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7年,新疆喀什城下,左宗棠面对上万俘虏,毫不犹豫地下令:“降者亦杀!”一语震动朝野,外界哗然,有人劝他宽容以归化,他却冷冷一句:“我不能拿几十万百姓的命,去赌他们会不会悔改,”这不是冷血,而是乱世中的铁血担当。 麻烦看官老爷们右上角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 十九世纪七十年代,清帝国在内忧外患中踟蹰前行,边疆形势危如累卵,彼时的新疆,已然成了列强博弈与地方割据夹缝中的一块危地,阿古柏自中亚浩罕而来,趁清廷积弱之机,横扫南疆,建立起所谓“哲德沙尔汗国”,以英国与俄国为靠山,在喀什、和田等地实施高压统治,他以洋枪队为骨干,推行残酷的十户连坐制,奴役百姓、焚毁庄稼,令南疆民众陷入长年的战乱与饥荒,与此同时,沙俄悍然出兵,占据伊犁,自称“代为看管”,意图染指整个西域,清廷内部也争议不断,是否保疆,成为摆在朝堂上的一道难题。 在此危局之中,左宗棠力排众议,决意西征,他清楚地意识到,新疆不仅是一块土地,更是一道战略屏障,若弃新疆,则蒙古动荡,直逼京畿,他借调湘军旧部,整顿军纪,筹措军资,自甘肃而出,踏上万里征途,这支部队面对的,不只是敌军的刀枪,还有茫茫戈壁、荒凉山谷与不测气候,西征之路困难重重,士卒冻饿交加,物资奇缺,甚至需以茶饼换食,以风干肉砖维持行军口粮,左宗棠调集数万头骆驼,设粮台于哈密,开渠修路,极尽后勤之能事,在部队编制中,他吸纳当地勤王力量,组建“董字三营”,凭借灵活的战术与因地制宜的战略,屡破阿古柏军势。 1876年,北疆基本平定,清军随即挥师南下,阿古柏在连战失利后走投无路,次年死于喀什,这场收复战役历时三年,终将新疆重新纳入清廷版图,然而,战争的结束并未意味着问题的终结,喀什城破后,清军面临数以万计的俘虏,其中既有阿古柏的死忠,也有被胁迫参与的本地青壮,此时,左宗棠做出了一个备受争议的决定——处决大批投降者。 这一决定在当时引发剧烈争议,朝中大臣纷纷上奏,指责其“失仁失德”,甚至连地方文人亦口诛笔伐,认为“战胜不杀”乃古训,不应以屠戮之法收拾乱后疆域,然而,左宗棠有他的考量,自西征以来,清军屡遭假降反叛之害,达坂城、吐鲁番等地皆有降兵翻覆旧案,劫粮袭营,致清军伤亡惨重,他深知,若不以铁腕整肃,战后秩序将无从建立,在判断真假投诚几无可能的情况下,他选择用最严厉的方式,斩断敌人残余势力的反扑可能。 值得注意的是,所谓“杀降”,并非全然不加甄别的屠戮,左宗棠后期调整政策,设立审讯制度,凡能指认暴行首恶者可留性命,军官若曾参与屠村、抢掠等行径,即刻处斩,这种“有条件的赦免”虽不尽人道,却在当时的环境中极具震慑力,和田、于阗等地守军在得悉喀什之事后,弃城而逃,边疆重镇得以迅速归附,清军提前完成南疆收复任务。 然而,左宗棠的手段并不止于军政铁血,他深知,疆土的稳定不仅靠刀剑震慑,更需民心归附,战后,他亲自督导屯田安民,招募生还俘虏为农,分给土地,教以耕作,湘军老卒与维吾尔青年并肩修渠播种,昔日敌人终成共耕之友,在喀什、英吉沙尔等地,左宗棠亲手种下柳树苗,象征和平与重生,这些树苗后来被称为“左公柳”,在西域绵延千里,成为边疆安定的见证。 喀什的市集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茶馆里开始传唱新的木卡姆调子,讲述从混乱到重建的岁月,维吾尔老人们带着孙子在柳树下乘凉,讲述那些在战火中死去的亲人,也讲述那个带兵种树的汉人将军,对他们而言,左宗棠既是征服者,也是建设者,他的铁血手段固然令人畏惧,但他带来的秩序与希望,却比任何空泛的仁政更具实际意义。 左宗棠在新疆的治理,并未止于军事与农业,他重建边防,整肃税制,设立新政务体系,为新疆后续数十年的稳定奠定了坚实基础,1880年奉召回京时,他留下的,不只是柳树与军营,还有一整套因地制宜的治理方案,此后数十年,新疆再未发生大规模叛乱,边疆的安宁成为事实。 值得玩味的是,这位曾下令“降者亦杀”的强势将军,在晚年留下的最后一纸手谕,却是“慎用刀兵,善待归附”,这既非悔意,也非转变,而是他一贯现实主义风格的延续,他深知,铁血是乱世之药,仁政才是治世之根,战争时须以狠治乱,和平时则应以德养民,他未曾否定自己的决定,但也明白,治理长久之道,终不能仅靠杀伐。 左宗棠的西征,不只是一次军事行动,更是一场国家意志的体现,在一个边疆几近沦陷、朝堂争论不休的时刻,他以个人意志力扭转乾坤,他既有战略家的远见,又有实干家的韧性,更有政务家的技巧,他的“铁”并非冷酷无情,而是对国家命运的深沉忧虑;他的“柳”并非柔弱妥协,而是对百姓生计的深切体察。