五次潜入时,他刚藏好箱子忽闻脚步声逼近,急中生智钻进破灶台,与搜查的汉奸仅隔层朽木板。
第七次撞见日军清点弹药,他果断将箱子拆分成两次运送,最惊险的第八趟,仓库日军突然喝令他站住,少年却佯装耳背继续疾走,汗珠顺着脊椎滑进裤腰。
而日军对这个"勤快"的铜匠赞不绝口,甚至赏他半块饭团。
他们哪会想到,少年肩头扛走的八箱弹药,足够装备两个新四军连队。
朱家大院东墙根的杂草下,黄铜弹壳在黑暗里泛着幽光,像沉睡的复仇火种。
当最后一箱弹药藏妥当夜,铜匠又像没事人一样挑起铜匠担子走街串巷。
"叮当"的铜串子声在富安镇响了三天三夜,这是他与游击队的暗号。第
四日黄昏,米铺老板在他修铜勺时塞来半张烟盒,上面画着三颗歪扭的五角星。
当月黑风高的夜晚来临,铜匠领着五名游击队员翻进朱家大院。
众人摸到东墙根扒开乱草,弹药箱上的日军番号清晰可见。
突然,巷口传来日军巡逻队的口哨声!铜匠急打手势,众人屏息贴墙。
待皮靴声远去,八箱军火被悄然运出,消失在错综的巷网中。
三天后,这批弹药在伏击日军运输队的战斗中轰然炸响。
当新四军要给铜匠授奖时,少年只要了把旧铜锉,我叔的锉口崩了,我替他磨利了接着干。
此后夜夜有铜匠铺的锤声在芦苇荡深处响起,新四军的哑火枪总能在那里重获新生。
这个没留下照片的铜匠,如同他藏匿的弹壳般沉入历史缝隙。
但1943年深秋那八次游走刀尖的搬运,早已凿穿侵略者傲慢的盔甲。
当朱家大院最后一箱弹药启封时,击发的不只是四千颗子弹,更是万千草根英雄用胆识铸就的真理,最坚固的堡垒,永远是从内部瓦解的。
这个铜匠叫盛东根,自古英雄出少年,从放牛娃王二小到小兵张嘎,再到铜匠盛东根,无一不是人小志气大!
在那烽火连天的岁月里,像铜匠这样的草根英雄无数。
他们在艰难的环境中默默奋斗,最终淡出历史的视野,然而他们的故事,依然是那幅波澜壮阔的人民战争画卷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