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张艺谋筹拍《满江红》,让雷佳音饰演秦桧,可雷佳音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演秦桧?沈腾却调侃雷佳音说:“你知道你要演秦桧,你第一感觉是什么?”
2022年的夏天,张艺谋的《满江红》剧组刚在山西古城搭好景,雷佳音就揣着剧本在客栈里犯愁。
手机里弹出沈腾发来的消息:“听说你要演秦桧?第一反应是不是五雷轰顶?” 他盯着屏幕笑了笑,手指在桌上敲着节奏 —— 其实他心里嘀咕的是:“我在张导眼里,到底是啥形象啊?”
接到张艺谋的邀约时,雷佳音正在上海的家里歇着。两个月的假期本想陪孩子,结果一个电话打乱了计划。“雷佳音,来演秦桧。” 电话那头的声音简洁有力,他愣了半晌才应下来。
挂了电话,他把自己关在书房,对着 “秦桧” 两个字发呆。这可不是普通反派,是钉在历史耻辱柱上的名字,人人提起都恨得牙痒痒。
起初他试着背台词,可 “莫须有” 三个字刚念出口,就觉得不对劲。
“这不能按常规反派演。” 他对着镜子比划,“要是一脸奸相,观众一眼就看穿了,没意思。” 可往深了想,秦桧能在朝堂上翻云覆雨,肯定藏得深,得有副 “伪善” 的面具。
那两个月,他床头堆着《宋史》,手机里存着各种关于南宋官场的纪录片,连走路都在琢磨:“这人说话得慢,眼神得飘,看似温和,其实每句话都带着钩子。”
进组第一天,沈腾拍着他的肩膀调侃:“佳音,你这头围,剧组的帽子怕是得定制吧?” 果然,试装时道具组递来的官帽戴在他头上,两边的翅子总往下塌。
后来专门赶制的帽子比原版大了一圈,雷佳音戴着它站在镜头前,突然找到了感觉:“你看,连帽子都得为他‘特殊定制’,这人得多张扬又多心虚。”
拍戏时,雷佳音有个习惯:开机前半小时找个角落待着,嘴里反复念叨 “我是秦桧”。有回助理进去送水,见他对着墙冷笑,吓了一跳——那眼神阴恻恻的,完全没了平时的随和。
张艺谋在监视器后看着,跟副导演说:“你看他站那儿的劲儿,腰是塌的,但脖子梗着,透着股算计劲儿,对了。”
最磨人的是最后那段戏。
秦桧被迫当众朗诵《满江红》,雷佳音得一边念 “怒发冲冠”,一边藏着咬牙切齿的恨。
开拍前他喝了半瓶水,嗓子还是发紧。“你不是在念词,是在演一个被揭穿的骗子。” 张艺谋走过来点拨他,“恨岳飞,更恨自己藏不住的慌张。”
正式拍摄时,雷佳音的声音刚开始发飘,带着刻意装出的镇定,念到 “靖康耻,犹未雪” 时,突然拔高又猛地收住,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
镜头扫过他的手,指节攥得发白,帽翅都在微微发抖。喊 “卡” 的瞬间,他后背的汗已经浸透了戏服。
剧组里渐渐有了 “雷佳音入魔” 的说法。
有次吃饭,他夹菜的手突然顿住,盯着桌上的鱼说:“你看这鱼眼睛,透着股不服气,像极了岳飞。” 吓得旁边的群演不敢接话。
沈腾打趣他:“再这么演下去,观众怕是要追着你扔鸡蛋。” 雷佳音却认真起来:“那就对了,说明这角色立住了。”
电影上映后,有观众在网上说:“雷佳音的秦桧,笑的时候比骂人的时候更吓人。” 他看到这话,给张艺谋发了条消息:“谢谢您让我演这个角色。” 很快收到回复:“演员就该敢碰硬骨头,你接住了。”
后来在采访里,雷佳音说起那段纠结的日子,总说自己没什么秘诀。“就是琢磨呗,琢磨他每天早上起来想啥,吃饭时算计啥,连走路先迈哪条腿都想。” 他摸了摸头,“可能张导找我,就是觉得我能沉下心,把这骨头啃下来。”
其实观众看得明白,那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秦桧背后,是演员肯放下 “偶像包袱” 的勇气。雷佳音没把他演成符号化的坏人,而是让他有了烟火气里的阴狠,这种 “真实”,恰恰是对演技最好的证明。
就像他自己说的:“演秦桧不是为了让人恨我,是为了让观众记住,历史里的那些恶,从来都藏在看似平常的表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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