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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年,毒士贾诩正在家中会客,突然得到消息谋士荀攸病逝,贾诩脸色大变,赶忙撵走

214年,毒士贾诩正在家中会客,突然得到消息谋士荀攸病逝,贾诩脸色大变,赶忙撵走宾客,又命儿子关闭家门,并说:“从此我府上谢绝一切往来。”儿子大为不解,贾诩却道:“鹰犬死,狡兔绝,十年以后你就明白了。” 贾穆攥着刚上好门闩的木柄,指腹还能摸到门环上的凉意。他回头看父亲时,老人正往炭盆里添银骨炭,火苗舔着炭块的声响里,能听见街对面传来的车马声——那是同僚们赶去荀府吊唁的队伍。 “父亲,荀公是魏王倚重的谋士,咱们闭门不出,会不会惹魏王不快?”贾穆的声音有点发紧。上个月曹植府上的主簿就是因为没去给荀彧送葬,被安了个“不敬贤”的罪名,至今还在大牢里待着。 贾诩没抬头,用铜箸拨了拨炭盆里的灰烬:“你以为荀公是病死的?”他从袖里摸出块玉佩,是早上荀攸派家仆送来的,玉面上刻着的“慎”字,边角被人用指甲抠得发白。“三天前他还在朝堂上跟魏王争屯田令,怎么会突然咳血?” 贾穆愣住了。他想起前几日在吏部当差时,听见侍中们议论,说荀攸在军议上驳了曹操的南下策,气得曹操把案几都掀了。当时他只当是寻常争执,现在想来,那玉上的“慎”字,哪是赠礼,分明是示警。 接下来的半个月,贾府的朱漆大门就没再开过。有同僚派仆役送帖子,门房只敢接过放在门房角落;连曹操派人送来的赏赐,贾诩也只让儿子隔着门谢恩,说自己“偶感风寒,恐污了圣物”。贾穆看着院里落满的梧桐叶,总觉得父亲像是把全家关进了个看不见的笼子。 直到那年冬月初,消息传进府里——曹植的属官杨修,因为“私改军令”被斩于军前。贾穆这才惊出一身冷汗。他想起杨修常去荀府议事,上个月还托人来问过贾诩对“立储”的看法,幸好当时父亲让门房回了“病中不言国事”。 “现在懂了?”贾诩这时才让下人扫了院里的落叶,“荀公在时,像棵大树挡着风雨。他一倒,谁还能在魏王面前替咱们这些谋士说话?”老人拿起那枚荀攸送的玉佩,对着光看了看,“鹰犬是用来追狡兔的,现在鹰犬没了,剩下的兔子要是还蹦跶,不就成了活靶子?” 贾穆这才明白父亲那句“鹰犬死,狡兔绝”的意思。荀攸不仅是谋士,更是士族和曹氏之间的缓冲。他活着时,曹操再猜忌,也得顾着朝堂上的体面;他一死,那些曾和曹操有过争执的臣子,就成了随时能被拔掉的钉子。 往后的十年,贾诩果然没再踏出过府邸半步。曹操派人来问战事,他只让人递上写好的条陈,从不多说一句;曹丕登基后想拜他为太尉,他也以“年迈难任”推辞了三次,最后只接了个“特进”的虚职。 直到224年,曹丕亲征东吴前来看他。彼时贾穆已鬓角染霜,站在父亲身后听着君臣对话。曹丕说:“当年若不是先生劝我‘勤谨孝悌’,我未必能得储位。”贾诩只是拱手:“臣不过是顺天应人。” 送曹丕出门时,贾穆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突然想起十年前那个下午。原来父亲说的“狡兔绝”,不是指臣子会被诛杀,而是指当权力失去制衡,再聪明的谋士也该藏起锋芒。就像猎人收网时,最该做的不是争功,而是离网远些。 后来贾穆在回忆录里写:“父亲这辈子没算错过事,唯独有一次红了眼眶——那年荀公的忌日,他对着玉佩坐了整夜,炭盆里的火灭了都没察觉。”或许在这位“毒士”心里,所谓的明哲保身,从来都带着对同路人的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