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2年6月,太平天国将领陈玉成被凌迟处死,清军将领胜保坐在行刑台上,他一脸猥琐地搂着陈玉成小妾,笑看陈玉成被凌迟。
刀尖划过陈玉成的皮肤时,胜保的手指正捏着怀里女人颤抖的下巴。
刑场上飘来的血腥味和女人的呜咽混在一起,胜保嘴角咧得更开了些。这个曾经让八旗军队闻风丧胆的"太平天国四眼狗",如今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许多人都以为胜保天生是战场赢家,这个满洲镶白旗的贵族子弟年轻时便以弓马娴熟出名,1840年跟着清军出征新疆,靠着砍人头一路升到皇帝侍卫。
等到太平天国在南京竖起大旗,胜保的机会来了。他跟着钦差大臣琦善南下抓壮丁,硬是凑出两千人的队伍,像猎犬般追着太平军打。
1856年有支箭扎进胜保肩膀的时候,他咬着布条自己拔了出来。
当时清军刚吃了败仗,士兵们腿肚子都在发软,主将要是倒了整个队伍就得散架。
胜保挂着半边染血的铠甲指挥冲锋,硬是把溃败扭成胜仗。消息传到北京,紫禁城里都在传"八旗出了个真巴图鲁"。
陈玉成听着这些传说气得摔了军报,这个二十出头就统帅千军的太平军统帅,最恨胜保耀武扬威的模样。
他带着主力部队直奔安徽庐州,提前三天勘察地形布下天罗地网。
城外的山丘挖满陷马坑,城门后堆着浸了火油的柴草。只要胜保敢进城,保管叫他和他的精兵变成烤猪。
"胜保老贼会上当吗?"副将问出这句话时,陈玉成正用刀尖划着沙盘上的路线。"
我拿自己当诱饵。"他指着城外最后一道隘口,那里只留了不到三百人守卫。
胜保的探马早把"空城计"看在眼里,他在城外二十里扎营时,所有将领都建议强攻。
"咱们往陷阱里跳才是真蠢。"胜保把马鞭甩在行军图上,"先饿他们三天!"
庐州城里的太平军反而慌了,存粮撑不过五日,陈玉成急得踹翻了水缸。
他派出小队佯装逃兵,故意把撤退路线暴露给清军斥候。
当胜保看见溃败的"长毛军"拖着粮车往东跑,终于相信城里已经弹尽粮绝。
胜保策马冲进城门那刻就知道完了。身后千斤闸轰然落下,城墙上突然冒出黑压压的弓箭手。
漫天的火箭把清军钉成蜂窝,士兵像割麦子似的倒下去。
胜保头盔被箭矢打飞,左腿让火油燎出拳头大的血泡。他瘫在尸堆里喘气时,突然摸到城墙砖块有块松动的青石。
那条藏满蛛网的密道救了八百残兵。胜保瘸着腿逃回大营时,士兵们脸上都刻着"败将"两个字。
有人建议退回河南求援,胜保撕掉军报直接扔进火堆:"用骑兵队砍他们的粮道!"
战术改变像毒蛇咬中太平军七寸。骑兵小队总是半夜出现,砍完运粮队的脑袋就往深山里钻。
等陈玉成主力赶到现场,只能看见满地烧焦的米袋。前线开始缺粮的消息传来时,胜保正在啃烤羊腿:"告诉兄弟们,好戏在后头呢。"
叛徒苗沛霖的降书是深夜送到的,这位陈玉成最信任的部将写下血书,谎称被清军围困。
陈玉成亲率三千精兵救援,刚进寿州城就被铁链锁住脖子。囚车押往北京那天,寿州城头的清龙旗刺得人眼睛生疼。
刑场设在河南延津县西校场。老百姓被官兵挡在百步外,伸着脖子看见囚车里捆着个独眼青年,陈玉成左眼早年被箭射瞎。
胜保特意换上新赐的黄马褂,监斩席上还摆着京城送来的御酒。
最让人指指点点的,是胜保怀里那个穿素衣的年轻女子。
陈玉成被捆上刑柱时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朝胜保喊了声:"别糟蹋良家!"胜保把酒杯往女人领口里灌:"心疼了?待会让你看更有意思的。"
刽子手剐到第七天刀时,小妾突然挣开侍卫撞向木桩。
这场持续三日的酷刑最终留下具血葫芦般的残尸,以及被草席卷走的女人遗体。胜保回京领赏时骑马踏过刑场血泥,百姓们捂着鼻子躲得老远。
紫禁城的封赏还没焐热就出事了,1863年刚开春,御史的弹劾奏章雪片般飞进养心殿。
贪污军饷、强占民田、克扣抚恤金...最要命的是有人告发他私藏缴获的东王金印。
当刑部差役闯进胜保书房时,搜出整整二十箱金砖。
曾经骑马射箭的满洲勇士,囚车里散发酸臭味。
流放新疆的圣旨宣读时,胜保在刑部大牢用腰带悬了梁。人们从尸体怀里翻出块染血的帕子,绣着朵半凋的芍药花。
陈玉成部将写的回忆录里提起过,当年庐州城外有条小路能绕到清军背后。
要是太平军斥候再往前探五里地,就能看见山坳里埋伏的八百骑兵。历史车轮碾碎英雄草莽,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龙椅上更容不下功高震主的奴才。
评论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